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有病早点治
“姐,要讲证据的,你没有,就别胡说八道,小心人家告你诽谤!”苟澈提醒。苟夙回了句:“这种骚操作,那伙人早用上了,还要你说?”
“总之,赖在警局是没用的,只会让爸妈焦急忧虑,你不道歉,以爸妈的性格,只会替你道歉……”苟澈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这样会助长他们的气焰,作恶了,只会更加地嚣张!”苟夙咬牙切齿,很不认同。
又补充:“我没做错,道歉是不可能的,错的反而是爸妈,立场不坚定,太容易妥协,幸亏到最后他们的风向变了,不然,要真的替我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他们的,这是原则问题,对作恶的人,绝不姑息!”
“人家有证据,肯定嚣张了,你没有,占下风不是?爸妈也不是没站到你这一边,主要是不想生事,你倒好,尽给他们生事!”苟澈的话语里,带了些许指责,始终认为他姐姐不对。
苟夙辩驳:“不是什么事都要息事宁人的,他们息事宁人的心态,会给作恶的人暗示,暗示‘我们怕了你,惹不起躲得起’,这是个既危险又错误的信号,作恶的人接收了,只会以为反正做什么,受害的一方都不会站出来,不会反抗,不会争取本来就属于自己的权益,什么都不会,那就任宰任割了!”
“长篇大论了一堆,就问你,有用吗?是怎么出的警局?还不是折中、各退一步?说白了,这是妥协,是让步,你跟爸妈有什么区别?没区别,又瞎叨叨个什么?”苟澈受不了他姐姐。
对,这就是现状。
挺无奈的现状。
改变不了什么的现状。
苟夙焉了,像干涸,枯萎了的花叶,整个人颓败了起来。
颓了一小会,她振作精神:“凡事都要讲证据,我们只是没有证据,被动也只是一时,就不信会永远被动下去!”
“是你,不是我们,谁要跟你一起发疯?”
苟澈不跟他姐姐站成一线,只因,他认定是自己的姐姐申签被拒,受不了打击,又刚好电脑出了点小故障,碰巧,手机也没了信号,这一连串的倒霉事让她撞上,就胡思乱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的形象,看谁都像是坏人,看谁都心怀鬼胎,各种不对劲,盯上了就跟踪,这不,让人发现了,烦不胜烦,不报警告你骚扰,还能怎么做?不为所动,继续跟下去?很可怕的,好不好?
一想到他姐姐紧跟不放,堪比饭圈女孩,苟澈就觉得离谱,这种举动太恐怖了,换作是他,也会受不了,报警只是为了早点摆脱她,这么做,也算无可厚非。
苟澈在心底,自顾自的与作恶的人共情,把他和苟夙区分开来。
被指发疯,苟夙站起,伸手就是一顿敲击,往苟澈脑门招呼了去。
嘴里说着:“我这是发疯吗?电脑和手机都让人控制死了,还蒙在鼓里,到底是谁发疯?”
苟澈躲躲闪闪,袭来的暴击,没有一次正中他脑门,继而回道:“这不就是在发疯吗?别不承认!”
“被你气的!”苟夙炸毛,飚起了高音。
“你老是一惊一乍,疑神疑鬼的,哪天会真疯,到时,后悔就来不及!”苟澈警告自己的姐姐。
“电脑和手机都异常成那样了,你们居然没察觉,还说我一惊一乍、疑神疑鬼?你们的反应,怎就那么迟钝呢?出事了,后悔都来不及的是你们!”苟夙驳回。
苟澈把话挑明:“我不跟你讲这些,退网刷机,我不同意!”
“你同不同意,都要这么干。”
苟夙将怒火降下,试着好声好气地讲。
苟澈不听,坚持己见:“我要上网课,退网刷机,亏你想得出来?别的不说,课程怎么解决?备不备份也不说,光是重新装回那些学习的、作业的各种app就够你受的!还有哦,应用那么多,密码那么多,都是储存在手机里的,这么一刷,哪还记得住?验证码登录是不?呵呵,不是什么都能用这个;类似问题,还有很多,好多东西需要老师修改,授权了才可以,你告诉我,要怎么做?好端端的,不是给我找麻烦是什么?”
想到退网刷机的代价,苟澈要疯,对他姐姐就更加气愤不满了。
“要怪就怪那群作恶的人,他们没有心,干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
苟夙恨透了这一群躲在阴沟里的人,疫情已经很苦了,他们雪上加霜,把人往绝路上逼。
苟澈不理解,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背后,藏身的是怎样的一群人,他们,又干着怎样丧尽天良的勾当,只会对自己的姐姐埋怨,怨她没事找事,怨她发疯,怨她想到一出是一出,所有的埋怨加起来,形成了恨念。
他恨自己的姐姐。
即将毕业,升学的压力;没网,无法上课的压力;逼着他,把手机刷了,所有的资料数据全没了,不让备份的压力;这一切的一切,像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也需要发泄的出口,又固执地认为,是自己的姐姐造成的,想到这里,压制的恨意,瞬间爆发。
“啪嗒”一声响,苟澈拽着手机,往苟夙脸上砸。
太过突然,苟夙闪都没来得及闪。
潜意识里,只知道被硬壳的东西砸了,不够沉,不算重,但来得太迅速,风声呼呼,力度一下子变大,疼痛感在脸上蔓延。
苟夙没有伸手碰触,只是定定地站着。
“你够了,我受够你了!”苟澈冲自己的姐姐咆哮。
苟夙什么都没说,仍旧定定地站着。
见自己的姐姐像傻了,一动不动地杵着,苟澈就更加来火了,掉落在地上的手机,一把捡起,又砸了过去。
“不是很喜欢拔网线吗?不是要退网刷机吗?你有病啊,有病早点治,耽误了治不回来!”苟澈吼叫,怒火升到了极点。
那部砸过来的手机,苟夙侧身,错开了。
又是“啪嗒”一声,掉到了地板上。
以为会摔坏,七零八碎,哪知,还是好好的。
苟夙想,苟澈的手机,目前仍是联网状态,发生了什么,那伙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人,肯定是一清二楚了,被当成了笑话,供人“聆听”,现场观摩,那种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更令她难受的是,自己的弟弟居然讲出那样的话,作恶的人装傻充愣,骂她有病就算了,自己的亲人也照骂,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苟澈的话像尖刀,狠狠刺向了苟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