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在各种意义上的“捡回一个小鬼”后,花山院凛并没有立即带着新上任的朽木白哉回自己租下的小间,而是在街上东游西逛。
时透白哉沉默地跟在花山院凛身后,感到自己在得到斩魄刀后,就从最初的谁也不会见到的状态,转变为了会被敏锐的小动物们和敏锐的孩子见到的状态。这样的他,除了走哪儿就吓走哪儿的小动物和孩子之外,时透白哉觉得自己并没有其它的困扰了。
……不,也不是一点都没有。
前方那位名为鬼舞y奈落的大人,就一直令他感到困扰。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透白哉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位大人身上处处都充斥着矛盾,以及一种微妙的不协调感。
每当他觉得这位大人傻乎乎得像是一眼望到底的白纸时,她就会作出一些惊人之举,说出一些惊人之语;而每当时透白哉觉得这位大人绝不简单时,她又变得像是一眼就能看懂的二傻子,逻辑傻得惨不忍睹。
――然而,能够轻易捉住他的魂魄、能够从他的灵魂中召唤出“斩魄刀”、能够令他唤醒带着那样的杀机与美丽的“千本樱”的神秘小姐姐鬼舞y奈落,又怎么会真的是一个二傻子呢?
更何况,她身畔跟着的那只大白猫似乎也并不简单,好像什么都能听懂,什么都能看穿。每当它用它那双紫色猫瞳傲慢扫过他时,他就会感到一种被恐怖恶兽盯上一样的毛骨悚然……他依稀听到,鬼舞y大人叫这只大白猫叫做“白兰老师”。
所以,问题来了:有着这样一个诡谲莫测的猫咪老师的鬼舞y大人,又怎么会是一眼就能看透的二傻子?
不,绝不可能!
时透白哉认为,会觉得这样的鬼舞y大人傻的人,恐怕才是那个被表象所蒙蔽的真正的傻子!
不过话说回来,鬼舞y大人这样的表现,又到底是出于什么呢?她是为了什么才表现成现在的样子?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属于上位者的神秘威严、不可捉摸的气度吗???
时透白哉若有所思,觉得自己似乎学到了什么。
他老老实实跟在爱的战士身后,怀着一种虔诚的心态,仔细学习和揣摩花山院凛的一举一动。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悟到了许多重大的人生道理,大有所获,有时候,他又会因为花山院凛的举动陷入更深的困惑,觉得身为普通人的自己真是难以理解这位小姐姐的思路。
不过,时透白哉还是非常乐观的。他觉得,他之所以看不懂鬼舞y大人的某些行为逻辑,一定是因为他年纪又失忆了的缘故,但只要一直跟在这位令人尊敬的大人身边,那么他总有一天能够理解这一切的!
时间飞速流逝,天色渐渐地暗了。
花山院凛非常敬业,工作态度非常端正,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早早就换上女仆服,并且嘱咐时透白哉在租房看家,顺便跟斩魄刀千本樱好好联系一下感情。
花山院凛告诉时透白哉,斩魄刀是每一个身具死神之力的灵魂都会拥有的半身,而她,则是用她自己的死神之力,强行唤醒了沉眠在时透白哉灵魂中的斩魄刀,千本樱!
但这样的方式到底还是太粗暴了,所以时透白哉这段时间还得多多上心,跟千本樱多多联络一下感情才行!
时透白哉恍然大悟。
然后他很快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不过,鬼舞y大人,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具备死神之力的呢?”
鬼舞y大人说,只有具备死神之力的灵魂才能唤醒自己的斩魄刀,可是这位大人到底是从哪里看出的他是具备死神之力的灵魂,而非普通的灵魂呢?
这个问题让爱的战士有瞬间的茫然,但她很快回过神,深沉回道:“是因为直觉。”
“……啊?”
花山院凛肯定说:“直觉告诉我,你绝非简单人物,所以我这才上手试探。而事实证明,我鬼舞y奈落这经历过千锤百炼的直觉,果然是绝不会出错的!”
时透白哉思考了一下,再度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时透白哉诚心诚意地说着,眼睛里闪着叹服的星星,“鬼舞y大人真是太厉害了!”
花山院凛露出矜持又喜滋滋的表情:“尚可尚可。”
一边的大白猫惨不忍睹地扭过头,不敢相信小小的一间屋子内竟然收容了两个撞坏脑袋的家伙。
而至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花山院凛袖子里爬出来的小黑猫,更是已经笑到满地打滚了。
时透白哉困惑地看了一眼滚来滚去的小黑猫,又继续向花山院凛问道:“不过我还是优点好奇。鬼舞y大人好像认识以前的我?请问,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这恐怕是大多数失忆人士都会思考的问题。
花山院凛对这个问题并不奇怪,只不过对这个答案心怀怅然。
“有关你时透有一郎的今生是什么样的,我并不清楚,但是有关你的前世,我却一清二楚。”花山院凛叹息道。
时透白哉震惊诧异:“竟然还有前世今生?原来我竟然与鬼舞y大人有着这样深的缘分?!鬼舞y大人,不知道今生也没关系,大人可以告诉我前世的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可以,不过――”花山院凛扭头望向窗外,轻轻一叹。
时透白哉越发紧张:“不过什么?”
时透白哉:为什么大人在叹气?是因为前世的自己是个很坏的坏人吗?
花山院凛:奇怪,今天天黑的真快,我还以为该去打工了,结果还没有吗?
花山院凛扭过头来,神色泰然自若,语气深沉说道:“不过这个答案对现在的你来说可能太过残酷了,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时透白哉在花山院凛的表情下动摇了瞬间,但他很快坚定心意,说道:“我想知道!”
于是,两人便在租房的小间里坐下,听爱的战士讲过去那久远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比人类记载的历史还要久远的年代,有一个充满了血腥、战乱、阴谋,还有忍者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由忍者掌握着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而其中力量最为强大的两个家族,就是宇智波和千手。
一切故事由此开始。
从灵王大筒木辉夜创造世界,到六道仙人以四魂之玉分化尾兽;从六道仙人的血脉不和,到千手宇智波合力建村。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时间来到了木叶43年,这一年,有一个对世界来说至关重要的人物出生了。
“――那就是你,或者说你的前生,宇智波鼬!”
时透・鼬・白哉・有一郎茫茫然:“宇智波鼬?”
“没错!”花山院凛沉着道,“当年,你为了挽救木叶这个腐朽的村子,在你家族叛村前夕,背叛了你的家族,投向了村子,选择与你自己的家族为敌――宁可背叛自己的阶级立场,也要追求暂时和平,这样的你,实在是愚不可及!因为人类这种生物啊,如果无法感受到切实的痛楚,是不可能知道反省己身的!唯有战争才能带来和平!唯有痛才能明白爱!”
“不过,不得不说,从另一种角度上来说,你或许也称得上圣人吧?但,就算是这样的你,也并不是没有私心的,在家族覆灭之际,你唯一的私心、唯一想要救下的人,就是你的弟弟,宇智波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