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请你吃饭
第39章请你吃饭
不知从何处走上来几个身穿铠甲的侍卫，对聂无欢拱手称“是”，跟着架起险些就要倒地的聂琰，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瞧见聂琰走远，聂无欢才回首瞧着她，仔仔细细的查看，“可有事？”
苏酒愣了愣，对他摇头，“没事啊！”
“日后不准再乱跑。”
“哦！”苏酒乖巧的点头。
送苏酒回去后，聂无欢又被军中来人给叫走了。
“苏姑娘，等我回来。”聂无欢站在门口，有些依依不舍的如此对她说。
苏酒捧着酒盏，瞧着他，隔着一重黯淡的光晕，她好似看到了聂无欢身上的一层不安，而后木讷的对他点点头，“好！”
聂无欢又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只幻做一声沉重的鼻音，“恩！”便扭头而去了。
苏酒扁了扁嘴里的苦涩茶水味道，挠了挠额前的碎发，跟着起身从窗户边上眺望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王爷，你早点回来啊。”
聂无欢翻身上马，将马头调转，挥舞着手里的缰绳对她说道，“好，等我。”
“驾！”聂无欢在苏酒挥手的那一刻，纵马而去。
其实，苏酒想说，“我还等着你回来放我走呢，我好似瞧见了那个要与我接头的人。”
刚刚愣神的那一刻，她想起，在众人之中，穿梭忙碌的宫人之内，一个丫鬟曾携着她的手臂在选妃当日走了许久，最后还在耳边交代如何如何，定然错不了。
等待无疑是备受煎熬的，尤其她面对的是自己的自由。
两日后，聂无欢疲惫不堪的回来了，身上还是两日出门前的那一身衣衫，已经乌黑发亮。听院子里人说，聂无欢为了训练新兵，两日都没有合眼。那些新兵蛋子年轻气盛，很是不好管教。
聂无欢与副将两人分批训练，见着不听话的人绝不手软，不消说用刑也差不多，手里的鞭子都抽坏了两条，最后还不是聂无欢舍身与其中一个总是挑事的人亲自交手，几下将那人打翻在地，才求来了片刻的安静。
得空休息的间隙，他就骑马回来了。
今天一早出来得早，瞧见天色尚且还泛着青黑，本就是回来想看看苏酒就走，他不想叫府里头的人折腾。
于是就蹲在街边上摊上吃匆匆的吃了几口馄饨，扔了几个铜钱，驱马入了府门。
率先迎着他而来的是端着一盆清水望着她一声惊叫的小灵儿。
“王爷，你可回来了。”
聂无欢心底咯噔了一下，急忙问她，“苏姑娘出了事？”
“是的，啊，没有，就是，哎呀，就是苏姑娘想王爷想的有些吃不安，睡不稳，人都没了精神头。”
聂无欢先是心痛的浑身泛起了凉，而后一股暖流流入，叫他身上的疲惫都没了去。抬手，将缰绳扔给了小灵儿，问道，“人在哪里。”
“在房里睡着呢，刚刚睡着。”
“一夜未眠？”聂无欢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涩溢了出来，那苏酒为了自己彻夜未眠？
“是呀，苏姑娘画了一夜的画儿，说要是画不出那人的样子来，她睡不着觉。”
“那人？是谁？”
“我不知，王爷可以自己进去瞧啊！”
聂无欢微微点头，回身往院子里面走。
听得脚步声声，梦中的苏酒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精神头异常饱满，“聂无欢，你可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
聂无欢心底一跳，那若有似无的笑容渐渐的敛上眉目，跟着嘴角裂开，笑着匆匆走上前去，双臂展开，就要将她抱住。
只听苏酒说道，“王爷，若是我帮王爷找出了那背后之人，是不是就可以放我走了，我已经发现了，是真的，这次错不了。”
聂无欢身子一僵，站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怔然，整个人浑然被雷电击中一般，动弹不得。
“你，你说什么？”聂无欢好似还有些不相信，反复追问。
“是真的，我敢保证，那人就是那日送我去参加选妃的丫鬟，就是她，一定错不了。那日府中摆宴，我在看戏之时瞧见了她站在一个云鬓高玄的女人身边，就那么一直站着，我还以为看错，后来瞧见她跑前跑后的忙乎着，我终于确认那就是她。对了，那女人好似与你斗过剑，错不了，虽然没瞧见正面，背影错不了，错不了，我记得她耳朵上的坠子。聂无欢，你，你不是又反悔了吧！”
聂无欢慢慢在她面前踱步，许久之后才站住，双手伏在桌案边上，低头瞧着桌子上那歪歪扭扭的画儿，有几分神韵之中他如此熟悉，心底“咚”的一声，“当真见过了？”
“是呀，是呀，我记得清清楚楚，她说话的语气，还有她的身高样貌，我忘不掉，错不了。当日那么威胁我，我岂会这么轻易的就忘了？！”
“咚！”聂无欢抬起一圈拳，击打在了桌案上，而后将那张画卷捏紧，扭成一团，随后跑向了窗子外面的河池内，顿了顿，他说，“你的画很失败，看不出是谁。”
“啊！那，那我再画，反正那人的样子印在了我的脑子里，这辈子都忘不掉。”
“你，要忘掉。”
“什么？”苏酒惊异。
“不，我是说，或许是你记错。”
“记错，我不会记错的，那日她领着我从选妃的院子的后院一直走一直走，我手心都出了汗，几次抬头去问她说话，她都没理我，我岂会忘记她的样子，对了，还有一个家伙用匕首一直威胁我，我也记得，我都记得，他们每个人的样子我都记得。”
“怎么会？”聂无欢小声嘀咕着，“怎么会？”
“怎么不会，威胁我的人我迟早会换回来，不能忘。”
“……如此，如此，你想要什么？”
“啊？我，我，啊！”苏酒一拍大腿，“你可以带我直接去，我当面指认。”
聂无欢豁然转身，面容上冲满了不可置信，他瞧着苏酒坚定的面容，许久过后，微微一叹，“好，改日我带你去，亲自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