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纸条
第61章纸条
“举个例子,昨天羽晓音的架子大不大?”羽晓萱想了想,自己是盗墓贼,可不是语文老师,想要从道理上跟小兰说明白有点难,但是如果只是想要举个例子让小兰看清局势,还是可以的。小兰点了点头。
“所以她是强的,而你我,则是处在弱势,但是结果呢?不依旧是她仓皇离开吗?”羽晓萱指了指自己院子门口,昨天的蝙蝠已经清理干净了。
“所以,没有什么人,注定会一帆风顺,羽晓音高高在上了那么多年,可是遇到你家小姐,她不一样吃亏了?”羽晓萱指了指自己,有点王婆卖瓜的意思了。
“小姐……”小兰似乎有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小姐好像是知道了什么,才这会这样对自己说的,可是,大小姐,那样的天之骄女,真的可以打败吗?“小姐,奴婢……奴婢去看看晚膳准备的怎么样了。”
小兰有些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小院,一头扎进厨房。
羽晓萱看着可以逃避的小兰,最终还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自己也只是给这丫头提个醒,至于最后怎么选择,还是看着丫头自己,不管最后会怎么样,羽晓萱已经决定会把小兰父母就出来,还他们自由。但是如果小兰真的毒害自己,自己也不会把她再留在身边。
带着这种矛盾的情绪,羽晓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走进了房间,在床上静静地打坐了一会儿之后,就听到小兰喊她吃饭的声音。
饭菜还是一样的清淡,秉持着才不外漏的原则,所以哪怕是这段时间羽晓萱已经成了新型地主阶级的一份子,但却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过。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清汤寡水,羽晓萱面色平静的坐了下来。
小兰依旧像往常一样,温柔地为羽晓萱布菜,但是羽晓萱却能感觉得到,那具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
小小的汤盅被捧到羽晓萱面前。
羽晓萱不着痕迹的闻了闻,果然里面是加了料了。
羽晓萱故意端起那只汤盅,靠近自己的唇边,又慢慢的放下去。
看似不经意的动作。但是羽晓萱却一直在观察小兰的表情,看着小兰的表情不断的在紧张和放松之间转换,羽晓萱突然有点坏心眼的想多玩一会儿。
看着小兰一脸快要哭了的表情,羽晓萱虽然有点负罪感,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丫头是该长点教训。
眼看着汤盅离着羽晓萱的唇越来越近,小兰甚至能看到汤水已经倾斜过来了,眼看就要进到羽晓萱的嘴里,小兰的呼吸声一下子就急促起来了。
下午羽晓萱跟自己说过的话不断的在脑子里回响,小兰眼睛睁得大大的,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猛地伸出手去,直接将那只汤盅打翻了,不顾那洒了一地的汤汤水水,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装饰精美的青花汤盅没有承受得住那巨大的冲击力直接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羽晓萱冷眼看着小兰,“说说吧。”
“小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小兰笑的很是凄惶,“从下午小姐让我看打拳的时候,小姐就知道了吧。”
“没错,其实从你今天中午出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睡下。”
“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小姐,大小姐抓了奴婢的父母,奴婢只能听命令办事,可是大小姐,奴婢知道,您是心疼奴婢的,就连你身上的伤,也是替奴婢受的,所以奴婢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人,奴婢会跟大小姐说您没有中计,只求小姐在奴婢死后,能够接济一下奴婢的父母。”
“胡说什么!”羽晓萱起的一拍桌子,这些古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啊,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我下午跟你说那些话,就是为了现在让你去死的?我费了那么大劲,想尽办法救你父母就是为了让你用自杀回报我的?”
“可是小姐,奴婢已经帮二小姐害了您两次了,奴婢实在对不住您。”
“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羽晓音第一时间就会杀了你的父母。”羽晓萱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兰,“我会想办法帮你把你父母救出来,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好好活着,那个药还有吗?”
“有……奴婢害怕来不及阻止小姐,所以只放了一点点,”小兰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犹豫了一下,看着羽晓萱的脸色,最终还是交了上去。
可是没想到,羽晓萱将那纸包打开之后,想都没想就直接仰头吃了下去。
小兰直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小姐!”小兰连忙从地上起身,“您怎么能把拿东西吃了呀,那是毒药啊小姐,您快,吐出来,快吐出来呀……”小兰抓着羽晓萱死命的摇晃着,什么主仆尊卑都顾不上了。
羽晓萱原本就是打算将计就计,所以再确认了毒药不会致死之后,就直接吃了下去,但是没想到小兰那丫头居然会反应那么大,自己还没出事呢,就快被那丫头晃出事来了。
赶快抬手制止了小兰的暴行,羽晓萱觉得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去告诉羽晓萱,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吃下了毒药。”
“小姐,您……”小兰泣不成声的看着嘴唇已经渐渐开始发紫的羽晓萱。
“别哭了,没时间了,一定要把这件事情闹大,顺便把这个找机会交给管家,”羽晓萱掏出之前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纸条,塞在小兰手里,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小兰不懂羽晓萱的吩咐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被强烈负罪感包围的小兰知道,小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自己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做到。
于是小兰一边哭着往羽晓音的院子跑,一边将这件事情扩散出去。
“你是说,你主子真的中毒了?”羽晓音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兰,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一点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只有一种隐隐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