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59章下马威
小孩子们嘻嘻哈哈地站在院子里,等着弗莱伊出来给他们上课。
门一拉开，不知道谁先带头喊了一声：“老师好！”
下面马上跟着喊了一句：“老师好！”然后响起的却是稀稀落落的笑声，基本上,大家都觉得这很好玩。或许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弗莱伊教不了他们什么东西，但是大多数人总觉得自己的同学当老师,上课的风格应该没那么严肃。
萨德·唐古跟在弗莱伊的身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这就是你的学生？”
“这些是。”弗莱伊明确地指出了劳尔几人,“这两个是来旁听的,这三个来玩的，还有两个……可能也是来玩的吧。”最后两个是指奥利弗·雪莱及伊芙琳·嘉尔，弗莱伊也不知道他们俩是来干什么的。
萨德·唐古将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眼神只在伊芙琳·嘉尔和赫斯特·奈尔吉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其余人,包括伊莲娜·德·维尔潘竟然都没能让他停下目光，至于黛芙妮·卡特,不知是触动了萨德的哪根神经,他几乎是停也不停,甚至是带着点嫌恶地将目光迅速移开了。
“您觉得如何？”弗莱伊问。
“不怎么样。”萨德·唐古答得倒也痛快。
弗莱伊忍不住露出个笑容：“是不怎么样,有的天赋差,有的动机不纯,有的是体质上有点问题,不过这对我来说都不成问题。”
萨德有些诧异地看了弗莱伊一眼，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那眼神的意思很显然就是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没,我挺好的。”弗莱伊还真回答了一句，说，“那么我就开始了。”
他走到墙角，试图把刚才露娜拎过来的麻袋拖过来，结果拖了两下就后悔了。
“唐古先生，能帮我个忙吗？”
萨德·唐古：“？？？”
“帮我抬下麻袋呗，这里都是学生，人家出了钱的，总不能麻烦他们。”言下之意就是你作为房东也收了我的钱，是不是心里应该有点什么数。
萨德：“……”结果最后还是莫名其妙地走过去，帮弗莱伊把那口麻袋拎了起来，直接扔到了众人的跟前。
“臂力不错啊，练过的吧，我现在就不行。”弗莱伊还赞扬了一句。
对他的行为，萨德回了个“呵呵”：“你再磨磨蹭蹭我就直接取消你的租借资格。”
“哇，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嘛！干嘛那么较真。”弗莱伊赶紧道。
环视全场一圈，见所有人都把目光聚拢过来了，弗莱伊才不悠不慢地开口道：“诸位，晚上好，欢迎来到弗莱伊·库克的哨兵向导特殊培训班。”
“啪啪啪啪”，劳尔带头鼓掌，其他人赶紧跟着一起，给足了弗莱伊面子。
弗莱伊伸出手，往下一按，就像圣花仪典那时候一样，掌声很快停了。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上有聪明的人，有背景雄厚的人，也有单纯运气好的人，今天站在这里的各位毫无疑问是幸运之中的幸运者，因为你们的聪明选择，因而有幸加入了我办的培训班。”
萨德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一些，不过还算按捺得住。
“在课程开始前，我还是要重申几点课堂纪律……”
弗莱伊认真地说：“第一、我不管你们以前接受的是什么样的教育，采用的什么方法，在我的课堂上，忘掉所有，全部按我说的去做，如果不能接受，请你主动退出。”
萨德眉头紧皱，低低咳嗽了一声，但弗莱伊没有理他。
“第二、参加我的课不允许无故缺席，如果确实有困难没法出席的，至少提前3天书面向我提出，一个月内最多允许请假1次，请假次数过多或者不请假就旷课或者非特殊情况不提前请假的，也请你主动退出。”
萨德的眉毛微微一挑，似乎觉得有点意思，弗莱伊只是淡淡看他一眼。
“第三、在我上课的时候，不允许以任何理由随便插嘴、反诘或是质疑我的讲课内容，违者警告，但是每节课我会留出足够的时间让你们讨论，在这段时间里你们可以自由向我提问甚至挑战，但记住，只有我说可以了，你们才能够行使提问的权利，违反者请退出。”
“以上三点就是我上课的基本要求，明白了吗？”
现场沉默了片刻，孩子们似乎都没想到刚刚还笑嘻嘻的同学此时讲话居然这么严肃，也没想到这个培训班的纪律居然这么严苛。
“我有问题。”黛芙妮·卡特说道，“关于第一点，我们都已经接受了多年的哨向教育才成长到目前这样，你让我们把学到的全部都忘掉照着你说的去做，这是不是不现实？而且我们又怎么知道你说的就一定是对的？”
“我说的未必就是对的。”弗莱伊说。
“既然这样……”
“黛芙妮·卡特，不要插嘴，警告一次，三次警告，请你离开本节课的课堂。”
黛芙妮一下子就气得脸红了，她气鼓鼓地张了几次嘴，最后直接骂了句：“退出就退出。”转身就离开了训练所。
“咳咳，你这样不太好吧。”萨德终于憋不住了，开口道，“还没开始正式上课就气跑了一个。”
“纪律就是纪律，纪律定下来如果不执行，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定！”弗莱伊冷冷说道，萨德与他的眼神碰了一下，身体不由微微一震，然后，他乖乖地闭上了嘴。
“接着说刚才的话，大家不要被退堂的同学影响。”弗莱伊用力击掌，“都想什么呢，看着我，劳尔·史密斯！”
小胖子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把脑袋转了过来。
“刚刚黛芙妮有句话说得是对的，我说的未必就是对的。”弗莱伊环视了一圈，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小小的个子却散发出了强大的气势，“但是，我直接说吧，这阵子我在图书馆把你们现在的哨向培训理论基本都看了一遍，毫无疑问，比起那些屁都不懂还要著书立论，开山立派教导学生的半吊子，我认为我是无限接近于正确的那一个。”
“奥利弗，你不是我的学生，你觉得我说的话刺耳你可以现在就离开，不要在旁边影响我的学生！”
孔雀少年的白脸顿时变得血红，但他竟然没有如黛芙妮一般离开，而是恶狠狠地看了弗莱伊一眼，把他的开屏孔雀收了起来。
“从我认识你们开始，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为什么……”弗莱伊用他冰冷的黑眼珠逐一扫过在场的众人，“为什么现在的哨兵向导会变得这么弱小，哪怕是雷塞尔的导师也鲜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角色……”
赫斯特·奈尔吉本来一直在门口老老实实地履行着他保安的职责，即便弗莱伊刚才“大放厥词”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实在有些憋不住。
弗莱伊看了他一眼：“奈尔吉，你想说你的导师宾斯特·索吉吗？”
赫斯特又默然了，觉得自己这么认真的生气似乎有点傻。
宾斯特先生和弗莱伊·库克就宛如天和地，两者的差距绝不会因为弗莱伊个人的几句话而有所改变。这个时候，他又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也许弗莱伊圣花仪典的胜利真的是个意外？毕竟真正厉害的人绝不会成天把我有多厉害摆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