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一布之隔 - 小米线乱游记 - 十六钢镚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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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一布之隔

对于孩子,郝仁有千言万语,但是对于福涩的法外开恩,郝仁也不想背信弃义,只能在分别前,能说一句就多说一句。

小米线安慰郝仁到:“今天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明天他们再过来陪你玩。”

郝仁笑着点头回应了小米线,可是明天,对于此刻的郝仁来说,是那么的陌生,她感知不到明天的存在,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所以在临了前,她才会那般急迫的叮嘱着两个孩子,至于明天会是什么样子,那就等到了明天再说吧。

郝仁和孩子说完后,对着神农、河伯、小米线和小面条一阵感谢,他们都能听出这是郝仁的肺腑之言,所以听得格外认真,积极响应。

眼看到了要赴约的时间了,郝仁便不再多说,虽然是分别,但是她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她朝众人挥了挥手,一身轻松的穿过马路,朝医院走去。

小米线和小面条想把郝仁送回去的,但是被神农拦下了,两人很是不解,于是问到:“大爷爷,我们不能送送她么?”

神农看着郝仁离去的方向回到:“那个衙役在前面等着她了,就让衙役送她上去吧,这是他的工作。”神农说完,小米线和小面条这才看到站在街对面不远处的福涩,也在静静的看着郝仁,看着他们。

等福涩接到郝仁后,神农便带着众人回家了,回家的路上郝梅和郝浩很开心,还和神农说明天也要去和妈妈玩,神农也很爽快的答应他们了,还让他们一会回去看看宓妃脚好了没有,要是宓妃脚好了,明天带着宓妃和玉秀一起去湖边和他们一起玩,郝梅和郝浩也开心的答应了。

摇摇晃晃,终于到了家里,郝梅和郝浩第一时间去找了宓妃和玉秀,给他们讲了今天下午的所有事情,还邀请他们明天一起再去湖边玩。玉秀听着郝梅和郝浩说的湖边那么好玩,当即就答应了,宓妃则是想去看看他们那位身世坎坷的妈妈,也笑着答应了郝梅和郝浩。

两个孩子下午跑了一身汗,宓妃便带他们去洗了澡。可是两个孩子洗完澡出来之后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情绪很是低落人也很疲惫,宓妃问了两个孩子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叫来神农和河伯,小米线和小面条也跟了过去,想要看看怎么回事。

神农给两个小家伙搭了搭脉,脉象很正常,两个孩子也没磕到碰到的外伤,神农也没看出两个孩子是怎么了,河伯看了看,说到:“会不会是他们下午玩得太累了,洗了澡一舒服就虚脱了?”

对于河伯的说法,其他人都点了点,虽然他们不是很认同,但这也是目前最好的解释了,事情如此,宓妃也只能先带着孩子睡下,想着等他们明天早上睡醒了,再看情况而定。

等宓妃关了门,神农几人也便要散去,各做休息,刚走到楼梯口,河伯的手机响了,他还和神农他们打趣到:“都这个点了,肯定是村里哪户人家又要烤烧烤了,我看看是谁哈。”河伯说着从兜里拿出手机,他猜的真是准,给他打电话的还真是他们村的,只是似乎并不是来约他吃烧烤的。

河伯接了电话,上一秒还在谈笑风生的,但是下一秒就大惊失色起来,他不敢相信电话那头福涩说的话,连着和确认了好几遍,这才对着电话那头的福涩说到:“知道了,我们现在过去。”

河伯放下手机,看了一眼神农,又看了一眼小米线和小面条说到:“刚才小福打电话说,郝仁在医院里快不行了。”

神农迫切的问到:“是病情突然恶化了么?”

河伯摇摇头说:“小福那边太吵了,我有点听不清楚,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河伯说完,几人也没和宓妃打招呼,马上出门打车去了医院。刚到医院门口,就看见大门前站了好多人,这阵仗可不比当时围堵小米线和小面条的那个阵仗小,他们现在可没心思去管那么多然围在一起到底是什么事,在小米线和小面条的带领下,他们径直朝郝仁的病房走去。

到了病房没找到人,河伯又赶紧给福涩打去电话:“小福啊,我们到医院了,你们在哪啊。”

电话里,福涩情绪低落的回到:“河伯,我在抢救室门口,郝仁还在抢救室。”

小米线到医导台问了抢救室的位置,带着三人又往抢救室赶去。此时的抢救室外,站了好几个身穿制服的官人,福涩就低着头蹲在几个官人中间,河伯急忙带着几人走了过去,小声喊道:“小福。”

“河伯,你们来了。”

看到河伯几人到来,福涩很激动,一下子站了起来,想要去拉河伯的手,但是没站稳,一个踉跄跪倒在了地上,看上去很是狼狈。河伯还有几位官人把福涩一同扶到了一边座位上坐着,河伯焦急又平静的问到:“小福,出什么事了?”

福涩低着头,支支吾吾唉声叹气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事情,河伯只好望向福涩周围的几位官人,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官人把河伯拉到神农他们跟前,小声问到:“你们是郝仁的家属还是福涩的家属?”

河伯赶紧回到:“我们是小福的朋友,是郝仁的家属,发生了什么,你且跟我们说一说。”

这位年轻的官人打量了几人一番,说到:“我们是福涩的同事,刚才接到医院通知说福涩在医院遇刺,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但是我们看了监控,也找医院的人了解了一下情况,情况大致是这样的,福涩带着郝仁刚要回到病房的时候,一个人拿着刀子从后面朝福涩刺了过去,福涩并没有察觉,倒是郝仁先察觉到了,因为当时人很多,郝仁推了一把福涩但没有成功把福涩推开,她便直接用身体挡下了刺向福涩的刀子,这一刀刺穿了郝仁的心脏,现在郝仁还在里面抢救着,那个行刺他们的人,在行刺完之后便从病房的窗户跳楼了,人已经死了,或许你们上楼的时候也看到下面站了很多人。”

郝仁被人用刀子刺穿了心脏,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神农几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不过神农很快镇静下来问到:“行刺之人和福涩之间是有什么过节么?”

年轻的官人点点头看着神农说到:“行刺之人叫布安分,很早之前是这一带黑白通吃无恶不作的恶霸,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而涩当年因为工作能力突出,从其他衙门提拔到现在这个衙门当领导,为了给老百姓出一口恶气,还天下一个太平,福涩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也算是把这个布安分亲自送入了打牢,要是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布安分应该是要在大牢里度过余生的,可是前一段时间布安分在牢里被查出精神失常,被送到了这家医院就医,没成想,让他在这里遇到了福涩,他对福涩的仇恨,或许就是他行刺福涩的原因,但是他为什么在行刺之后选择跳楼,现在已无从知晓,只是那把刀是个意外,他们相遇的地方在医导台,而那时正好有一位患者家属站在那里小苹果,这把刀,就意外成了布安分行刺的工具。”

河伯听完有一点不明白,压抑着心里的悲愤问到:“那么危险的人,你们衙门难道没有安排人去守着他么?”

河伯问完,年轻的官人低下了头,没有做声,河伯不耐烦的又问到:“郝仁都病入膏肓了,你们福涩不也恪尽职守得跟在她身后,那怎么听上去这个布安分就像是在医院逛街一样的悠闲自在,还随身带刀,那要是郝仁没发现,是不是现在躺在抢救室的就该是福涩了,这个事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们这些家属一个解释啊?”

河伯越说越激动,而年轻的官人越说越难以开口,好在福涩走了上去,推开了年轻的官人,他看着眼前悲愤交加的四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他们面前,过了很久才开口说了句:“对不起。”

河伯想说点什么,但是被神农拦下来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说之前的事已经没用了,我们在这里等郝仁出来吧。”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从他们眼前飞逝而过,可是抢救室的门却依然紧闭未开,福涩看出神农河伯的疲惫,让刚才站着的几个官人寻来几条椅子,让他们坐下休息。

月亮爬上梢头之时,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年老的医生走出门,对着门口的福涩摇了摇头,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位老医生刚要想走,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神农,他走过去小心翼翼的问到:“大爷为何在此?”

神农看着眼前这位老医生,平静的回到:“因为里面躺着的人,我们也很牵挂啊。”

“大爷,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她的心,我已修复不了只是有一事我刚才很不解,不过看到您,我也知道为什么了。”老医生说完这句话,叹了一声气,又眼神坚定的看向神农。

神农提问说到:“华,让你不解的是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老医生捋了捋他那所剩无几的长须,顿了那么几秒说到:“甘比缺了心没死,那都是神话,可是这郝仁的心已被力气所杀,但是她也没死,这应该是大爷给了她特殊的关照吧。”

神农没有回到,深吸了一口气,问到这老医生:“她可有什么遗言?”

老医生没有多想,随即回复了神农:“在给她手术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念着‘好什么’’,只是声音比较模糊,我们都没听清,但是在缝合好她胸口的时候,她似乎是在问她现在算不算一个好人。”

神农对着老医生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你去休息会吧。”

神农送走了这位看上去颇有声望的老医生,忍不住的叹息到:“这都是命啊,这都是命。”

没过一会,护士推着郝仁出来了,福涩第一个跑了过去,隔着一张白布,看着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郝仁,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流下两行炙热的眼泪。在场的官人拉开了悲伤的福涩,护士这才得以推着郝仁向前走去。

走到神农几人跟前时,神农喊住了他们:“等等,我们是郝仁的家属,能再看看她么?”

护士并没有理会这位老人,推着郝仁径直走了过去,但是走过之前,还是轻声说到:“老爷爷,我们带她去她该去的地方,那里能保证她容貌不变。她再走之前,像是想起什么开心的事,笑得很迷人,或许,我们应该让她继续笑着下去。”

护士得这般说辞,让神农不得不挪开身子,让护士继续前行。

太平间里,静悄悄的,医生还没给郝仁安排好她临时的住所,只能任凭她躺在这陌生又冰冷的屋子内。

在福涩的陪同下,神农几人静静的站在郝仁跟前,他们拉开了遮住她呼吸的白布。郝仁如护士所说一般,笑得那么甜蜜。

福涩看着思绪万千的神农问到:“要让郝梅和郝浩过来么?”

神农摇摇头说:“明天吧,两个孩子现在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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