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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误会更甚

斐齐饮了一杯,看着眼前的男人已经一连喝了三四杯了:“行了啊你,虽然这里是酒馆但也不能光喝酒啊!吃点菜!”男人不为所动。

斐齐狐疑:“你不是说今天是蔺宛君生辰吗?你怎么没去陪她,倒把我叫过来看你喝闷酒?”

对方还是沉默不语。

斐齐也不着急,摸了摸下巴:“我猜猜啊,是不是礼物没送出去啊?”见对面的人仿佛愣怔了一下,他哈哈大笑起来:“啊,居然还有你司二少送不出去的礼啊!哈哈哈,真是稀奇啊!”

司戬脸色由郁悒骤然变得难堪,他顿时后悔,不该叫眼前这家伙来陪自己喝酒的,终于开口说话了:“很好笑?再笑一声自罚三杯!”

斐齐赶紧捂了嘴,改大笑为憋笑,忍了好一会才收住笑容,决定还是别太打击他了,免得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那个,说说看,蔺小姐是怎么拒绝你的礼物的?”

“拒绝?那也得先给我机会把东西送出去啊。”司戬又举起杯一饮到底。

斐齐听得有点茫然:“什么意思?她不在家?你没见到她?”

没见到吗?不,他见到了,只是见到的场面并不是他想看到的。想到此处,司戬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抿着唇,没说话,眼神深不见底,令人捉摸不透。

斐齐见他不愿意多说,也不勉强,开始劝他多吃菜。

又是几杯酒下肚,斐齐见司戬一直一声不响的,觉得这么闷头喝下去不是办法,便又说道:“我觉得啊,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司戬抬头悠悠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在想是不是真有误会。

“我说中了?”斐齐见状把筷子一放,开始语重心长地开导起对面的人来,“这个,如果真是误会,作为男人,你得主动点。首先,如果是你做了什么让她误会了,你得主动去解释;如果是她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那你得去找她问个明白,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地生闷气。别像个大姑娘似的。”

司戬双眼半眯,斜了他一眼。

斐齐讪笑:“我就打个比喻。我的意思是说,你凡事都憋在心里盘算,不想让人看透你的心思,这么做在商场上无可厚非,但在感情方面,这样未必合适。难不成你还让一个姑娘家去猜你的心思?”

司戬听了若有所思,慢慢抿了一口酒。

斐齐见有点效果,赶紧趁热打铁:“刚才说了,如果是她让你误会了,你就得赶紧去找个问个明白,当然问也是有方法的,不能直接冲过去质问她,那样搞不好她直接不搭理你了。你得旁敲侧击,迂回婉转一些。懂了?”

司戬目光落在桌面上,似乎在琢磨些什么。

“唉,你司二少那么聪明,肯定懂了。来,接着喝。”斐齐举杯和司戬碰了碰,“我说的这些要是管用,你以后可得好好谢我啊!”

“放心,若是有用,第一时间来谢你。”司戬说罢饮完了剩余的半杯。

本来打算今晚喝个痛快,醉了就醉了,可听斐齐这么一劝解,司戬决定明日去找蔺宛君问个清楚。于是,二人喝了约有四五分醉意,便离开了酒馆,各自归家。

第二天一早,司戬把车直接开到了本草堂,他到的时候蔺宛君还没去。不愿在医馆里面待着,他复又坐回车中,眼睛紧紧盯着蔺宛君从家里来的方向。

不知是他来得早,还是蔺宛君来得迟,他只觉得等待的时候,时间过得极其缓慢。

终于,蔺宛君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他清楚地看到她在发现自己时,面上一喜,步子也加快了。

“仲轩,你怎么有空过来?”她脸上的笑意掩藏不住。

司戬下了车,静静地看着她。

蔺宛君觉得他有点反常:“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伤口复发了?”想到他上次的伤,不免又担心起来。

“我没有不舒服,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司戬语气平淡,不喜不怒。

“哦。”蔺宛君听得脸上一红,微微低了眉头。

“昨天周末怎么过的?有没有出去玩?”司戬严格按照斐齐说的执行着,旁敲侧击地试探。

“出去了,看了场歌舞剧。”蔺宛君想到裴茵特意约她出去陪她过生辰。

呵,她倒是坦诚。司戬心里不知该喜还是该气,状似随意地问道:“有人陪你去吗?”

“嗯。”蔺宛君点了点头。

司戬脸色微沉,想起她和风子渊有说有笑的画面:“那你们肯定玩得很很开心吧?”

“算是吧。我们后来又吃了下午茶,聊了很久,最后把话说开了,她心情也好了。”蔺宛君想到裴茵最后情绪明显变好了,不由地微微露出笑意。

司戬察觉到了她那细微的笑容,心里涌上一股烦躁:很好,不仅看了歌舞剧,还吃了下午茶,还聊了很久,现在想起来还会不自觉地笑。

“你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司戬声音不知不觉冷了几分。

“嗯。”蔺宛君很自然地点头,但又不明白他怎么突然生气了似的,难道跟自己好朋友在一块不应该开心吗?

看着她那真挚得不带一丝矫饰的眼神,司戬心里似被重锤狠狠一击,又似有无名怒火窜然升起。心痛与盛怒交织,他几欲控制不住要冲她大声质问,不过最终他咬紧牙关握紧双拳忍了下来,声音极其低沉清冷地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待蔺宛君反应过来,他已上了车绝尘而去。

他怎么了?蔺宛君大惑不解,呆愣地望着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

好半晌,默默地踏上台阶往本草堂里走,她心中莫名地有些闷闷不乐。方才他转身的一瞬,她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上有种挫败与落寞,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呢?

司戬把车开到司氏粮油厂门口,却迟迟没有下车。他一向公私分明,不喜欢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去,此刻得先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方能去处理公事。

这一路他都在回想着蔺宛君的那些话以及那种种表情。他多么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多么希望她那只是玩笑之言,可是没有,他听得真切,她也说得真挚。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也是一个脾性暴躁之人,刚刚他已经濒临暴怒的边缘,若不是自己那点骄傲自尊作祟,若不是舍不得吓坏了她,他差点就大声冲她宣泄怒火了。

他很想厉声质问她,明明当着自己的面拒绝了风子渊,为何转头又与他那般亲近?明明她已经感受到了自己对她的情意,也默默接受了自己情意,为何还要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难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他自己一直不够了解她?难道她竟是那等脚踏两只船,善于耍手段玩弄感情之辈?

禁不住胡思乱想,越想心头越乱。他紧紧闭上眼睛凝了凝神,许久之后,方才下车走进粮油厂。

本草堂内,蔺宛君和三师兄在一块分拣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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