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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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班早,曲疏月在二楼收拣衣服的时候,余莉娜碰巧来取东西。
她托人从日本代购来的中古貂,一共两件,上午都送到了曲疏月单位。
曲疏月留下了她那件,还有一件原封不动用纸盒包着,放在衣帽间的玻璃岛台上。
余莉娜上了楼,坐在沙发上,看曲疏月敷着面膜,把洗漱包放进行李箱。
她问:“还带了一瓶精华,搞什么,你要出去旅游啊?”
“不是。”曲疏月说:“除夕晚上要在他爷爷家住,我带点日常用的。”
余莉娜说了句哦,她在京城住了这么长一段,已经领教过这边的干燥。
就拿身体霜的用量来说,一罐300毫升,大碗又滋润的lamer,她在江城能用一个冬天。可到了京市呢,一次的用量是在家的四倍,一个多月就见底了。
她扫了一眼曲疏月的衣柜:“我说陈太太,你的睡裙都是这么严实的?”
曲疏月点头:“安全起见,裹得越牢越好。”
余莉娜凑了上来,一脸窥探:“睡在一张床上,免不了擦枪走火吧?”
曲疏月边卷着袜子,讲起那天晚上在曲家,发生在她卧室的事。
她向余莉娜讨教:“你说说看,他总问我他是谁,是几个意思?”
余莉娜喝了口咖啡冥想了一会儿。
她睁眼时摸了摸下巴,高深道:“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说嘛......”
曲疏月认真听着:“嗯,您尽管说。”
余莉娜笃定的:“他就是喝酒喝糊涂了,男人都骨头轻,总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灌了黄汤,眼前还有你这么个美女,就更更把持不住了呀。”
“......喔。”
曲疏月:还以为她有什么高见,跟这儿叠buff呢。
她默了下,继续蹲下去翻她的柜子。
过了一会儿,余莉娜又说:“不过也不排除陈涣之这厮对你垂涎三尺。他要是动手动脚起来,又师出有名,你还是得有点准备的。”
曲疏月擡头看她:“我要准备什么?”
余莉娜拿出盒避孕套,直接放进她印着匹蓝色小马的随身行李袋里,曲疏月刚在hermes配的货,他家新出的epoppe帆布袋。
sa包起来的时候,还玩笑说:“曲小姐十一结婚了,是准备要宝宝吗?”
因为这款帆布袋的类区,被划分在了婴儿礼品里。
曲疏月失笑摇头:“不,我自己用。”
这个尺寸对小孩子来说也太大了一点。
余莉娜说:“你拿着这个吧,如果你不想马上当妈妈的话,用得上的。”
曲疏月看了一眼,也没坚持要抽出来。
莉娜说得对,人家要求坐实夫妻关系,名正言顺的。
可他们现在这种状况,自己还捣糨糊一样理不清,哪里敢再添上一个孩子?
而她在结婚前提出的苛刻条件,曲疏月一条都不敢对人讲,不管哪边的大人听了,那都是要动气的。
现在想想,亏得陈涣之答应了,也亏得他顽固守了这么久戒律,亏得他没一句怨言。
余莉娜接完一个电话,拎起纸袋:“我也先走了,晚上的机票回江城。”
“嗯。”曲疏月送她出去:“路上小心点啊,到家了给我发信息。”
“有数。”
大年二十九,也就是最后一个工作日的下午,行里的同事早走得七七八八。
一些不在京中过年的,要回老家的同事们,上午打完卡就走了,说是订了中午的航班。
综合部平时考勤抓得再严,到了这种特殊日子,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面上过得去就行了,谁还会真计较,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了。
到下午四五点,每一个部门的工位加在一起,都凑不出几道人影子。
曲疏月也收拾得差不多,只等暨叔来接她。
她举着化妆镜,往唇上抹口红,抿了两下,再用尾指擦去唇角的残渍。
辛美琪也没事好做,正准备走了,往她这里瞅上一眼:“下班了还使劲补妆哦。”
曲疏月左右仔细端详:“下班了才应该补一补呢,上班不值得。”
她切一声,蛮作怪的腔调:“是家里有人更值得吧?”
曲疏月就着她的话乱扯:“当然,我晚上去他爷爷家吃饭,长远见一次长辈,总不好在人家面前失礼的。”
“少来。”辛美琪笑:“你知道我是说你老公。”
“他?”曲疏月放下手里的镜子,收进抽屉里:“他有什么值得的啦。”
微信进来两条新消息,她看了一眼,是暨叔到楼下来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