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初次相识 - 妻心何求 - 翡兮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历史军事 > 妻心何求 >

64初次相识

风子渊蓦地睁开眼,又瞬间闭上,天色大亮,十分晃眼。“这谁的马啊?”既气愤又心痛的女声再次从不远处响起,“你这该死的马,把我的香草都吃光了!我要宰了你!”

不得了!风子渊一个鱼跃起身:谁要宰了自己的宝贝枣红马?

茫然四顾,定睛一看,只见前方的花圃里一女子正高举着镰刀冲着他心爱的良驹奔去。

“站住!”风子渊高喊一声,慌乱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边往身上穿,一边迅速冲向自己的爱马,口中还不忘制止喻慈嫣,“别动它!有什么事找我!”

他大步朝喻慈嫣迈去,目光在她这一身蓝色衣裤加碎花围裙上打量一回,隐约觉得这个身影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不知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喻慈嫣,以前他有一次他去蔺家找蔺宛君,正巧遇上喻慈嫣从家里逃婚出来投奔蔺宛君,那时他便见过喻慈嫣一面。

只不过那次他是坐在自己车里隔窗望见了她的侧影,而这次则是站在她面前看清楚了她的相貌:白腻如脂的鹅蛋脸上一点樱唇娇媚多情,墨如远山的黛眉下一双凤眸秋波流转。若是脸上妆粉再浓一点,便更添妩媚妖娆,与蔺宛君相比是截然不同的美。

他不禁多看了两眼,意识到再盯着看下去就很失态了,连忙眼睫一闪,望向别处。

喻慈嫣见着来人,那双平时清灵动人的丹凤眼里此刻充斥着对这个“肇事马”主人的不满,虽然不得不承认,刚一看到他,确实被他的俊美风姿惊呆了,但长得再俊美,也抵消不了他的马给她造成的损失。

眉头紧拧,瞋目质问道:“那匹臭马你的?”

风子渊微微一愣,着实没料到这女子长得如此美貌,出言却这般粗俗:“姑娘请注意措辞,我这可是难得一见的良驹。”

喻慈嫣气得好笑,伸手指着身边一大片被啃得精光的花圃:“你的马把我辛辛苦苦栽培的香草吃了个干干净净,你还让我注意措辞?我怎么注意措辞?我没破口大骂都算是好的了。”

风子渊看了看脚下这几亩只剩下花梗的花圃,面色很是尴尬,看那花草根茎的齿痕,分明是他的马昨夜干的好事。

喻慈嫣见他低头不语,似有愧意,心里的气消了一些,可是心疼却少不了:“我这些香草很多都是很稀有的品种,我好不容易找来的种子,专门用来做香粉的。现在全都被你的马吃光了,我香粉也做不成了。”

“值多少钱,我双倍赔偿。”风子渊昨晚喝得太多,这会儿头还很疼,没心思去想太多。

“不是赔钱就行的!”喻慈嫣心头的愠怒又起来了,“我要是把你特别爱惜的东西弄得破碎不堪,再赔钱给你,你能接受吗?”

风子渊无力辩驳:“那我直接赔给你香粉?要多少?我让人送你去风扬百货,你可以直接从库房里挑。”

喻慈嫣不以为然:“我要你们的香粉做什么?我要的是香草,香粉我会自己配。”

风子渊捏了捏眉心,头脑一转:“你种的都是些什么品种?列个详细清单,我让人把种子都买来给你。”

喻慈嫣淡淡道:“就算种子都有了,我平时还有工作,也没有那么多空闲和精力再精心栽培一遍了。”

“那你说怎么办?”风子渊有点不耐烦。

喻慈嫣早在一听说他会赔偿自己之后便很快想好了主意:“我要你找人给我买齐这些香草的种子,种下去,再好好地照看,直到都开花了,再来告诉我,我直接去采用。这样就算是赔偿了。怎么样?你只需要多雇两个人花点人工费,肯定比你双倍赔偿便宜得多。”

风子渊当然算得过来这笔账,按她说的这样就权当他自己花钱雇人种些花草出来罢了,再说就算照价赔偿她的花草,那价钱里肯定也要包含她的务工费的。

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他于是点头应道:“好。”说罢抬腿要走。

“诶,还是立个字据为证吧。”喻慈嫣叫住他,“我家就在附近,我去拿纸笔。”

“放心,我一向说一不二。”风子渊按了按脑门,又摘下自己手上的腕表,

“你要是不放心,列好单子拿着这块表去风扬百货找我,我叫风子渊,这表背面还刻了一个‘渊’字。”

说完把手表展示给喻慈嫣看了看,又塞在她手里,接着径直走到自己的枣红马身旁,跨上马离开了。

喻慈嫣立在原地喃喃自语:原来他是风扬百货的总经理风子渊啊!可是这深秋露重的,他一个总经理干嘛睡在野外啊?

想起一早她来花圃采割香草时,瞥见路旁的草地上蜷缩着一个男人,身边还倒着好几个威士忌酒瓶,一看就是昨晚喝得烂醉如泥。没管闲事,她继续往自己的花圃走。可还没走到地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那片五颜六色的花草怎么不见了?!

惊得她尖声大喊,那一刻她举着镰刀心想,若是让她知道是哪个孽畜吃了她的香草,她一定将它千刀万剐。

不过看到风子渊赔偿的态度直白诚恳,她也就断了那血腥的念头。现在想想还好那马的主人是风子渊,若是别人,还不一定会答应她的赔偿条件呢。如她所言,她不仅要工作还要学习争取通过实习考核,就算赔给她再多钱,她也没空再把花草都栽培一遍了。

看了看手中的进口腕表,她也就放心了,想他堂堂的风扬总经理应该不会食言的。于是她提起篮子收好镰刀,原路回去。经过那几个东倒西歪的空酒瓶时,她弯腰统统拾起放入篮子里,这一片都是清翠草地,长青树木,多出这么几个乱扔的酒瓶,实在太破坏这里的美,而她对此是最忍受不了的。

蔺宛君一直期望司戬来找她,可他又等了两日还没见到他的身影,也没接到他的电话和口信。千丝万缕萦绕心头,她禁不住往坏处想:以他的性格不会完全受制于父母之命的,难道真如风子渊所言,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想来想去,她打算给司姵去个电话,问问她知不知道司戬的情况。

然而她还未拨出号码,倒有电话打进来了:“喂,请问蔺宛君小姐在吗?”

“我就是,您是……”她听着像是司府万管家的声音。

“我是司公馆的万管家,太太让我转告蔺小姐,今后老爷的针灸都由蔺伯钦大夫一人来做,我们刚才已经专门告知过蔺大夫了。请您知悉。”

咚!蔺宛君仿佛听到内心有巨石砸落,闷痛得一时难以言语。

那边没见回应,又问:“蔺小姐,我方才的话您听到了吗?”

“我知道了。”蔺宛君轻声回道。

对方挂了电话,蔺宛君怔怔愣在原地,手里紧紧握着听筒:若想要祖父过去,直接通知祖父一声即可,何须再专门告知自己一遍?还特意说只需祖父一人前去,这分明就是让自己以后别再出现在司公馆,哪怕是去治病也不能成为借口。

她笑得微凉,这便是司家的态度了吧?好,她懂了。

可是,司戬,你呢?你的态度又如何?

她不知,司戬自那日早上与她在本草堂门前见过面之后便去了外地出差,今天刚回来,对京安城里的风言风语全然不知。

一身疲惫地下了车,司戬正欲上楼去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却被余庆一把拽住了:“少爷!”

“什么事晚点再说,我先洗澡。”司戬只觉得浑身难受。

“不行,这事重要紧急不能等!”余庆边说边四下张望,拉着司戬往屋后走。

司戬见他神情严肃不似在开玩笑,便跟着他走,到了后院一个没人的角落,才问道:“到底什么事?”

“大事不好了,太太不准蔺小姐再来公馆了,还说让我看着少爷你,不许你再和蔺小姐见面!”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