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人间烟火气
左等右等，老板可算是端着一大盘烤串过来了，有菜有肉，放下烤串还客气的说到：“趁热吃趁热吃，不够再加，那边有饮料、啤酒、白酒，想喝什么你们自己动手拿哈。”
“哎呀，这么大一盘，烤多了，烤多了，我们都吃不完。”神农看着眼前的一大盘烤串，苦笑着说。
“看你们的样子，肯定都没吃饭，我要是饿到这个点才吃饭，这盘肉都不够我吃，吃吧吃吧，还是老味道，我那边还给别人烤着点东西，弄完了过来陪你们。”老板可没管神农说什么，倒是自己有什么就说了什么，说完就笑着走了，不过看得出神农的到来让他很是高兴。
老板离开后，神农就招呼着小米线和小面条说：“来，尝尝，他们家味道很不错，跟我有一拼。”
小米线和小面条刚才闻着味早就馋的不行了，也没讲究什么，抓着签子就开造。吃着吃着，小米线才想起来刚才的问题神农还没回答，嚼了两下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就问到：“大爷爷，老板看着跟你很熟的样子，以前你们经常来这里吃东西么？但是大米的印象里似乎没有关于这里的记录。”
“大麦的也没有。”小面条也附和了一下。
“他们都没来过，我也只是偶尔会来。”神农放下手里的烤串说到。
“但是为什么感觉你们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样子？这里生意这么好，回头客肯定很多，你看老板都不跟其他人说话，你来了老板都是直接上手的。”小米线抓抓头实在想不通。
“也倒没什么，我跟这位老板也就见过三次。”神农抬起头说完又低下头开始吃东西。
小米线和小面条本还想追问一下是哪三次的，但是还没开口，神农放下手里的串，抬起头问到：“你们想好后面怎么开始了么？”
神农问完，小米线和小面条都怔了一下，停下一切动作。酝酿了一下小米线作为代表才回答到：“大爷，没有的，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小米线和小面条已经做好了被说教的准备，毕竟这次下来，确实有点一时热血的意思，但是神农似乎早已料到这个回答，也没追问他们是怎么做这个到下界游历这个决定的，反而说到：“正常，要是你们知道，那才是不正常。”
神农说的很清晰，但是小米线和小面条像是没听清一样，‘啊’了一声之后就用一种难以描述的表情看着神农，神农倒是很平淡，但也随即给出了解释：“下界和天上还是有区别的，天上是空的，做的都是‘空想’，下界是实的，做的都是‘实干’。想可以不受约束，但是干却是个极为讲究的东西，要讲规矩，要讲配合，要讲个人能力，再加之人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他们聚在一起形成的群体，那就更不用说它有多复杂。你们虽然来了下界很多次，看到了很多人物事，但只看到了表象却没有看到本质，这算不上了解，你们要去做一件不了解的事，那当然是无从下手的。”
小米线和小面条似懂非懂的问神农：“那大爷爷，我们要怎么开始才行，既然有这个机会了，我们也不想浪费。”
神农没有着急回答，反而是问到：“听大米说，你们想开个早点店，是吧？”
“是的，大爷爷，我们觉得这个是命之所然，只是现在回来了，这种感觉却没有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天上的时候感知错了。”小米线看了一眼小面条，没有隐瞒，认真的回答了神农的问题。
神农想了想，看着小米线和小面条平静的说到。“这个也很正常，你们要相信自己的心声，它确实会指引着你们去走自己的路，只是，有些时候结果不一定很快就出现，它需要你去经历一些事后才会呈现在你面前，水到渠成、循环渐进，说的就是这个过程。”
听来听去，小米线和小面条在旁边也插不上嘴，只能听到自己懂的地方，点点头。神农没有停，继续跟他们说到：“你们既然来了下界，要在这里游历，就得顺从这里的规律，在对应的时间去做对应的事，跟着这里的节奏走，慢慢的，你们也就能入世了。”
说到这里，神农停了一下来，吃了点东西。趁这个停顿的间隙，小米线和小面条偷偷的瞄了懵懵懂懂的对方，在小面条的眼神暗示下，小米线又向神农问到：“大爷爷，我们不是太懂，说来说去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开始。”
“别急啊，边吃边聊嘛，反正马上能决定的，也算不上问题，你们问题比较严重，得慢慢来。”对于小米线和小面条的问题，神农显得没那么着急，倒是一听问题很严重，让小米线和小面条心里咯噔咯噔的，也没等神农吃上两口，就迫不及待的问到：“很严重么，大爷爷？”
神农也没理他们，还是自顾自的吃着，等吃的差不多了，才擦擦嘴说到：“有点吧，但是也不多，不用担心。这个烤串不合你们胃口么，来来来，你们也吃点，一会冷了不好吃了。”
听着神农的意思好像又变成了不太严重，小米线和小面条这才又稍稍松了口气，随便吃了两口意思意思。
等到神农吃饱喝足，放下手里的竹签子，小米线和小面条赶紧给神农又续上一杯茶水，小心的问到：“大爷爷，要不接着刚才的说说？”
神农愣了一下，想了一下问到：“我刚才说到哪了？”
“说到问题很严重，但是又说了问题不太严重。”小米线提醒到。
“哦，好的，那就接着说吧。”神农喝了口水，擦了擦嘴，小米线和小面条也重新调整了下坐姿，擦好耳朵，准备听取神农的教导。
神农认真打量了小米线和小面条一番，缓缓说到：“下界之事无非做人和做事，事在人为，做事之前要先学会做人。”
“哦，我们现在已经是人了，那我们是现在直接去开早点店就行了是吧。”小米线打断了神农赶紧问到。
“按道理应该是这样的，你们下奶既然知道了做人是前提，那你们知道人一辈子要怎么过么？”神农虽然被小米线打断了说话，但是也没生气，还摆摆手说到。
“不就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么？”大麦自小对这些东西比较感兴趣，小面条自然深得真传，还在小米线盲猜的时候，小面条就先回答了出来。
“哎呀，看来大麦这么些年还真是有点不学无术，给你灌输的知识缺东少西的，这大米么，也就不说了，完全没点长进，记好了，做人围绕三个东西来做，个人、家庭、群体，你刚才说的那些都只是针对个人来说的，知道了么？”神农听完小面条的回答，再看看小米线的反应，神农摇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要不说还是年轻人学东西快，神农才叹完气，小米线和小面条马上就说到：“大爷爷，我们记住了。”
“行吧，理不理解后面再说吧，先记着。”神农说完看着小米线和小面条一脸‘你说的什么意思的’的表情，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再继续往下说。
正当神农对于要不要再往下接着和他们讨论这些问题难以抉择的时候，烧烤店的老板端着小板凳过来了，一下子就打乱了神农的思考。老板还没坐下看着神农三人面前空空的盘子，立马又对着门口店员说到：“再弄点吃的来这里，动作快点。”
说完放下小板凳，一口一个‘老哥哥’的跟神农说起话来。
“哎呀。老哥哥，我就说今天生意怎么突然好起来了，原来是你要来啊，今天干完，又能管半个月生活了，现在不忙了，过来跟你坐着陪你聊聊天。”
“以后你来之前你跟我说啊，我提前准备着，你来就可以吃了，不用等。”
“这两位是？”
说到这里，老板看着小米线和小面条停了下来。
“哦，我两孙子，下班了，带他们出来吃点好的，这不，走着走着就到你这了。”神农听完马上给出了回应。
“哎呀，老哥哥，你这是折煞我啊，这烧烤烟熏火燎的，哪是什么好东西。”老板听神农这么说，赶紧自己就挖苦起自己来。
“哪能那么说，这么多人都喜欢，那就是好东西，你看外面还等着那么多人，先去忙去，我们也吃饱了，东西也别加了，等哪天我们来晚点，再跟你叙叙。”神农指了指外面排的像条长龙一样的队伍跟老板说到。
“老哥哥你看你说的，我纵使腰缠万贯，要是没有遇见你，那又算什么，能遇上你，我已经知足了，这个店啊，只要能让我一家人过得走，也就行了，多一点我不稀罕。”老板说着就要把手里的小板凳放下来，但是还是被神农拒绝了，并对老板说到：“要顺势而为，散财容易聚财难，你这样倒让我觉得今晚来得不合适了。”
“哎呀，老哥哥，我说不过你，今晚依你了，我去忙我去忙。”神农这么说老板也没生气，反而放下凳子之后又很快投入到战斗岗位上去。
等老板走了，神农问到：“你们觉得这个老板怎么样？”
“挺会做人的，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老板看上去像个好人。”小米线这次倒是抢先把问题回答了上来。
小米线说完看向神农，但是看神农表情似乎不是太满意，也只好马上闭嘴。
“对也不对，老板确实人不坏，先不说老板，我现在想听听你们觉得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神农顿了一下，接着问到。
看小米线和小面条都不出声，神农只好自问自答：“‘好与不好’要看你站在什么角度考虑这个问题，事情是有多面性的，不能一统概论，有时间可以把《画杨桃》这篇小学课文网上找了看看，你们就知道了。”
“那大爷爷，这个跟我们从哪里开始有什么关系么？”小面条忍不住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