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O)海哭的声音 - 肩头的落花 - 星月之都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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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O)海哭的声音

洪大凤看着儿子高翔,心中积压了26年的隐情如喷发的泉水,喷涌而出。一串泪水,跌落在这陌生的土地。也跌在久久回荡的往事之上……

“姐,求求你!收留这个可怜的孩子吧!”洪娇抱着三个月大的外甥,跪在姐姐洪大凤面前。

洪娇自从抱回这个病外甥,被父亲洪大兵骂得半死。姐姐没追回,追回个病外甥。这孩子谁来照顾,还不知道能活不能活还是个问题。

洪娇万般无奈,她想到已经嫁人的姐姐洪大凤。姐夫高大强在国营单位上班,家里虽不富裕,但每个月都有固定钱花。洪娇想到这,抱着外甥投奔姐姐而来。

洪大凤接过宝宝,那时正是女儿高心莲被拐的时候,她们夫妻也是每天以泪洗面。洪娇抱着姐姐、宝宝失声痛哭。她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洪大凤。

孩子这几天都在哭闹,带去县人民医院检查,也未能查出什么病来。孩子就是不吃奶,孩子认了同村刚生孩的母亲为奶妈。洪娇也是无能为力。孩子不行了,没有了哭声,她把孩子放在厕所的灰场内。当时正值冬日,寒冷饥饿折磨这小小的生命,洪大凤不禁落下泪来。

这天,正好一位长须老者上门讨水讨饭。看上去老者也不像叫花子。洪大凤是善良之人,她盛了一碗粥,粥上放了点霉豆腐。老人正在吃,忽然隔壁花婶跑来告诉大凤,孩子正在茅厕哭呢,叫大凤赶紧去看看。洪大凤抱着大哭不止的孩子回到屋里。

长须老者问大凤:“孩子怎么啦?”

洪大凤说:“孩子也不知怎么啦?就是不吃奶。”

长须老者道:“可以让我瞧瞧吗?”

洪大凤看着长须老者,见老人气度不凡,不像讨饭人。她把刚抱回来的孩子交给老人。

长须老者,看着孩子的面目道:“无需担犹,孩子乃大富大贵之人,交给我来看病吧。”

洪大凤看着老者,心想:“我们也是真在没办法,如果老人能治好孩子,那是造化。”洪大凤点头允许。

长须老者从随身的包裹中,取出一铁盒。打开铁盒,里面是长短不一的银针。

老者熟练地用沸水消毒,熟练地把银针扎在婴儿的各部穴位,其中二根很奇怪扎在孩子的左右太阳穴上。按道理,太阳穴不宜扎针,长须老者却反道而驰。

当然,洪大凤不懂。约半小时,孩子的呼吸顺畅,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这陌生的世界。

老人说,可以喂奶了。洪大凤叫花婶帮忙叫来奶妈黄娟。

孩子可以吃奶了,洪大凤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她要拿出家里的一些食物和一点钱答谢老者。长须老者笑容可掬称:“此乃缘份也”

飘然而去……

此时的贺兰之,嚎啕大哭。她上前拥抱着已是泪流满面的高翔。

“啊……”

高翔一声长啸,想到自己刚到人世,便经历了如此大的苦难。他紧闭双眼,让泪水静静在脸上流淌,仿佛是要冲洗掉往日的悲凉。

高翔挣脱贺兰之,疯了般冲出别墅,打开车门,一踩油门,一溜烟消失在车流之中……

海浪一叠叠一层层赴倒在沙滩,冲洗着高翔的赤脚。他莫名其妙一路飞奔到海边。

只有见过大海,人才会感觉心胸之阔。只有见过大海,人才会觉得万物之盛,人之渺小。高翔遥望无边的大海,浪涛仿佛和他聊着心事,此时的心境就如这海般翻腾,无法平静。他腰间的bb机时时响着,他连看都不看谁发来的信息。他的足迹在沙滩只延伸,高翔漫无目的在海边行走,心里干才什么也不想,但26前的哭声怎么也挥之不去,他无法从那个遥远的苦难里走出来。他双手按着耳朵,他要拒绝海的声音,他怎么听都像婴儿的哭声。

高翔注视着海岸边,有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涉水向海里走去。开始高翔没注意,他没往那方面想,再一看海水已经淹没了女子,高翔一看不对劲,飞奔到女人的下水处,他快速脱掉外衣外裤,飞扑入海水里。

高翔潜入海水,他看到红色的衣服在海水里飘动,他飞快游到女人的身边,反手一把搂女人的腰,拼命往上浮……

他把女人拖到海岸边,用手抹开女人摭住脸的头发,一看女人的脸,高翔大吃一惊!女人竟然是啊欣。高翔摇晃着啊欣,喊着老板娘,她静静地躺在沙滩上,她真不想醒来,不想再回到这人间受罪,高翔只能给她做工人呼吸。

高翔从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啊欣,啊欣的美也无数次在高翔的脑海中停留过。但这是三哥的女人,高翔急切地想把她救醒。双手有节奏在她的双乳之间按压,时时捏住她的鼻子,嘴对嘴给她吹气。啊欣哇的一声,喷出了许多海水。

啊欣睁开眼睛,看到是高翔,泪水无声无息地从眼角顺流而下。她轻唤了声啊冰!她感觉是在和何冰相拥而吻。高翔知道她已经从鬼门关转回来了,他长嘘了一口气,啊欣又紧闭了双眼。

高翔把自已的干衣服裹在啊欣身上,他抱起啊欣,向自已的小车走去。他必须先把啊欣送回家,可高翔也不知道她家在哪里?现在首先要做的是让她先换衣服。再问问她为什么要寻短见?自从啊冰去了海南,高翔很少去华美,也就跟少见啊欣了。他决定先把她带回家,让何丽花先照顾下,必竟这是三哥爱着的女人。

林莉早把洪大凤一家送回了见龙亭,何丽花见高翔带啊欣回家,很是惊讶!丽花只见过啊欣一回,那时还是哥在看守所的时侯。现在的啊欣比以前苍老多了,现在居然头上有零星白发。

丽花叫啊欣赶紧洗澡,并为她准备好了一套新的睡衣。

穿着睡衣的啊欣淋浴完,显得清新美丽,长长的头发,散发着薄荷的清馨。一双大眼睛,看着高翔家精装修,富丽堂皇。丽花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她。高翔从楼上洗完澡下来,楼上是要让小舅子住。自从公司奖励了一套复式楼,丽花决定让弟弟搬来一起住,反正房间多。六弟已经不在华美干了,高翔准备在公司为他谋个差事。坏就坏在六弟没文凭,初中都没毕业。实在把高翔愁死了,想到总公司的保安部好安排,先让他做个保安,有合适的机会,再把他提上去。

“欣姐,身体还好吧?”高翔改掉了称老板娘的称呼。本应叫嫂子,可惜她是有夫之妇,和三哥无缘。

“为什么要救我?”啊欣忍住往下掉的泪,强作欢笑。

“欣姐,你……”高翔没往下说,他怕又伤了啊欣。但啊欣是聪明人,她知道高翔想问啥?但她又不好意思把啊良如何如何折磨她说出来,很近,啊良好像疯了,无止境折磨她。一天晚上喝醉了,阿良一脚踢在啊欣肚子上,弄得流了产。她真是生无可恋,因此要投海自尽。想到这,她显得很无奈,双手反复对搓着,身体在发抖。

高翔见状,不便多问。“吃饭了”洪大凤从厨房里端出了菜,她见到啊欣也不知如何称呼,只有一笑:“姑娘,吃饭哦!”心头就是那么一颤,好面熟的姑娘。

啊欣看到洪大凤心里莫名其妙有种特殊的感觉;那鼻子、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

洪大凤见啊欣注视自已,也有些不自在,必竟是从很远的乡下来。她诺诺地问啊欣:“姑娘今年多大?”她也知道,见面就问人年纪也是不礼貌。

“阿姨,我今年三十岁吧。”啊欣毫不犹豫就说出了年纪,但具体真正多大,自已也不太确定,但从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日来推算正是三十岁。高大凤心想,自已的女儿如果在,也是这么大了。

提到女儿,她再也没有眼泪了。想到女儿丢失的那几年,心如刀绞。高大凤不禁多看了几眼啊欣,当她端莱经过啊欣旁边,无意看到她下巴下的一块特殊的黑胎记。洪大凤悲喜交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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