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纳米武圣 - 虎头蛐蛐YY - 武侠修真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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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阿婆说三十多年前,她十八岁第一次走婚的时候,北面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汉人男子,也是在那个潭水里被捞上来的,阿婆说他可能会仙术,徒手就能引燃篝火,而且那汉子凶的很,一晚上就来回扛了二十多个姑娘进竹楼,好多人三天没起来床......他第二天就急冲冲沿着河流向北走了,说是去大山中寻找什么宝贝,找到了就回来继续走婚,那天下午北面山里就打雷一样响个不停,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关系,从那天起,汉子再也没回来过,害的阿婆苦苦等了他好些年,对了,据说族长有可能是他的女儿哟。”

脑中回想从寨中打探到的消息,结合幻境中所看到的景象,陈言大致圈定了疑似先天高手的汉子陨落的地点。

随后陈言在水潭边捡了一块上游冲下来的木头,抱着它呦吼呦吼怪叫着跳入潭水下方的激流中,来了把异界版的真人漂流。

被急流裹挟的陈言感觉像是在和一名高手过招,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才能及时避开水里不时出现的礁石和巨木,还要极力保持身体姿态应对水下强劲的暗流,保证自己不会被汹涌咆哮的河水吞噬,度过一开始的危急四伏后,陈言竟然还有点乐在其中,只能说他是属于天生具有冒险基因的那类作死不倦的人群。

足足冲出四十多里后,河道才变得宽阔起来,湍急暴躁的河水一下子变得平缓柔和,陈言丢掉了木块,双手抱着脑袋,宛如事后一般松弛安然,静静的欣赏着蓝天白云。

一只翼展两丈多长,奇大无比的老鹰,可能把他当成了浮尸,在他头顶盘旋两圈后,又被后者充满食欲的目光惊走。

两个时辰后,陈言在一座通体暗红的山峰旁游上了岸,举目望去一片苍翠之间,独独此山寸草不生,回想起那个面目阴鹜的蛊师挥手间黑雾大作,满山动植物尽数灭绝的可怕一幕,陈言暗自点头道:“就是这里了!”

顺着山脊一路快速向上攀爬,经过几处琉璃状的岩壁后,他心中更加笃定没有找错地方,出现琉璃的岩石都是被那人至阳至热的掌力波及后形成的。

两刻钟后,陈言爬到了雪线以上,口中呼着白气,他伸手拂去一块巨石上的积雪,在左下角摸索了一阵后,在一个好像天然形成的虫形凸起上重重的按了下去。

石壁在刺耳的摩擦声中徐徐上升,显出一道黑洞洞的甬道,一股腐朽的气息铺面而来,仗着身体机能强大,陈言没怎么犹豫,猫腰窜进了洞窟中。

微光和红外夜视加持下,轻易的避开了盘踞在甬道中的毒虫和地面上的塌陷,大约走出二十丈后,前方出现了一点闪烁的光亮。

复又在黑暗中穿行了盏茶时间,陈玄墨眼前骤然一亮,落脚在一个五丈见方的巨大石室内,石室中间倒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大肚三脚的黄铜丹炉,墙角摆着大大小小的坛坛罐罐,有的已碎成齑粉,此时上面都经挂满了蛛丝和灰尘,头顶上方的石壁上按七星方位镶嵌着七块巨大的水晶,阳光透过山顶的水潭折射落入石室中,随着潭水的荡漾,呈现出一种斑斓变幻的景象。

陈言看着墙壁和丹炉上的腐蚀或灼烧的的痕迹,脑中回放三十多年前两大高手以命相搏的激烈缠绵,恍惚间有一种时空交错之感,最后他驻足在了三居死尸前,床上盘膝而坐的那具,因为受到三十年前大战的波及,上半身碎成了破口袋,从腰部向后弯折了下去,半破碎的骷髅倒顶在石床上。

地上的两居尸体纠缠在一起,一人上身左半部分碳化,另一人十余处大穴中都探出了黑色的虫腿,死状都极其骇人。

蛊虫噬身那人手中紧攥着一只玉匣,陈言费力的抽出来一看,青玉的盖自上不知用何样利器,雕刻着“金蝉玉居。”四个大字,右下角还刻着小一号的提拔,“蜀山朱文”。陈言看的不明所以,直接打开了盖子,黄色的丝绸内衬上空无一物,仅留着一个六翅的凹陷印记,陈言不由得大失所望,顺手将玉匣仍到了一边,随即搓了搓手,玄学祈祷了一下后,迫不及待的开始摸尸。

摸尸的结果让陈言大失所望,除了一柄其貌不扬的匕首、一个蛐蛐罐子似的小瓷瓶和一张泛黄的三万两银票之外,在没有其它有价值的东西。

根据幻境所见的景象,使阳炎功法的汉子,明明在进入南疆之前还随身带着手抄本研读,怎么现在却不翼而飞了呢,从那以后的画面时有时无,难道是被他顺手毁了或是被其它什么人提前摸走了?

南疆寻宝的失利,大幅度拖延了改进自创功法的进度,他甚至无法肯定能不能在陈玄墨气行周天之前,找到类似属性的先天功法,进而验证自己的理论。

他可以大笑着面对群嘲谩骂,我行我素的无视权威主流,视自身生死为一场游戏,但孜孜以求数十年的梦想马上就要曙光,却在这个时候横生波折,瞬间让他心情大坏,失控的连锤了丹炉数十拳,这才阴沉着脸原路返回。

看着石门缓缓落下,陈言怀中除了匕首、瓷瓶和银票,还多出一颗鹅卵大的蜡丸,丹炉顶盖被他的拳劲震脱后,就滚出这么个东西,怀着聊胜于无的心态,陈言也没怎么上心,顺手就把他揣进了怀里。

来时轻舟万重鸟语花香,回程却是山重水复歧路难行,心情低落的陈言花了整整两天才重新回到氐女寨下面的水潭旁。

坏消息总是接踵而至,经过数个月的折腾,视野中显示能量的柱状图已经变成了红色,剩余能量仅剩下百分之五,轻度使用下还能活动三天左右,如果思维嵌入模块切换到休眠模式,他就无法继续操纵这句躯体,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休眠地点,并且这个地点还的有机会被闪电光临。

没错,他又要跳崖了。

接下来两天,他不断在周边寻找地处隐蔽,峭壁上有平台或横生松柏的悬崖,可惜哪里有那么容易,天柱峰后山的条件可遇不可求。足足找了两天后,他在才找到一处悬着数具管材的山壁,正打算随便钻进一具棺材里,和某位大爷或大娘凑合一下的时候,忽然听到头顶上有人声嘶力竭的喊着他的名字,还叫救命。

陈言仰脖一看,果然是熟人,头顶斜上方几十丈处,氐宝正被一只翼展两丈多长的巨鹰抓在手中,斜斜的飞向不远处一座山头,这必然不是走婚的节奏。

陈言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何况人家还给他盘过头发,最后要阉了他的也不是这个女人。

放下棺材板,陈言一步跳下悬崖,撞碎枝杈藤蔓无数,拔出深陷入地面的双腿后,一路穿林破树,几乎沿着一条直线,追踪起天空中的巨鹰。

三炷香时间,陈言在陡峭的山地间追出六十多里,最终看见巨鹰落入一处山崖下方的云雾中,陈言副器官功能全开,扫描了几秒后,没怎么犹豫,就一步跳下了悬崖。

毕竟是专业的,在崖壁上按下了几下,略微调整了下落角度后,陈言稳稳当当的落进了一个宽达三四丈的巨大鹰巢中,鹰巢位于峭壁山腰处一个突出的平台上,由树枝、树叶、稻草、羽毛、骨骼编制而成,好像还用树脂粘合过,里面还压着几块大石头,结实的的无以复加。

陈言一百五六十斤的一坨,从几十米的高空在中坠落,不过让它颤抖了两下,落下了几根羽毛。

从天而降的陈言,显然让鹰巢的原住民和它的客人都有些猝不及防,直到陈言感觉脚下软乎乎的,一弯腰捡起捡起一只断了脖子的雏鹰,有点赧然的对鹰妈说了句不好意思,氐宝才大喜过望的扑向他。

心情不是很好的鹰妈,凄厉的尖啸一声,铁钩似的鹰嘴,闪电般的刺向陈言的脑壳。

陈言眼疾手快的握住鹰喙,一较蛮力将整个老鹰都扭到在巢穴中,不给他利爪扑抓的机会,整个人纵身骑坐到鹰身上,凶狠的重拳暴雨般洒落到鹰身上,说到底也不过是只品种特异的扁毛出声,找准时机一个手持棍棒的壮汉都能弄死它,何况陈言这样的人间凶器。

开始还能略略挣扎,百十拳后鹰毛纷飞,鹰头都碎成一滩烂泥,死的不能再死。彻底安全过后,氐宝扑上来抱着他又哭又笑,随后撅着屁股,不知在鹰巢角落里扣下块什么东西,这才让陈言用包头把两人捆紧,由他背着爬上了悬崖。

悬崖顶上,氐辛带着几个女武士,腰间系着绳索,正要由一群人拉着落下悬崖,就看到一个两个脑袋从云雾里冒了出来,猿猴一样向上飞窜,氐宝报平安呐喊声传来,悬崖上就是一片沸腾,众人悬着的心可算落下。

等救了氐宝的奇人异事从悬崖边上一露脸,大家又是一片哗然,氐辛当场就愣怔了,傻乎乎的问道:“你不是死了,难道又还魂找我复仇来了嘛?”

陈言非常记仇给了她张臭脸,转眼又兴高采烈的冲熟识的几位氐女打起了招呼,他们这边叽叽咕咕的聊得热闹,氐宝见族长情绪低落,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绣满小字的半透明纱巾,兴奋的挥舞着冲氐辛叫道:“族长你看你看,这是不是你小时候的尿布,婆婆说是你父亲留下来的,后来被恶鹰从晾衣杆上抓走了,我记性可好了,在鹰巢里一看就知道是它,族长你看是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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