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无事献殷勤
大豆也饶有兴趣的问到：“范进是谁啊，谁是范进？”
大麦听了大豆的问题，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到：“中举的那个，你不知道么，你可真是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一天天守着一个电视，出门都巴不得背着走，没事多看点书去吧你。”
大豆听完大麦的发言没在说话，抓着头沉默了下去，只是大豆不会想到，自己的沉默却已成为其他人心里快乐的源泉。小米线和小面条带着这份快乐，也做出了马上动身去衙门的决定，毕竟他们也知道，有些事，宜早不宜迟，走之前还特意电话通知了一下福涩，福涩激动的说着要去大门口迎接他们。
到了衙门，福涩果然背着手在衙门大门口等候着，看见小米线和小面条，福涩马上迎了上去：“哎呀，你们终于是来了，走走走，进去说。”
跟着福涩，他们一路又走到了昨天晚上去过的那间办公室，福涩关了门小声说到：“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还是把二位盼来了，还是和电话里说的一样，贾郝仁昨天既然那样说了，那说明她还是有说出这个秘密的意愿的，我们主要是担心她是想交代点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罪行，所以才一大早就打电话给二位求帮助啊。”
小米线还是保持着一贯作风向福涩问到：“福涩，今天周六你们不休息么？”
福涩笑着解释到：“哎呀，那不是为了给贾郝仁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么，加会班也无所谓了。”说着就给两人拖来凳子坐下，还贴切的倒上茶水。
看着福涩踉踉跄跄忙前忙后的，小面条盯着福涩看了两眼问到：“福涩，你这是昨晚一夜未眠么，怎么看上去这么萎靡，眼圈都黑了。”
“那可不是么，昨晚回去睡着睡着突然想起贾郝仁的事，本来是不打算去管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想想为人父母官，她既然表达了想说这个秘密的意愿，那我们还是要尽量去帮她实现这个想法，即使她是坏人，但是起码是个人是吧，再者说来，就像刚才说的，她的秘密是其他事那还好，就怕她的秘密是什么没交代的罪事，让罪恶得不到应有的惩处，那这不就成了我们对工作玩忽职守了，于公于私，我觉得最好是让她有事就说，想着想着天就亮了，今天早早的我就请示了上面，上面也同意让你们和贾郝仁单独见一下，这工作啊，还得有始有终，你们既然来了，说明你们也愿意配合我们，那就麻烦你们去帮忙问问这贾郝仁的秘密了，我们做好登记，那这事也就完了，不知道这贾郝仁二位准备什么时候去见见？”福涩一番长篇大论之后觉的口干舌燥，但是也没急着去喝水，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小米线和小面条。
小米线和小面条被福涩这样看着感觉浑身不舒服，也感觉这福涩也不像是在征求他们一样的样子，只好压着性子说：“看你安排吧，你什么时候安排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见。”
“好好好，我现在去安排。”福涩听到答案，这才端着保温杯，接了一大杯冷水，一口干完，眉飞色舞风驰电掣的出了办公室。
此时的办公室里，小米线和小面条面面相觑了一会，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这福涩，有问题啊。”
“什么问题？”
“态度有问题，感觉他这可不像是在跟我们商量，倒像是在赶鸭子上架。”
“没事，各干各的，互不相干嘛。”
刚说完，办公室门外就有人在窃窃私语，小面条示意小米线不要出声，自己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起来，直到福涩满怀欣喜的推开了门冲着两人招手说到：“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就在隔壁那间屋里，你们去就行。”
小面条先一步站了起来，笑着对福涩说到：“福涩，有纸和笔么，我怕这贾郝仁说的太多记不住，找个纸笔记一下。”
福涩一听愣了一下，但是马上更是喜笑颜开：“哎呀，你说我，这么重要的事我给想漏了，还是你考虑的周到。”福涩说着从他办公桌上拿了个本子，找了支笔给小面条，还双手相送的给他们带到了隔壁那间屋里。
今天这屋里，贾郝仁的‘女’邻居没在，只有贾郝仁一人，她抬头看着小米线和小面条走了进来，满脸都是疑问和不解，小面条也在进到屋里后，礼貌的和福涩说到：“既然她要单独跟我们说，那福涩你们就先出去吧。”
福涩听了并没有不高兴，还很热情的说：“好好好，你们聊，我让人给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你们边喝边聊。”说着转身从他身后的差役手里接过了一壶茶水还有几个几个纸杯，福涩得意地看了一眼这屋里的一切，才关了门离开了。
“福涩这般无事献应勤......”小米线知道福涩今天不对头，但是这哪是不对头，分明是想换了个人，正想和小面条吐槽一下的，也顺带问问他要纸和笔是干什么，可还没问出嘴，小面条就打断了他，还一直‘嘘...嘘...’的吹着放在嘴边的食指。小米线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表示尊重，他相信小面条之所以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小米线理解，但是不代表贾郝仁理解，贾郝仁睁大眼睛说到：“没想到啊，你们还是来了。”小面条现在可不想听到贾郝仁说话，对着她也是一阵嘘嘘。
等到屋里再也没有了说话声，小面条这才从本子上撕了一页纸下来，开始用另一只手遮着写起什么东西来，小米线看蒙了，贾郝仁也看懵了，但是看在小面条‘嘘’了老半天的面子上，两人也相对克制，没有出声，静静的等着小面条的下一步呈现。
小面条也没让他们等太久，先把纸递给了小米线看了一眼，小米线难以置信的看着小面条点了点头，看小米线懂了，小面条又拿着纸隔着铁栅栏，给贾郝仁看了一眼，贾郝仁看完冷哼一声，又靠回了那把给她套上枷锁的椅子靠背上。
接下来就这样，靠着一张纸和一支笔，三人似乎说的有来有往。
福涩在其他办公室里看着监控中的三人，就那么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还对着纸点头摇头的，忍不住转过身问其中一个差役：“你装的那个监听器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一点声音没有？”
那个差役站起来就斩钉截铁的回到：“不可能啊，我们装好了还试过的。”
福涩面带‘不可能’的看了一眼那个差役，愤愤问到：“那你这监听器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是我们聋了，还是他们哑巴了。”福涩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招呼后面的差役：“去去去，赶紧去，把他们的纸和笔收了，他们居然在传小纸条，他们在传递信息，快去没收了他们的作案工具。”
福涩才说完，小米线和小面条就装起纸条起身出了那间屋子，福涩也顾不上刚才吩咐去没收‘作案工具’的差役去了没有，自己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了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案发现场’跑去。
等福涩赶到‘案发现场’时，小米线和小面条刚好关上门，福涩气喘吁吁的站在小米线和小面条面前，调整了下状态挤出个笑脸说到：“我这八百米都还没跑完，你们就聊完了，看来聊得还是很顺利的，那......有什么结果没。”
小米线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福涩，好心给他扶回了办公室坐下，开玩笑似的说到：“想不到福涩还是个体育健儿啊。”
福涩略作思考，抓着头笑着说：“今天不是没人么，我就在这过道里操练操练，干我们这行啊，得有个好身体才行，这个贾郝仁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啊，说来听听。”
小米线看着福涩一脸坏笑的说到：“贾郝仁不让我们说！”
福涩想过小米线和小面条会如实告知，或是胡编乱造，但是没想到直接就被拒绝了。
福涩赶紧屏气凝神，露着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说到：“你们能听到贾郝仁的秘密，这个机会是我给你们争取到的，你看你们是不是也能给我透露点消息啊，这样我也好去交差是吧。”
小米线笑了笑说到：“做人要讲原则，你费尽苦心才抓到了贾郝仁这个骗子，我们不能背信弃义的出卖她啊，我们答应她不告诉任何人，要是转头就告诉你，那我们这不等于是在骗她，我们都骗她了，那我们不也成了骗子，我们不做骗子，要想知道你去问贾郝仁去。”
福涩眼看软的不行，态度马上强硬起来了：“你们这么护着她，难不成跟她有一腿？不是同伙那就是同谋啊，隔壁那间低调奢华的小房间，你们要看得上的话也是可以进去坐坐的。”
小米线和小面条听福涩这么说，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和福涩拉开了距离。
福涩看着两人心虚的动作，也不装了，挑明了说到：“你们可知道，隔壁那间房里有监控，你们干了什么我们可是一清二楚，这样吧，要么你们悄悄的跟我说说你们都知道了什么，我们好聚好散，要么你们把刚才的纸条放下了，我当什么都没发生，你们走就行，不然，我就只能认为你们和贾郝仁是一伙的，该抓！”
小面条深深的吸了两口气，面露尴尬的说到：“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给我搞的怪紧张，把纸条的事都搞忘了，来来来给你，对了，忘了跟你说了，你这新笔记本被我给撕了一页，怪难看的，不如送我算了，也当给我们留个纪念。”
小面条说着，先把笔记本递了过去，人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条递给了福涩，福涩看了一眼笔记本和纸条，就把纸条扔在了两人面前的桌上问到：“这是什么？”
小面条很委屈的解释到：“这就是我们刚才在里面写的东西，那里面不是有监控么，你可以去看嘛？”
福涩看着手里的一页纸，除了最上面一行和最下面一行各有一句话，中间全是大大小小的‘哈哈哈’。
至于最上面的那句话，明显是小面条最开始写的，内容是：你要跟我们说什么秘密啊？而最下面的那句话，根据笔记判断，应该贾郝仁的回话，内容是：我现在也不想告诉你们我的那点钱藏在了哪里，想要就自己找去吧。
看着福涩难以置信的表情，小面条还宽慰起福涩：“要不说人家说职业骗子呢，都进来了还要耍我们一顿，这不罪加一等说不过去啊。”
福涩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两人，小米线实在是不太喜欢福涩的这种做事风格，摆摆手就说：“要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后面你也别打电话来了，你愿意被人当猴耍，我们可不愿意。”
小米线说完，就拉着小面条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等等。”还没等两人走出门，福涩突然喊住了他们。
小米线一脸不悦的转过身看着福涩说到：“你还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