第24章他有口臭
开学那天，萧天霸又做了一件轰动全校的事情，他在校长做开学致辞的时候当着无数学生和老师的面，把费旻给揍了，揍得还挺狠，直接揍进了医院。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除了萧天霸身边几个人，没人清楚事件发生的缘由，连当时站萧天霸最近的贺慈，在面对学生会会长蒋睿昊的询问时，他也说不清楚两人究竟为何打架。
萧天霸一出手，贺慈也就跟着出了手，其余跟随的人也就一齐动了手。当然，费旻也不是吃素，本校生的老大，手底下的小弟比其他派的人都要多，这些人一见老大被打，在左良的示意下，几乎是一呼百应。
这就直接导致个人恩怨上升到了群体事件。
咏翎商院自开校以来，只发生过一次影响严重的群体斗殴事件，这次事件最后以宿舍分区作为终结。但是，那个时候的媒体远没有现在表现得迅猛，而今天这个事件一出，不到半天，就已经上了各大社交网络平台的热搜榜——校长拿钱砸都砸不下去的热搜榜第一，愣是把原来挂在榜首“新晋流量小生喻竹笙疑似被包养”的热搜给顶了下去。
此时的萧天霸躺在医务室的小床上，他的头上和右臂都包着纱布，看上去伤得有点重。
贺慈坐在床尾，一只脚脱了鞋子搁在床沿上，手里拿着水果刀削苹果。
蒋睿昊抱胸站在一边，看着他俩，一个闭着眼睛不为所动，一个削完苹果皮开始啃苹果。
咔嚓——
咔嚓——
咔嚓——
萧天霸眉毛动了动，一睁眼，看到贺慈吃得津津有味，抬脚就踹。
“哎？干嘛呀！”贺慈顾不得穿鞋，往地上一纵，差点没扑在蒋睿昊的身上。
蒋睿昊一脸嫌弃的侧身，任由贺慈扑倒在另一张小床上，冷声道：“我才要问你们想干什么？”
贺慈穿好鞋子，站一边继续啃苹果，仿佛今天打架没他份。
萧天霸更是没有理会蒋睿昊，眼睛一闭，眼不见为净。
“萧天霸，你是不是快死了？”蒋睿昊问道。
贺慈啃了一口苹果，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他：“什么意思？”
蒋睿昊回头，眉毛一挑，说道：“急着完成遗愿好赶去投胎啊。”
“他这身伤都是装的，死不了。”贺慈怕蒋睿昊不了解情况，上赶着解释了一下，“毕竟他都把人揍进医院了，自己要是不弄点伤出来，那多伤人自尊啊。”
贺慈话音刚落，萧天霸倏地睁开眼睛，一下从床上坐起，看着蒋睿昊，说道：“费旻太弱了。”
蒋睿昊：“……”
贺慈：“……倒也不必自夸。”
萧天霸低下头，又重复了一遍：“太弱了……”
蒋睿昊像是明白了什么，说道：“确实，费旻太弱了。”
贺慈一头雾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费旻从来不亲自动手，我原以为他是靠脑子当人老大的，但是今天，我看到他被贺慈打趴在地上后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饶的样子，毫无形象，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为本校老大的？”蒋睿昊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萧天霸再度抬头，眼神犀利，看得在一旁无所事事的贺慈浑身一凛，凭着对萧天霸的了解，他知道，萧天霸生气了。
“费旻不过是个垫背的，本校的老大另有其人。”萧天霸说出了真相，声音比平时还要冷。
“妈的！被耍了！”蒋睿昊突然骂了一句，看上去比萧天霸还生气。
蒋睿昊是被股东们推上学生会长这个位置的，照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咏翎内部的问题，但他不仅没有看出来费旻是个垫背的，甚至还被后来的萧天霸提醒才发现问题。任凭蒋睿昊平时如何的潇洒，在这件事上，他仍然感受到了强烈的挫败。
他不仅被本校生真正的老大耍了，还被股东们耍了，这才是伤自尊的事！费旻他算个屁！
“那么，现在真相很明显了。”贺慈将苹果核往垃圾桶一扔，加入了讨论。
萧天霸和蒋睿昊等着他的下文，却见贺慈双手往裤兜一插，久久没有吭声。
“下文。”萧天霸的耐心显然不如蒋睿昊。
贺慈一脸欠揍的模样：“我哪有什么下文，我是帮你们做总结……”
贺慈话没说完，萧天霸就从床上蹦下来，握着拳头，显然要打人。他确实憋着气，倒不是因为贺慈此刻这副欠揍的模样惹得，而是打架的时候都说了让贺慈别动手，可这小霸王一看到有架打就跟喝了一缸鸡血似的，费旻最后会被抬着出学校，他得占一半的功劳。
“打人不打脸！”贺慈往蒋睿昊身后一缩。
蒋睿昊制止了萧天霸，回头对贺慈说道：“别闹，我们都等着呢。”
“你们是魔鬼吗？明明心里一个比一个清楚，要我说不就是想看我笑话？”在萧天霸双眼的瞪视下，贺慈捂着半张脸，用一只眼睛看着仍然没有放下拳头的萧天霸，“行吧，那我就说说吧，如果费旻只是狐假虎威，真正的老虎为了更好的控制他，不会站太远，你们仔细想想，今天打架的时候，谁的行为最奇怪？”
蒋睿昊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显然心里早就有了人选，就是等着贺慈说出来，说错了，他好嘲笑一下，说对了，他也懒得夸。
萧天霸甩甩手，不想打哑谜，便毫无神秘感地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左良。”
“对，就是他。”贺慈拍手表示肯定，“虽然左良总是带人来找茬，但多是小打小闹，而且他也从不亲自动手，很多人都以为他是个听令行事的绣花枕头，只会放嘴炮，比起费旻，他表现得更像是在狐假虎威，如果不是今天这场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恐怕我们都要被他给骗过去了。”
“如果左良可以冷静一点，他今天就不应该发号施令，而是袖手旁观。”蒋睿昊说道。
“那多没面子，又不是个个老大都能像本少爷这样大丈夫能屈能伸的，人都骑到他们头上拉屎了，不打回去难道坐等舔屎？”
贺慈说完后，蒋睿昊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干嘛？”贺慈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蒋睿昊笑了笑：“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把自己比作舔屎的。”
贺慈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刚要反驳，转念一想，伸手朝萧天霸一指，笑道：“你这是把他比作屎了吗？”
蒋睿昊的笑容一僵，看向萧天霸，后者眯着眼，一副“你敢点头试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