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chapter32
见女人瘫软倒地,毫无反抗之力,刘建飞口腔中的口水越发旺盛,不断吞咽。
样子像是见到了即将到嘴的肉,马上就可以食用一样。
虽是如此,他生怕会有人进来撞见这一切。如此,他便先将女人放到床上,然后整理下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只是他刚走到门口,便见到门缝里夹着一张纸。他从门缝里抽出那张纸一看,便立时惊呆了,双眼像是陷进去一样。
上面居然是自己的照片,自己居然成了通缉犯。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警方怎么会查到自己?想到自己的杀人手法,简直是天衣无缝啊!
只是既然警方已经发了通缉令,还这么匆忙地将通缉令插在了各个门店的门里,那么想来自己很快就会被举报。
他回头看了里间,便是再想要做些什么也比不上逃命要紧。如此,他赶紧拿起门旁挂着的羽绒外套,冲出门去……
……
针灸室里因为没有窗户,以至于年轻女人醒来的时候并不知道现下是什么时候,外头是亮着还是黑着。
她觉得头疼欲裂,整张脸为此都扭曲着,除此之外身体还有某处也在隐隐作痛。她试着伸手到自己的头顶,触碰到了那根针,她便伸手用力地拔了出来。
她闭着眼睛在疼痛中逐渐恢复体力和精神,惧怕也随之而来。
门是开着的,屋内一点声音都没有,手机?手机呢?虽然灯打着,带着亮光,可她看不到她的手机,伸手到枕头底下也没有。
渐渐地恐惧战兢越发强烈,她不知道那个袭击自己的男人是否还在?她的心脏狂跳,很长一端时间只是手动了动,身子是不敢动的,生怕弄出声响,惹得那个可怕的男人过来。
可是过了许久,外头都没有动静。
难道他不在?
如此,求生的念头立时令她振作了起来,脸上的怯懦也没了,换来的是徒然间的觉醒。
她的动作快速,紧张还有些慌乱,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差点摔倒。期间发出的声响令她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她觉得那个男人一定听到了,一定是。他快来了,他就快来了。
可她记起这间屋子离门口只有半个走廊的距离,然后就是门厅接待的地方。如此,她急奔了出去,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跑到门那里。
待她走到门的那一刻,她见门是关着的,以为是被上了锁的,她觉得那个男人的身影很快就会在黑暗中出现,就在她吓得身体都快痉挛的时候,她一个后靠,门居然开了。
她欣喜若狂,光脚就跑了出去。她还是担心会有人追过来,就跑,拼命地跑。她感受不到地上刺骨的冰凉,直到她在路上看到了一个遛狗的年轻女人,突然摔倒在她的脚前,哭叫着说:“救我!救我……”
她是自己把自己给吓晕倒的,医院的医生是这样说的。
刑警队是比派出所先到的,因为如果那个女人能晚清醒五分钟,她便会遇到走进来抓捕嫌犯的警察。事实上他们这个时间赶过来的确是慢了些,但没办法,通缉令才发挥作用,举报者还是个匿名的人,只说出了针灸店的位置。
高占山带人来到了店里,除了找到了一些从案发现场带走的化妆品,其他并没有什么收获。
但通过和店主的联系,在电话里得知这个叫刘建飞的底细。
刘建飞,今年三十岁,老婆和别人跑了,两人并无子女。
他来自湖南的一个小县城,店老板和他是老乡,和他有些亲戚关系。刘建飞从14岁就在这里学徒,一直到现在。
至于他住在哪里,老板只说他自己的房子租出去了,现在住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警方从店老板口中得知,刘建飞的房子在航空嘉园小区。
……
何庭夕和高占山来到位于长飞路,航空嘉园小区,就是刘建飞租出去的房子。
高占山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30左右岁的男人,不久后跑过来一个差不多四岁大的小女孩,抱住男人的腿,奶声奶气地问:“爸爸,他们是谁啊?”
他爸爸也很纳闷,正要问呢。
高占山正要自我介绍,厨房里出来个穿着围裙的女人,正手里握着炒菜勺子,也问:“老公,这谁啊?”
面对接力式的追问,高占山笑着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刑警队的。”一看对方闻言色变,高占山急忙解释,“哦是这样子的,我知道你们是这个房子的租户,但我们是想了解你们的房东刘建飞。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允许我们进到里面看一下。”
两口子互相看了看,男人要求看过证件后,侧身邀请二人进来:“那进来吧。”
女人先急忙跑进厨房将煤气关了,然后放下勺子出来,带着小女孩进到里屋了。“走,和妈妈进去,爸爸和叔叔说话。”
母亲好像察觉出什么,怕孩子听到什么不干净的事情,就急忙带着孩子避开了。
二人坐到沙发上,何庭夕环视下这个房子。是标准的两室一厅,他猜测这里的家具应该是租户搬进前就有的,或许是刘建飞安置的。
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装修,地面上铺的是亮黄色的地板,灰色的沙发,茶几和电视柜都是玻璃面白色的。他又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吊灯,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擦拭了。
男人端了两杯水过来。他梳着寸头,带着眼睛,穿着咖啡色的高领毛衣,看起来很斯文。
他一边坐下一边问道:“是不是这个房子的房主犯了什么事啊?”
高占山离他近,何庭夕还在观察着,如此高占山开口回答:“是有些事情牵扯到了他,但目前只是调查阶段。”
“凶杀案?”想到来的人是刑警队的,男人立时想到了人命案,便惊的黯然失色。
高占山并没有回答,但男人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即刻看向侧卧,见妻子在陪着女儿画画,女儿画的认真好像没有听到刚刚的对话,他才放心。他压低声音,略有些沉重道:“警察同志,有什么你们就问吧。”
何庭夕身子前倾,双手交叠在膝盖上,问道:“你这个房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租的?”
男人回忆道:“是去年的六月份。我们是按年租的,交了两个月的押金。”
“是通过中介么?”
“没有通过中介,就是小区门口贴的广告。因为我是这附近的老师,就想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住,刚好在门口碰到了他贴的广告,看着挺干净的就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