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一剑破万法(一)
刚一上台,扶兰就觉得这个女修不简单,她虽然没有听过她的名号,但是此人气息隐藏的很稳,一看就是个中老手。看着这样的对手,她没来由的升起一阵紧张之感,甚至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上的弯月。
弯月是一把像是弯月的武器,中间手持处圆润光滑,两头尖尖,整体呈银白色,周身雕刻着复杂的阵法,是扶兰的本名武器。
隐在空气中的叶良辰看着弯月,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这弯月是个品阶不俗的宝贝,地级下品,外表轻巧,威力强大,是一个十分适合女修的法宝。
当初他得到弯月的消息就想将这宝贝找到给扶兰使用,可是终究是无缘,等他赶到弯月现世的地方的时候,早就不见了弯月的影子。
谁成想,现在弯月还是落到了扶兰的手上,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
静处看了一眼扶兰手上的弯月,眯了眯眼没说什么。
钟声再次敲响,比试正式开始。
五个比试场上谁都没有率先发难,能够留到现在的谁也都不是傻子,大家的实力不会差出太多,左右战局的不一定是修为了。
扶兰屏息以待,目光紧紧地盯着静处,甚至还一同放出神识锁定对方,力求将对方的所有活动都都了如指掌。
比试场上的一举一动都在六大门派掌门人的监视下。
元婴修士之间的比试可不简单,哪怕错过一点,战场瞬息万变,就已经猜不到下一步了。
林孝文看着场上的扶兰,眉头狠狠皱起,这个浮波派的静处绝对不简单。
他虽然知道扶兰的修为是元婴初期,可是每次感受到她的修为时,却总觉得十分奇怪,像是雾气飘渺一般看不清楚,一直来让他颇为纳闷。
现在她对阵浮波派的静处,他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个叫静处的女修身上气息极为浑厚,虽然也是元婴初期,但却是实打实的。
她气息内敛,十分稳重,可见基本功非常扎实,扶兰在气势上就短了一截,她获胜的可能性非常小。
她沉不住气,对方和她一样都是元婴修士,他用眼睛死死盯着有什么用,静处也定然感觉到了她外放的神识,一开始扶兰就落了下风。
林孝文看着扶兰下意识的轻轻摇了摇头,他并不看好这场比试,转而将目光放到李想那边。
理李想身上的修为和扶兰给他的感觉一样,只不过李想已经是元婴中期了。
他二人的资质他都是清楚的,而且扶兰又原本就是他们上元派的弟子,早期为杂质单灵根,后来这夫妻俩不知得了什么机缘,竟然双双都成为了杂质三灵根。
一跃成为了修真界的罕有资质,修为也跟着水涨船高,他并不是对此没有怀疑,但是一时间也查不出什么。
他们的修为感受起来虚无缥缈,以前也从没有过这样的特例,但是他们的却是元婴期,他有时候在想会不会是因为灵根变化的缘故。
或许李想获胜的可能性会大一点,但是他的对手刘子丹却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他们二人的比试谁胜谁负还尚未可知。
对于这场比试他还是不太满意的,元婴修士比试的最后一轮,他们上元派竟然只有两个人晋级,作为东道主他也是觉得脸上无光。
思绪不过短短一瞬间,三号场地发生了变化,最先出手的竟然是看起来最为沉稳的刘子丹。
他大手一挥,气息瞬间紊乱,平稳的地面忽然开始涌出大量的黄沙,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整个场地都被黄沙覆盖了,任由狂风卷着直接吹向了李想。
每个比试场互不干扰,扶兰看不见其他比试场上的情况。
她这边自顾不暇,她和静处互相对视了一会儿,静处都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还是她耐不住性子,手上的弯月轻轻一晃,寒光闪过,周围立刻陷入一片迷雾之中。
她一边监视着静处的一举一动,一边利用弯月制造出的迷雾混淆对方视听,让她陷入慌乱之中。
扶兰想的很好,她这一招屡试不爽,可是对面的静处却没有像她想象中的有一瞬间慌乱,在这些雾气刚刚出现的时候,静处不慌不忙,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对于破除迷雾胸有成竹。
高台上的林孝文看到扶兰的招数更是觉得心里气愤,差点忍不住要骂她一声蠢货。
弯月的确是一件不俗的宝贝,制造出的迷雾阵也非常难以破除,可偏偏这蠢货竟然用自己的神识锁定静处,那么静处又未尝不能用这神识定位为扶兰,这么蠢的漏洞她都发现不了,真是给上元派丢脸。
林孝文觉得自己简直不好意思再坐下去了,周围那些门派掌门人哪个不是人精,看不出来这小手段?指不定心里该如何嘲笑她。
林孝文沉着脸坐在首位,连一眼都不想看比试场,偏偏还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哈哈,林掌门,你看看哪几个最有可能赢得比试啊?”悉鸿达看了看比试场上的情况,心里笑了笑,然后看着坐在首位的林孝文。
林孝文一听这话皮笑肉不笑:“本座老眼昏花,这些个后辈都是好样的,至于谁能笑到最后这颗说不准!”
悉鸿达听了这话心中冷哼一声,老狐狸,等到比试结束了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开山派底蕴并不身后,在上万年前的修真界中也只是一个小门小派,甚至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仙魔大战后这才慢慢崛起,比起本就底蕴深厚的上元派来说还是差了点意思。
现在同为修真界的六大门派,开山派处处都想要压过上元派一头,上元派虽说算不上没落,但是也不如从前了,林孝文作为掌门人自然是尽心尽力,一切为上元派着想,抛却他本身为人,的确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掌门人,但是有些事情也是由得不得人,盛极必衰自古有之。
林孝文尽管面上端的住,其实心里又何尝不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