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坐而论道

这一日，李守信又来和戒饭禅师论道。

大师，我听闻平安佛牌是贵寺的招牌，只是不知这佛牌怎么样啊？

本寺出品，那必然是做工精细，质量上乘。之前镇上的王施主不是来寺里求了一块，好家伙，不是贫僧跟你吹，王施主失足从悬崖上掉下来，这佛牌都没碎一点儿。

果然质量上乘！对了，那王施主怎么样了？

哦，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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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我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如今正逢乱世，真想投笔从戎，建一番功业，救一救苍生。

李施主，你自己都说了，手无缚鸡之力。可别功业未成，自己倒成了别人的功业。

大师，大丈夫有浩然之气，又有兵刃在手，有何畏惧？纵然不能在战场上金戈铁马，好歹也能仗剑走天涯，成一洒脱剑客，提刀吼不平，做一豪迈刀客，不亦快哉？

刀客剑客？都不符合你的气质。

哦，请大师赐教，我当用何兵刃，浪荡天涯？

浪荡是吧？那这个最适合你。

戒色禅师说着，把一个葫芦劈成两半，交给了李守信。

那一天，李守信追着戒色打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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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你看这白雪纷纷，飘飘洒洒，如此良辰美景，今日便不要论道了，你我乘兴联诗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贫僧不才，就开个头吧——大雪何处来？

好。献丑了——九天开一重。

李施主大气，贫僧想想，嗯，有了——远望漫天白，

大师雅致，那我就狗尾续貂——近处梅花红。

哈哈，李施主，你我真是旗鼓相当啊，不如再联一首如何？自是极好的。既然说到腊梅花，有了——两株腊梅树，

嗯，大俗大雅，贫僧也有了——几个大丫杈。

妙极，在下斗胆——本来无一物，

好句，那贫僧也有了——无雪亦无花。

哈哈，没想到大师于诗词一途也颇有研究，今日真是棋逢对手，不如你我再联一首？

哎，总是我们两个老家伙联诗有什么意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无鱼啊，看你在那边欲言又止，不然你和陌上也联诗啊！

戒饭禅师边说着，边向无鱼挤眉弄眼。

哦，是了，师父这是在给我创造机会！无鱼接收到了师父的信号，向前迈出一步道，弟子遵命，请陌上施主指教。

陌上挺起胸膛，叉起小腰道，放马过来！

无鱼想了一会儿，远远看着有一黑一白两条狗正在雪中追逐玩闹，不由福至心灵，说道——雪夜闻犬吠，

陌上自来在无鱼面前牛气惯了，哪会甘心落于人后，马上接道——黑白知是谁。

无鱼想了一会儿道——黑狗身上白，

陌上接道——白狗身上肥。

哈哈，不曾想两个小辈也有这等才情，来来来，大师，为此也该饮尽此杯中酒！

哎，不是酒，般若汤，般若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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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天柱山雪中联诗·其一

李守信·戒饭

大雪何处来？

九天开一重。

远望漫天白，

近处梅花红。

天柱山雪中联诗·其二

李守信·戒饭

两株腊梅树，

几个大丫杈。

本来无一物，

无雪亦无花。

天柱山雪中联诗·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