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交流会结束不久，通过夜蛾，一年级三人组知道因各自在交流会上的表现，有咒术师推荐他们为一级和四级咒术师。
说起来很有趣的是为何把硝子升为四级咒术师这件事。
事实上，硝子一点都没有期待自己会成为咒术师。至现在他一直作为医生受着高层的重视，因此高层接受了咒术师对他的推选，就让他十分意外了。
又或者说，这就是高层的操作。如果是，那就说明，她已经不如以前受重视了吧，亦或者说威胁大于他能给予高层的利益。
总之，那一群人终日想着的东西在正常人看来无聊又没有意义就对了。
至少家入硝子对这些是不在意的，所以当初看着夜蛾一脸复杂的眼神，他置若罔闻。
接受推选后，按照咒术界规定，他们分别和咒术师们出过几次任务，接着很快就被承认，已经正式成为了一级咒术师和四级咒术师。
夏油杰和五条悟的生活出现变化，如今他们两人成组前去祓除一级咒灵，相对的也比以前更加繁忙。而他一如既往的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有闲暇时间时，偶尔会离开学校转转，但也仅此而己。
今天就是那样的一天，他和歌姬约好晚上在一家居酒屋见面。但毕竟是久违的休息，他决定下午便去涉谷转转。他脱下了职业白大褂，换上一身休闲装扮，心情也随之一换。
在街道间无所事事的穿梭，看着人们忙碌来往的身影，还是较为容易感到无聊，最后忍不住的他在地铁站点一角的吸烟处点燃了一根烟。
高大帅气的身姿吸引了不少目光，穿着校服蹬着小皮鞋的女孩们热热闹闹地，偶尔撇向他的方向，然后又自个儿笑了起来，洋溢着青春活力。
硝子全当没有看到，他默默看着手机吸着烟，偶尔听到动静抬眼一下，似乎决定在这里耗到晚上约会时间。
“真的......热闹呢，和我们.....都不一样。”听着断断续续的声音硝子只当是从外地来旅游的人在感叹，可当他听完后却冷静不下来了。
他听到那道声音说着“是吧，雷洛。”
然后是那熟悉的尾缀“是吵......rero。”
他甚至没来的急把烟掐灭，下意识向前踏了几步，看到扎堆的女孩们身后一个穿着哥特风，打着同样风格洋伞挡雪的女孩的背影，来不及细细思考，他向女孩们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去。
穿过女孩们的尖叫声，他目光直直追着女孩的背影，硝子难得急切的小跑起来撇开伞尖按住了女孩的肩膀。看着女孩转头露出完全和期待里不一样的脸庞，他愣了愣，片刻后松开手，揉了揉后颈道了声歉。
......
不远处罗德左手捂着南瓜伞的脑袋，一手在嘴前比着姿势，“嘘......”
“我们可是偷跑出来的，要是在这个世界里引起骚动就不好了，千年公会生气的。”
最后看了眼硝子的样子，转头彻底走进小巷子内。
“缇奇眼神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了？我才没有那个样子呢。”
*
家入硝子觉得他的脑子变成一团浆糊，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脑中徘徊着很多想法可好像又一片空白，唯有一个他能确信的是他心情很复杂，就像当初重新成为诺亚时一样。
直至晚上和庵歌姬见面时也未能转晴，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向庵歌姬笑了笑，弯腰进了很早就预约好的包间里。
庵歌姬非常开心能和硝子一起在自己珍藏的店里喝酒，得意的向他摇手。她亲昵的揶揄，说起在这里就不用担心喝不了酒云云。
硝子配合的笑笑，可那笑意达不到深处。他应声举起酒杯，先饮为敬。
没过多久，歌姬看着一杯接着一杯，和平时大不相同的硝子担心的开口“是有什么事吗？“
摇摇头又干杯饮尽，硝子说“只是想喝而已，最近也没什么机会。”
闻言庵歌姬调侃“怎么没有，你这么受欢迎，平安夜难道没约上吗？”
“平安夜？”
硝子这才会想起街边确实到处都点缀着玲珑小巧的霓虹灯，街边透明玻璃窗内是打着血红的浆果色蝴蝶结的冬青尖叶的深绿色礼物盒。这么说来，好像这家店里也是播放着万年不变的圣诞歌曲制造暖冬节日氛围。
似乎确实已经圣诞了。
在那个世界，他会和‘家人’们一起过，无所不能的千年公会准备好每个人都礼物，放在硕大的公馆大厅中央的圣诞树下。礼物非常富有新意，有时候会是千年公亲手织的驯鹿毛衣，有时候会是亲手制作防止作弊的独一无二扑克牌。
丰盛的晚餐结束后会有甜到后牙槽阵阵发痛的甜品上桌，但斯金那家伙还会闹事，他则是一口不吃交叉双手默默的看着吵闹的家伙，或许谢里尔会抱怨斯金‘不符合礼仪’。
记忆中的场景历历在目，那些对话至今言犹在耳，一切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今天他听到的声音是那么的真实，如果真的是的话……硝子握紧酒杯，指尖泛白。
是为了找他回去还是想要在这里也安下恶魔工厂？
如果是为了另按工厂，那就有些麻烦了......
“硝子？硝子？”看着一脸严肃没有回话的硝子，庵歌姬内心不安，怕自己是戳到他的痛处。
她犹豫了会，开口安慰，“毕竟周围都是咒术师，其实谁也不能提前预定平安夜约会啦！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任务呢。”
“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别的事。”硝子看着眼前的庵歌姬笑笑，举杯凑近和对方的轻磕了一下，仰头饮尽，表达对歌姬安慰的感谢。
“你呢？歌姬。”
......
这一晚在硝子的快节奏下，歌姬醉的好像与平常还快，他看着趴在桌上嘟囔的歌姬，给她披上外套后又顺手点了几瓶酒，决定再独酌一会。
不停歇的举杯让他久违的感受到酒精上头的感觉，在店员提醒打烊要求离开而起身时，硝子竟感受到的一丝晕眩。
付了款硝子扶着庵歌姬出了店门，居酒屋处于稍稍偏离喧嚣的小路边上，凌晨没有出租车路过。他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决定不勉强自己，给五条悟打了电话。
“悟，麻烦帮我叫一个车。”
硝子本以为会是来的会是一个空车，却没想到五条悟居然会在凌晨一点来接他。看着坐在副驾驶上向他招手的五条悟，他扶着庵歌姬准备坐到后侧。
五条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不容置喙的把庵歌姬安排在了副驾驶。“毕竟前面比较宽敞，偶尔也让歌姬享受一下啦。”
硝子没有意见，他坐进后座里侧，闭眼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