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31个彩色泡泡在情歌里破碎

第31章第31个彩色泡泡在情歌里破碎别伤害我的猫，那个抛弃了猫的主人曾经如此深情地说。——瞬间弃猫效应

何炬有些烦躁地推掉桌面上所有的文件，盯着地上裂开的玻璃框里的照片，那里有他的爱妻与儿女。

他扶着额头，一脸憔悴，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岁。

司徒零在门外听到了动静，迟疑地敲了敲门，推开门就看到了何越明的爷爷一脸阴霾瞅着他的头皮发麻。

“把我的女儿找回来。”

“何董，何琉璃女士可能不愿意……”司徒零低下头，眼角余光瞥见地面上凌乱的一堆文件。

“让何越明去做。转告他，”何炬的眼神闪烁着犹如黑暗里的微弱萤火虫光芒，声音如同排球棒砸在人身体般狠戾。“如果他把他姑姑找回家，我就告诉他，折磨那群孩子的‘那个箱子’里有什么。”

“是。”

坐在后院里喝茶的何越明，淡淡地笑了，难道他想让他找姑姑就去找吗？难道他还以为他是他的一条犬吗？见过乖乖听话没有独立空间的猫吗？这样的猫和狗又有什么区别？

“不找。每见一次姑爷，我就想让他去地狱。”

司徒零当着百里井的面，凑近何越明，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何越明嘲讽地笑了，向百里井钩钩手指，说：“我们走吧，去找那个犯傻的姑姑。”

百里井尾随着何越明，走开了几步，回头看到了向他伸出了中指挑衅的司徒零，迅速拿出手机抓拍了一张司徒零找茬样子的照片，尔后露出一脸赢了的表情。

遍地都是不流血的硝烟。

站在文具店外，何越明透着玻璃门看着里面的情景，冷淡地拿着手机说话：“……是不是我把姑姑找回来，你就会告诉我，那个折磨我们这些人可怕的箱子里到底有什么？”

普通的文具店里，一个穿着老土大妈衣服的中年胖女人拿着鸡毛扫打着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后者哇哇大哭含糊不清地一遍遍重复嚷着妈妈别不要我。

何越明走进去，气定神闲地绕了一圈，只挑了一块可塑橡皮和一支2b铅笔，就到收银台结账。那个妇女看到有人要结账了，就挪动那身躯赶过来，不小心磕到桌角，疼得闷哼了一声。

他看着昔日美丽曼妙身材的姑姑变成现在这般变样体型，看着她那昔日金色大波浪卷发变成了利落的乌黑马尾辫，看着昔日雪白肌肤变成现在这般蜡黄黝黑的皮肤，澄净的大眼睛都变成势利的大小眼，还多了层明显的黑眼眶。

“嗯，四块、两块，一共六块钱。”

何越明面无表情地掏出了一百块放到桌面，说：“五块行不行？”

“这怎么行！？少一毛都不行！物价上涨啊，我这小本生意…….小明？”一口气没得商量，看多了几眼像是认出了何越明，妇女渐渐地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跟我回家。你不是跟家人死不来往都要跟那个贱男人私奔吗？幸福吗？为什么越来越丑了？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你非常讨厌打小孩的大人吗？你刚才在做什么？”何越明愤怒地朝她大吼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叠照片往桌面上摔——

尽是一个中年男人搂抱着亲吻不同时髦女人的各种不堪入目照片。

“他用你辛苦挣来的钱去玩得多开心啊，你不知道他当年是看上你的背景才跟你一起的吗？你当年说什么来着，你爱他的全部？难道你爱着扑倒别的女人时的他？你放弃了你的背景你以为你还剩下什么？一无所有！”

何琉璃低着头红着眼眶没有说话，视线锁定了蹲在地上玩橡皮擦的小男孩。人生哪有什么后悔药，他当年为了她会通宵熬夜折千纸鹤凑齐9999只千纸鹤，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每年365天每天一封1000字情信持续了三年，为了她一句玩笑话就会跑遍几条街，她以为嫁给他是幸福的，他只是穷，家人便一口否决了他，她怎么可能放弃他，只是没想到，她嫁了他，怀孕期间，他便在外勾三搭四，夜不归宿。

她委屈，但是她不说话，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为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只是他便得寸进尺，以前会经常关心孩子，渐渐地连周末带孩子去玩都说没空。

看着何越明那爱恨分明的眼神，她忽然明白了别人说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的意思了，就像夏天里孩子舀着一杯好吃的雪糕，吃着觉得好吃就快吃完了，挖到底了，就没了凉快的感觉。她的爱情，那种虚无缥缈的激情，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