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篇——龙语者（九）

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凝固了。他们四个就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没有打算先说话的意思，当然了，关于这方面谁先说话就代表谁先给了对方一个答案，在这里面并没有输赢之分，但是在这里面有谁揭露真相的先后之分。林霖现在的身体状况和昨天比起来好像变得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只觉得现在身上热烘烘的。可能是因为自己怀里抱了一个。但是昨天也这样，并没有这种感觉。他先给自己留了个疑惑吧！毕竟有些事情现在就要解决，有些事情可以之后再解决。他很惊讶，会从这个人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原来在西伯利亚这个领土上还真的有人见到过龙。而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确实一点敌意都没有。难不成在这个地方龙和别的地方的不一样？

林霖现在心里的困惑很多，比来的时候要多了，更多。但是他现在没有办法全都向别人要到答案。他只能要到他现在心里最想知道的答案。那就是为什么那个孩子看自己的眼神也截然不同？

刚开始还好。他很明显的就能注意到那孩子只是看肖克的眼神有点怪异，但是却没有要伤害的意思，但是看到自己怀里抱着肖克整个人就不对了，好像有很强烈的不满，他甚至给人一种他要反抗的感觉，就是这样林霖才会觉得很奇怪。

“首领大人。冒昧的问一下。我想知道，我和你们家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见过面又或者说。我和他认识的某些人有些相似。我总感觉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是在哪见过我似的？”林霖不能清楚的分辨出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能感觉到，这孩子似乎觉得在哪见过自己一样。就这种强烈的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大概是发自心底的，不然他也不会有这么愈演愈烈的情感。

那首领一下子好像反应慢了半拍，这并不是什么微小的细节，林霖一下子就能察觉到，这家伙肯定有什么没有说的，而且还不是一点点。或许他们两个这次来还有别的目的，那就是他和肖克。

“还请你们不要为难我的父亲，大人了。这件事他没有办法开口，但是我作为他的儿子。我还是可以说的。哥哥，你长的很像我们这里一样东西。当然了，他不能说是东西，毕竟它是真实存在过的。而且他给我们整个部族下了诅咒。所以我的父亲没办法说。”那孩子过分诚实了，不过听他的话，下了诅咒，所以这孩子才会决定这么果断的说出来吧。

林霖听到这话，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就感觉有些东西碎裂开来了，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然后肖克好像恢复了正常的情绪，不，其实是他的脸上察觉到了有液体的流动，他看了看，他回头，确实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文希，你的眼睛”肖克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整个人的语调都有些颤抖，他现在整个人状态都不好，他开始伸手去擦那液体。

林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这么激动。

“哥哥，你可能在好奇他在激动一些什么？那就由我告诉你吧。你的眼睛现在在流血。那清澈的蓝色的眼睛中间，有一片瞳孔变成了深蓝色，就像是天然的蓝洞似的。你眼睛周遭正在涌动出红色的血液。”那孩子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没有一点点的颤抖，而且没有感觉到害怕，他说这话整个人都冷冰冰的，不对这么说倒不如与其说。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是冷冰冰的，不管对谁都没有温度。但是在他和肖克交流的时候。好像是有那么一丝温度的。

相比起这个孩子，那个首领的表情反而更加让人觉得困惑了，那人脸上的愧疚，几乎都要写满了，这是给谁谁看的呢?没有人清楚，也没有人会清楚。

林霖被这孩子的描述说的有点懵，当然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来了一片镜子，肖克看到的时候特别激动的拦住了他。

“不要看，不要看好不好。”肖克用力的抓住林霖的手腕，想要阻止这个家伙，可惜林霖好像太过于坚定了，肖克松了手，主要是肖克对林霖的话没什么抵抗力，一句让我看看好不好，他就松开了。

肖克还是很害怕林霖看到他自己现在的样子的。毕竟真的有些咳人。

林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就像是黑色的深渊周围泛着蓝色的微光，本来就因为身体不好的惨白带我脸上都是血液，就好像是从墓地里爬出来的活死人一样，确实挺吓人的。不过依照他的心里承受能力，这确实还不能吓到他就是了。

“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现在我的疑惑也解开了。那个孩子刚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努力看着我的眼睛。我和你们一定有什么关联吧？关于刚才你们说的那个诅咒和我有关系吧？大概想要解除这个诅咒的办法就是和某些有关联的物质，并在一起。然后把这个秘密给说出来。那尘封已久的诅咒就会被打破。是这个道理吧。”林霖理智分析了一下说了出来。

那两个人的表情就好像完全被震颤到了一样，感觉这个家伙好像说的话完全在他们的意料之外。这两个人现在表情就好像，这人开了挂一样吗?

“.哥哥你说的挺对的。所以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了嘛?”漠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实被整的迷昏了头，他还是知道自己下文要说什么的，至于这个家伙又会给他什么惊喜，他还不确定。但是他知道这家伙肯定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

“我，大概就是所谓的祭品?反正我应该是个不重要的中间物，只要我一直不出现在这里，你们的诅咒就永远不会解开，是这个道理吧?”林霖只是这样轻松的一想，想到自己是个祭品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不过他这样确实是小看了他自己了，他哪有祭品那么简单。况且哪有可以自由行动甚至可以活着的祭品。这种献祭可是不存在的啊。

漠只是笑了笑，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就很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反而是那种天山童姥的感觉，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既然在你的手上，那么接下来就是要你怎么做了。

“父亲，你别再说一些混话了，现在诅咒已经解开了，这个为我们下诅咒的家伙，虽然千百年来他都用神力守护着我们那些死去的同胞的灵魂。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给我们下的是多么恶毒的诅咒。千百年来不老不死。始终保持着被下诅咒时的模样。唯一的死法就是被狼群所迫害。这样的诅咒，您难道不会感到痛苦吗?”男孩子眼里充满了悲情与绝望。

只不过就在这一瞬被某些人打断了。

“好小子，虽然我不是很想打断你的感概，但是不得不说，你这家伙真的不是很在意吧，看你父亲的表现明明比你在意的多。你却要用这种言语来中伤他，你真的觉得你做的很对吗?”肖克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占不占理，但是他也不清楚那个孩子到底在讲什么并不是真相的东西。

如果这一切都像他说的那么简单，那他的父亲表情又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凝重。

“事情确实和你们想的不太一样。不过我要说的是。那位旅行者。你不是祭品，而且关于你的身份，你自己可能不太清楚。我看你的记忆也挺模糊的。当然了，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事情。想要让你记得好像有一些困难。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是经历了什么？所以我并不打算告诉你，这些。我知道你们在找某一些东西。我能给你们提供一些线索。关于我们部落的这个话题。就先告一段落吧。”这个部落的首领好像不太乐意去提这件事了。可能是这件事的程度真的很严重吧！看他那孩子的样子。确实。这个话题好像是时候可以停止了。因为这个话题来的不是时候。而且更不像有的时候那么让人放心了。

“既然您不愿意提，而且我们是外来的旅行者，也没有资格多问什么，不知道您要告诉我们什么。虽然今天可能没有办法给你做出合理的歉意了，但是我想。既然您愿意帮我们，我们也不应该为难你。所以说。这样的话就这样吧。你想怎么样？我们都可以照做。不过现在可以想办法先让我的血停止从眼睛里流出来吗？这样好像有一点遮挡，我的视线。”林霖好像还挺在意某些事情的，不过眼睛流血好现在他这就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可以说了，大致表现为现在几个行为，那就是这东西好碍事，这东西妨碍我看别的东西了。简直降低我的分辨率。

“这想要让它停下来还不简单，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就完事了。”那男孩子的敌意现在更大了。

“漠，把你的嘴巴闭上。”那人可算是忍不住了，威胁性的语言就这样冒出来了。

“是”

这孩子可算是唯唯诺诺的了，但是总有人会重拳出击的。

“这孩子之前还真没发现，这嘴巴还挺会出口伤人的。”肖克现在就是十分的不爽，具体表现行为是他的眼睛颜色变得更加亮了，大概是龙在生气的时候会影响眼睛的颜色之类的，不然那家伙也不可能这般生气就是了。

“对不起，是我管教无方，他出口伤人，是我不对，给你们两个造成麻烦了，实在是对不起。”

也不知道该说这个首领是废柴还是该说他什么，总之在这方面他总是又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无法同情的感觉。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让人觉得他没有什么好委屈的吧。就这种心情，也不是谁都能理解的。

“没事，让这孩子先回去吧。我们还有别的事要说不是吗?他在这不方便对吧。”林霖看透了那人心思，既然他不方便开口，那就自己受这个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