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老邱
看宝茜目光，副院长笑着，“那是大娟，来我们这边有两个月了，不是每天做班，就一周来两次，人很勤快，性格也好，一开始啊，来应聘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干不了多长时间呢，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像干粗活的，结果没想到，竟然干的挺好，还挺受老人喜欢的呢。”宝茜笑着看向院长，“我们能四处参观一下吗，其实我们最近想写一个关于孤寡老人题材的节目。”
院长一听这个，马上点头，“好啊好啊，之前也有来做节目的，那次节目播出后不少人来当志愿者呢。”
宝茜慢慢走过去，看着文娟在喂老人吃饭，那老人嘴里不断往外吐着皱，全都吐在了文娟手上，而那双纤细的手指上带着一个古朴的戒指，在那白嫩手指上显的很漂亮精致。
“是文娟吗？”
后者一抬头，微皱眉，“你们是？”
宝茜笑着，“我们是来这边慰问的，听说你很受老人们喜爱，想采访你一下。”
文娟笑笑，站起身来，“还是采访别人吧，我现在有点忙，不好意思。”
推着老人轮椅到后面去了。
宝茜皱眉，“还真高冷啊。”
“你刚才发现她手上戴的戒指没有。”
宝茜微微挑眉，“好像是个玉吧，看着挺普通的。”
包青瞪了她一眼，揉揉她的头发，“那是古董，你作为一个古董商的女朋友眼力也不行啊。”
宝茜撇着嘴表面不屑，实际上心里甜死了，也不知道她和包青之间的画风怎么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她那个戒指看起来很有年头了，恐怕是家里祖传的。”
宝茜皱眉似乎明白过来什么，“可我之前调查过她家条件不太好，但是家里要有个祖传的戒指应该没什么吧？也有可能是柳大生给的啊？”
包青摇头，“刚才蚂蚁给你的资料你没看过吧，她在这一共两个月照顾过十个老人，九个都去世了，还有一个是远房亲戚接走了。”
看着宝茜皱眉卖着关子，“我刚才想到些事，让蚂蚁帮我查了，相信一会就会有结果了。”
既然文娟不肯接受他们的采访，宝茜二人就去问了一下其他护工，大多都围绕文娟的问题，都说她人不错。
从养老院出来，包青问到，“什么感觉。她照顾过的老人可没多久就去世了。”
“都是自然死亡要么是心脏病，这里老人年龄都偏大，来这的都是生命后期了，院里的老人都是没来多久就去世的。这点不能证明什么吧？”
包青却是摇头，“我也不确定就是觉得文娟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强烈，大概是我的直觉吧。”
宝茜听到直觉这个词，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
包青挑眉，“笑什么，我以前可是差点就成为警察了，你以为只有你的冯大队长有破案直觉啊。”
“哎呦喂，吃醋啊。”
包青瞪了她一眼，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蚂蚁发过来的资料，包青看着，眉头紧缩。
“怎么了？”
包青把资料递过去，“我就说嘛，即便是穷困潦倒的老人也有一两件传家的东西，最后处理遗物都是捐赠，但这里能捐赠的东西不多，谁要是有钱还来这里啊，但是有些东西，这里人不识货，不代表有人不识货。别忘了，文娟可跟过柳大生那个古董商，眼力自然是有的。
我特意让蚂蚁调出去世老人平时一些生活照，都是志愿者来一起的合影。”包青指着其中第二个照顾的老人的手指，“这个。”
宝茜皱眉看过去，瞪大眼睛，“刚才那个戒指？”
“没错，副院长说来这里干活的都是没地方去的中年妇女，所以这些人中谁会识货？还有这个。”
他指着一个老人随身带的怀表，“我不是说这些古董多值钱，但你要知道，玩古董的不少是有钱烧的就想买个爱好，收集的东西也五花八门，在你看就是个民国的破痰盂，可我做生意的时候就遇到过，专门有人收集这个，甚至花大价钱弄来很多匪夷所思的痰盂。
这个东西可能在普通人眼里不值钱，在市面上也不火，可遇到真正喜欢收集的买家，就愿意花大价钱。”
指着那个怀表，“我就说看着眼熟，之前从湖南回来我和梁子不是找了当地古董市场出手东西吗，都是这个圈的，天南海北互相介绍生意，我们当时找了一个古董商，去他铺子里送货的时候，正好有个贵妇人，身上就带着这块怀表。”
宝茜瞪大眼睛，“你怎么确定是同一块。”
后者耸耸肩，“不能完全确定，但是这种表很难找，是建国前上海一个牌子，听说没多久就倒闭了，所以这个表就是绝版的了。”
听到这，宝茜心中升起一个恐怖的想法，“不能吧，你是说文娟在养老院就是为了杀人越货？那也太残忍了？”
之前看社会新闻的时候，听说有住家保姆照顾老人，因为是生命后期，所以心脏病发什么的死掉了也不会有人怀疑，连杀了十一个人才被发现，其实这个保姆就是为了收取一年的钱，又不愿意多照顾，所以几个月了就弄死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当时看新闻的时候还觉得耸人听闻，现在想到文娟，不可思议的，“她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包青挑眉摇摇头，不过看资料上显示，文娟这嫌贫爱富的人，怎么可能平时爱心泛滥来养老院做义工？
越想越觉得可能。
宝茜捂住嘴，“太恐怖了，希望是咱们想错了。但如果是真的，她怎么做到的，那些死去的老人，资料上都是正常死亡。”而且，自从那个轰动社会的保姆案之后，现在养老院有人去世，都有尸检报告，显示也是正常的啊？
包青皱眉，摇着头，这一点也是他想不通的，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只是她伺候的老人死了之后偷拿的？但总觉得文娟这人不像是能这么伺候人的人，总觉得有什么古怪。
他俩把车一直停在养老院门口盯着，傍晚时候文娟收拾东西出来，他俩跟上去。
文娟在养老院里穿古朴工作服，出了门就换上自己衣服，一身精致小套裙，踩着高跟鞋，手里还拎了个lv。和养老院里的她判若两人，如果这个样子出现在里面，那些老人都未必认的出来。
直奔古董街，却没进哪个店铺，而是在古董街外的一个咖啡厅里，似乎在等什么人。
宝茜二人坐在附近桌，默默观察着，没上前。
等了大概半小时，一个男人出现，包青挑了挑眉，宝茜举着咖啡掩饰着，“怎么，认识？”
傍晚咖啡厅人不多，主要现在是吃饭的时候，所以这种单纯喝咖啡的地方，有些空旷，他们就坐在文娟那桌斜后方，正好能看清那个男人的面容。四十多岁，看起来很低调，不过从手上戴的腕表，脖子上到的佛牌，就看出不是一般人。
果然，包青挑着眉，“古董街有名的大亨。”
宝茜回头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