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救人一命
第53章救人一命须臾间,苏酒上前半步,惊诧的伸出手臂,回首道,“周祥,那里好像有……一个人。”
许不是哪个上山采药拾柴的人因为路滑摔伤了?许是跟他们一样深夜出来捕鱼过来躲雨的?许是谁家的野孩子跑出来玩儿在山里迷路了?
这么想来,周祥作为一个大男子汉,顾不得有多危险,试图要在苏酒面前做一回英雄,颤抖着身子,一股脑的向着树荫下行去。
“周祥,你的脚扭着了?”苏酒担忧的打量。
“无事,站的久了酸痛了些,我快过去看看,别乱动,听到我喊你就跑。”
苏酒跟在他身后,跃跃欲试,已经做好了要逃跑的姿势。
近了,周祥一弯腰,入了树荫下。
“哎呀!”周祥惊呼。
苏酒也未听见周祥说什么,提着步子就要跑,却听周祥叫到,“回来,回来,回来。”
苏酒跑出去很远,中途又折了回来,瞧着那边不住向她招手的周祥,瞧了一阵觉得没什么危险,复又跑了回来,“没事你鬼叫什么,吓死我了。”苏酒责怪他。
“你过来,看看,你过来。”周祥继续招手,那样子紧张的很。
苏酒慌忙上前,微光琳琳下,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人,手中握着长枪,腰间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双眼紧闭,因为雨水打湿了她身上所有的地方,长发黏在脸上,瞧不真切此刻的模样,但依旧能从她玲珑的曲线分辨出是个女人。
“是个女人。”苏酒惊呼,焦急上前。
“可还活着?”苏酒问到。
“活着,受了很重的伤。”周祥回答。
“这女人怎么会在这儿,不行,我们得帮她,不然会死在这里的。”苏酒有些焦急。
“慢,这深山老林,如何会出现来路不明的女子,不能随意帮忙。哎呀,该不是最近经常闹事的匪徒吧,我们得去报官府。”周祥拉住苏酒,就往后退。
苏酒迟疑了片刻,未有多想,弯腰上前,就将那女人拖了出来。
“哎呀,血!”苏酒惊呼。
周祥虽有不愿,可也不愿看着一个女子就这样暴尸荒野,哪怕她是匪徒也不能这么放任不管,于是拉开苏酒,撸起袖口,一弯腰,将那女子扛在了肩上。
苏酒跟在周祥身后,两人行到半步突然停住脚,“不能送回你家中,要寻个僻静的地方才行,若是真是匪徒,被发现了,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苏酒也同意的点点头,这件事儿不能拖累家人,想了想,指了指后山的那边林子,“那里有窝棚,我们去那里,平日鲜少有人去。”
周祥点点头,迈步而去。
行到半路,因为山路崎岖,周祥也有些走不动了,苏酒示意他将人放下,扯来了一些些树枝,扎成了网状,换着手拖拽。
折腾了将近晌午,俩人才算把那女子抬下了山,放在了窝棚里。
抬眼望去,日上头顶,周祥左右迟疑,他与苏酒商量,自己赶往城内早些治疗伤口的药材来,又不放心苏酒独自一人在这里,于是叫她跟着自己一块儿去。
苏酒走了两步,觉得脚心传来疼痛,她还是放弃了。
“周祥,你自己下山去吧,我怕拖累你,这脚好疼。”
周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弯腰撤掉苏酒的鞋子,拉过那只大脚查看,被雨水泡的浮肿不说,伤口已经开始化脓了,他皱着眉头,左右看了看,当下一个咬牙,将苏酒扛了起来,“先给你治伤才行,别挣扎,我怕没力气了,一松手你会摔着。”
苏酒就没再挣扎,趴在周祥的肩头上昏昏欲睡。
待她醒来,脚上的伤已经处理好,被涂了药草,旁边还放着一包裹的药材,头顶上传来周祥的关切话语,“可好些了?”
苏酒茫然的点头,起身查看四周,已经回到了窝棚处,问他,那女子呢?
周祥指了指那边的女子,“还在昏迷着,我犹豫了许久,还是不想如此莽撞,所以等你醒来,叫你来做,毕竟那是女子。”
苏酒皱皱眉,问道,“这么久了,流血都流死了,你还那么迂腐,快救人。”
“血止住了,随意包扎在外面,只是不知是不是也与你一样被雨水泡了伤口会恶化,所以没敢乱动。”
“我去看看,哎!”苏酒起身,突然脚上一痛,瞧着被包的好像粽子的脚丫子,苏酒噗嗤一乐,“这是你的杰作啊?”
“嘿嘿,没做过这些,嘿嘿,不过好在处理好了。”
“那你如何敷药的?”苏酒蹲坐下来,整理的简易了一些才起身。
“问了山下的大夫,之后我自己动手的,怕那老大夫占了你便宜。”
“哎,不过是只脚,又不是别处,难道大夫就不给女子瞧病了?”
“嘿嘿,是在下小人之心了,因为家中没有女子,所以,所以我也不知情。”
苏酒一面翻找着女子身上的其余伤口,一面瞧着被周祥胡乱糊在伤口上的药草,眉头一皱,那乱七八糟的堆在一处,伤口能好的了才怪。
“你家里没有女子?你没有妹妹姐姐,奶妈子娘亲么?”苏酒一面忙乎着一面发问,
周祥主动的将身子别过去,挠了挠脑袋说,“没有,全是男人,嘿嘿……”
“真是稀罕,哎,把那个刀子递给我。”苏酒指了指火把上正烧的火红的刀子。
“还是我来吧!”周祥起身要去帮忙。陡然瞧见了那女子雪白的腰部,浑身一僵,跟着迅速扭身,蹲坐在地上,“对不住,对不住。”
“我能行,刀子递给我就是。”苏酒无奈的瞧着他。
“哦!”
接过刀子,苏酒敏敏唇,像这等事儿从前在国外没少做,跟着几个外国友人参加野营训练,途中受伤的朋友都是这样处理伤口,尽管血腥了一些,可是真的很管用,消毒止血,一下子搞定。
苏酒找到伤口的腐烂之处,将刀子对准,一下子挨了上去,顿时一股烧焦的人肉味道就起来了,她微微别过头去,停顿了片刻,将刀子移开,瞧见那血水不再流,腐烂的肉也被割除了,这才将药草敷上,还不忘将衣裳规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