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捉虫
☆、第30章(捉虫
房间的顶灯开着,屋内亮堂堂的,所以屋内的男女也能清晰无比地看见对方身上的每一处。秦鱼低头轻笑,手指点着男人的脸,慢慢往下,到脖子,最后在锁骨停住。
她哼起不知名的调调,陆鸣北放任她在自己身上一看就心情很好的样子,半晌才说:“你很得意?”
秦鱼老实地眨眨眼:“有点吧。”话音刚落陆鸣北就撇过头去,秦鱼摸着他的脸把他转回来,心情很好的哄他:“追了你那么久,你让我挫败地够多了。”
“对,你经验丰富,是我不识好歹。”
他淡淡地说出这句话,看着他这副表情,秦鱼笑弯了腰。
“喂,你别看我这样,追男人我也是第一次啊……”秦鱼忽然转过身子往后面的床上探,陆鸣北见状,怕她摔下去,下意识伸出手去搂住她的腰,心里却因为她的话瞬间好了不少,耳朵红红的,淡淡地哼了一声。
秦鱼被他握着腰,身子弯地更肆无忌惮了,她柔韧性极好,几乎就成了半个圆弧,看得陆鸣北直皱眉。过了一会儿秦鱼终于翻出那条手镯,回到他怀里,拍了他一下:“喂,伸手。”
陆鸣北往上看了她一眼,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左手还固定着她。
秦鱼捏住他手腕,给他利索地戴上手镯,这样看才发现他腕骨也十分好看,弧度凌厉,手一看就是拼过熬过的手,手纹很深,上面有一些细碎的伤口,有的看起来已经过了很久,有的还很新。
手镯卡在他腕骨下方,完美紧着手腕,秦鱼捧起来全方位看了一遍,最后满意地点头:“不愧是我选的东西。戴这个不影响你干活吧?”
陆鸣北:“买了才问我影不影响。”他抽回自己的手,也看了两眼,继而才说,“不影响。”
“其实之前我也纠结过你会不会不肯收,但现在好了,这个就当我俩的定情信物。既然都是定情信物了,你敢不戴么?”
看着她笃定的小模样,陆鸣北深深地看着她,直看的秦鱼柔了眉眼,用额头抵着他,他才缓缓开口:“秦鱼,有些话我只说一次。”
“你说。”
他的双眼隽黑深邃,凝视着她时里头隐隐透出一种执拗沉着:“我的感情不允许有马虎和敷衍,更不容许是一时兴起或者逢场作戏,我和你以前的交往对象不一样——我要你,就是把你放进我心里的,你要打算有一天能够说走就走,就别轻易进来。”
秦鱼放轻了呼吸,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听见他用迷人的低音对她下最后通牒:“相反,如果你做好了决定,我不说一辈子,毕竟生老病死无人能决定——但只要我们还在一起的一天,我就完完全全忠于你。”
秦鱼这辈子,听过许多男人的情话,他们把她比喻成鲜花和蝴蝶,以诗歌赞美,也会真诚地说“会对你好”,无论是否能做到,这招都能哄的她飘飘然。
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男人就像入党宣誓一样,板着脸,对她承诺“完完全全忠于你”,她甚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前所未有的认真,并且也在要求她以同样的认真回答他。
秦鱼觉得自己已经飘飘然了。
她为这从未听过的情话而耳热,心脏狂跳,无以复加,此时此刻只恨不得能把他吻个爽。
所以她回答他的时候嗓子都微哑了,女人动情起来毫不掩饰,只想要立刻、马上让他成为自己的所有物,自此只对她一人忠诚:“好……那就麻烦你信守承诺......好歹是当过兵的人,做不到的话,对不起你曾经扛在肩上的国旗。”
秦鱼如今头脑很热,觉得......要是对象是他的话,那么谈一场这样的恋爱也不错——除却生老病死断舍离,他们永远在一起。
虽然这世上鲜少有永远,不爱了就是再不相见,可秦鱼还是想赌一赌,他是不是那棵能让自己栖息的树荫。
“那你呢?”
两人的嘴唇此刻已经离还不到两公分了,闻言,秦鱼咬唇一笑。
“我要是想跑,你不会打断我的腿吗?”
他们在陆鸣北一声仿佛从喉头溢出的低哼中倒在床上,陆鸣北仰躺着,看着秦鱼在说完这句话后贴上他的唇,他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带着手镯的右手拂过她卷翘的发尾,然后五指打开,按住她的后脑勺。
据说情人之间送手链手镯这样的物品,就意味着给对方戴上手铐,这个女人就是这么蛮横又无理,以前也是,放肆又嚣张地进入他的世界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此刻他的手铐被她的发缠上了,如同本人也被纠缠并沉沦其中。
他吻技生涩,她却丢掉自己熟练的技巧,任由他在自己嘴唇和口腔试探。她太喜欢他的吻了,没有卖弄,只有本能,而且这一次他没有太克制,到底是少年心性,被自己的女人撩拨地隐隐有些失控,前所未有地破坏欲让他刚开始还好,到后面就愈吻愈重,偶尔控制不住力道吮地她发疼,秦鱼却觉得身体产生出一种被野兽小心翼翼对待的颤栗感,被利齿包裹着用舌头舔舐。
房间内安静地只有两人粗重急促的喘息声,还有唇齿交缠的嗫嚅声,暧昧又躁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搂住她腰的手往下掉了些,隔着睡袍也能感觉到那绵润的形状。陆鸣北低吟一声,手无意识地收紧,包住一边的时候忍不住用了力,在听到她骤然闷哼一声后才触电般松开,被难得失了神智的自己弄得面红耳赤。
秦鱼睁眼看到他眼里的狼狈,忽然闷笑着把手往后伸,握住他重新攀上自己腰肢的手,把他重新放在刚才那个让他情不自禁的部位上,湿润的唇舌分开,牵出一条银丝,秦鱼咬住他的下唇调笑他:“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摸。”
陆鸣北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蹙眉低喘了一声,原来是秦鱼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往上坐了坐,大腿倏地蹭到了某处,陆鸣北几乎是在欲·望擡头的那一刻就猛的将一条腿屈起,把秦鱼从自己身上那尴尬的地方一手拨下去。
秦鱼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头发在空中荡起一个弧度,下一秒男人侧着身子压在她斜上方,头埋在她颈边,深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刚才就碰到一下,但秦鱼也知道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哪里,垂眸瞥见男人耳根以下全都红透了的地方,忍不住按住胸口,眼睛偷偷往下看,可被他一条腿压着看不到了,半晌才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抱歉。”
陆鸣北:“……你别动。”
他的声音哑得像烧干的柴火,噼里啪啦地响在耳边。
秦鱼:“……嗯。”
听出她这声里藏不住的笑意,陆鸣北懊恼地握住她的肩咬了一口:“你是故意的?”
他危险地问,秦鱼当然听出来要是她点头,他肯定给她好看,当即摇头,正色道:“真的是不小心,忘了你……话说你要挂空档挂一晚上吗?”
“这都是因为谁?”
他都是因为谁才大冬天往溪水里跳,把身上唯一干净的换洗衣服都弄湿了。
秦鱼轻咳一声:“可是我跳下去也是为了去捞给你的礼物啊,咱两扯平了。”
“秦鱼。”
“啊?”
“我不过身份证上的生日。”
“……”
“我阴历生日是腊月二十一,换成阳历应该是二月六号那天。”
等平复好以后,陆鸣北才用手臂把自己身子撑了起来,悬在她上方,看着她瞪着自己一脸不满的样子,这才咳了一声,说:“今年开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