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卡卡西中心）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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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暗部卡带队第七班

2年龄操作有

3第七班：……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咦）

卡卡西知道自己在做梦。

视线颠簸着。高速的移动过后，他降落在演习场上。

年轻的老师面带笑容，十七岁的琳也冲他亲切的挥了挥手，“这就是我们的天才同期生吗？”她笑着说。

一年毕业的小鬼不想说话，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与人做无谓的寒暄上。他想要做几个漂漂亮亮的超难任务，告诉别人，告诉那些说风凉话的，告诉那些蔑视着木叶白牙的，――他的儿子，旗木朔茂的儿子，还没有死。

卡卡西沉默了一下，还是很有家教的做了回应。

“……波风老师。野原前辈。”他说，神情疏远。

卡卡西并不指望在这个队伍里得到什么。那些组队时听见的刻薄话，他在学校里就已经听的够了。他宁愿像这段时间一样，自己一个人出任务。听说这个队伍有着非常稳定的实力，三代让他加入进了这个队伍里，卡卡西隐约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卡卡西只希望，不会有人在做任务时拖他后腿，就足够了。

卡卡西又等了一会儿。十二岁的他开始同时感到不耐烦和不可思议，而二十岁的他，贪婪的注视着同伴们年轻而鲜活的脸。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他知道，带土来了。

而卡卡西也知道，那天带土说的“帮助有困难的老人”，这个借口――

其实是真的。

……

场景又变换了下。

他和同伴们已经有一些熟悉。不再用冷淡的敬称。

因为年龄的缘故，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卡卡西是这个队伍里唯二的那个上忍，除去战斗时信赖着他的凌厉攻击，在平时相处的时候，他们都不乐意让十二岁的后辈再额外增添工作。

水门班像年长一些的长兄长姊那样关照着他。逐渐把卡卡西不近人情的外壳捂化。

卡卡西自然察觉得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完成任务之后他也不会立刻瞬身回家。他陪着野原琳挑选鲜花，这是他们给水门老师提的建议：女孩子当然是喜欢花朵的啦，面对玖辛奈前辈的时候勇敢一点啊老师！他也跟着水门老师去吃拉面，偶尔在老师捧着脸遐想着什么、发出傻笑的时候，故意把老师碗里的鸣门卷夹走。卡卡西还有几次被带土拉着去帮村里的老人做家务，结果被老人塞满了一怀的新鲜水果。

这个十七岁的、有时候看起来还没有卡卡西稳重的少年，挫败的叉着腰，一手把护目镜推上去。

“为什么我也经常来帮婆婆的忙，婆婆都不给我这么多水果吃啊？”带土嘟囔着抱怨。

卡卡西立刻瞪他一眼，对老人家低了低头，“……抱歉。这家伙太得意忘形了。我会――”卡卡西艰难的把“教训他”这句话咽回去，毕竟这怎么说都是他的前辈。“呃，那个，把水果分给他的。”

“谁要你的水果啊！”带土炸毛，仗着身高优势，伸手使劲按着卡卡西的脑袋，“我可是前辈啊！前辈啊！才不要你的水果呢！”

卡卡西也炸，“把你的手拿开！我的脑袋才不给你碰！”

“啥？”带土用另一只手把男孩圈进自己怀里，仗着卡卡西抱了一怀水果腾不出手、使劲欺负他，“那谁能碰啊？琳吗？老师吗？”

“老师？”卡卡西挣扎的动作顿了一下，下一秒，银发男孩把脑袋一偏：“――哼。”

二十岁的卡卡西微微笑了出来。

……

后来。没什么好说的。

他和十二岁的自己一起，站在破损的岩石上。心底死寂。空了一块。

那个早晨还带着尘土狂奔而来、在他不做声的嘲笑里炸毛的少年，为了救他，永远留在了异国的土地上。

之前那些温馨的场景，果然是梦境吧。

……

下一个是琳。

他安静的等待着。

看着那个少女毅然朝着千鸟撞去。为了迎合身高不够的男孩，琳甚至不得不弯曲了膝盖。

他等待着。看着。死死的注视着。

那张永远对着卡卡西微笑的脸庞一点点丧失血色。琳嘴唇张合，“卡卡西，”她说。“卡卡西。”她说。

他整个人哆嗦起来，颤抖的抽出手。

他想要把自己的右手砍断。

……

再下一个。是老师和师母。

这个场景很平淡。他站在紧急召集的年轻忍者之中，远远望着九尾肆虐，相信老师一定能让木叶起死回生。

卡卡西只不过没预想到，会是用那种方式。

……

等到他生命里最后一点温暖也散去，卡卡西知道自己也快要醒来了。

银发上忍从床铺上坐了起来。他伸手按了按自己抽痛不已的额头，平缓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