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武断 - 顺着网线揪到你 - 李见笑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68章武断

苟夙满腹疑问,捧起纸杯,胡乱喝了一口,放下,说:“还有别的同伙,那些同伙,很多都没露面!”“是那两个女孩吗?”做笔录的警察问。

“不只她们,还有更多。”苟夙回答。

“我们的同事上门,有见过,物业管理那儿也证实了,的的确确是两个女孩,至于你提到的同伙,只是偶尔跑过来串门的朋友……”

“不是有专业人士吗?他们的设备,那些清除了的数据,专业人士可不可以恢复?”苟夙又捧起纸杯,喝下一口纯净水。

“这个问题,我们也有想过,那些被清除了的数据,有在恢复,但全是一些不相干的文件和资料,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苟夙不甘心,又问:“如果是重复,多次清除销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覆盖,然后恢复的,只是他们有意让人看到的一些不相干的文件和资料呢?”

“有可能,但不过……只是假设。”那个做笔录的警察回应。

“我想问的是,原始清除的,能恢复吗?或者是被覆盖了的,不管多少层,能全部恢复吗?”苟夙也不是很懂,可就是要问。

“这个,要请教专业人士。”

那个做笔录的警察摊手,表示苟夙的问题,他没法给出一个正确的答复。

“我知道,你们凡事都要讲证据,但这件事我不得不说……”

苟夙调整坐姿,打起精神接着往下:“我指控的那伙人,嫌疑很大,问题很多,他们敢报警,肯定是做足了准备……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跟踪?难不成,你们真以为是搞饭圈那一套?我有这么无聊吗?有这个时间,干什么不好?”

“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那个做笔录的警察安抚苟夙的情绪。

“就因为疑点太多,就因为明知把受害者耍得团团转,会被发现,会被盯上,还义无反顾地继续操控,这是有多自信?”

“在听到他们关于戏弄、整治我的那些话之后,在他们察觉讲了不该讲的,要对我下手的时候,总要有个先发制人的理由,而跟踪,这个我为了寻找他们作恶的证据才这么做的一种行为,被冠上了骚扰的罪名,他们利用这个罪名,把犯下的恶,通通转移掩盖……”

“要有证据,你拿不出证据,我们也无能为力。”那个警察鼠标轻点,退出已做了笔录的页面。

“有的,只是被销毁或转移了。”苟夙笃定。

“苟夙,苟小姐,有个问题,请你回答一下。”那个警察轻微地转动坐椅,想了想,如是道。

“请说。”苟夙一副洗耳恭听样。

“我们联系了你的家人,从他们的言谈当中,了解了大概的情况,你自己也说过,是‘混迹’那个什么二次元古漫圈,总之,有在一家国漫网站投稿,发表自己的原创作品对吧?”

“是的,有在申签。”苟夙狐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像你们这些喜欢纸片人、热衷杜撰近乎完美人设的画手写手,是不是脑洞会有点儿清奇,想象力丰富,爱天马行空?”

“不是。”

苟夙潜意识里,已猜到做笔录的警察会往哪个方向问话了。

她要表明,她在漫网里的人物杜撰,人设怎样,立不立得住,脑洞够不够清奇,想象力丰不丰富等等等,与三次元,也就是现实生活中发生的,完完全全是两码事。

她没有天马行空,被入侵,被操控,那是切切实实存在的,不能因为是画手写手,就混为一谈。

“你家人说,你被拒签打击很大。”那个警察不急不缓地讲述。

“是有点,然而,跟入侵操控没关系!”苟夙堵话。

“你家人说,你经常对着电脑和手机自言自语,行为举止有些反常,有时情绪失控,会拿电脑主机出气,手机也是经常被当成砖头一样地砸……”那个警察复述。

“对,当你发现电脑被黑,手机被操控,被一群躲在阴暗角落里疯狂作恶的人耍得团团转,明知是这样,却拿他们没办法的时候;当你将所有的诡异告诉家人,却得不到家人的理解和信任,反遭误会,认为是疑神疑鬼、被害妄想的时候;你能做的,又有哪些?”

苟夙承认,那段时间的自己很压抑,也承认,拿了电脑和手机出气,但仅凭这些表面现象,仅凭她是一个画手写手,仅凭她被拒签过多次,就认定是疯了,接受不了现实,认定,一切的一切只是她一个人的胡思乱想,未免也太过武断了吧?

“你别激动,我不过是转述,大致地问一下。”那个警察见苟夙脸色难看,安抚情绪的话,又适时地道出。

“我没激动。”只是想到了曾经太过压抑的那一段。

“看吧,你家人说得对。”那个警察轻轻地摇头。

“什么都是我家人,警察同志,蜀黍,你能不能听一听我说的?”苟夙在强烈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们需要沟通,静下心来沟通。”那个警察开解。

“现在,需要好好沟通的是我们。”苟夙语气加重。

“你的怀疑毫无根据,你提供的那些所谓的线索,没有一条可以证明是被入侵,被操控了的。”

那个警察在摇头叹气,已尽量拿出最大的耐性。

“我说过,他们极有可能是销毁或转移了。”苟夙坚持自己的想法。

“你交给我们的那部手机,包括你家那台据说经常死机的电脑,我们负责网络安全的同事都有检查过,没发现异常。”那个警察斩钉截铁地告诉。

“那伙人,在报警之前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家电脑和手机,就算有异常,也会恢复原样的,连这点变数他们都料想不到、没有搞定,那还主动报个什么警?活得不耐烦,找死吗?”苟夙义愤填膺地讲出。

“这只是你的猜想,又拿不出证据。”那个警察一会左,一会右,极轻微极轻微地转动坐椅,看得出早就想站起,离开做笔录的办公室。

对的,他也不过是来告知苟夙一件事实,她指控的那些人,找不出有什么问题,既然没问题,那么,总是要放人的。

苟夙很敏感,捕捉到了那个警察的细微表情和动作,也早已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只因,在她被带到另一个做笔录的办公室,转身要走的那一霎,许承然一伙投射而来的,全都是那种小事、胜券在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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