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手术,那挥之不去的记忆 - 追忆匆匆如歌 - 邓晶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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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手术,那挥之不去的记忆

第129章手术,那挥之不去的记忆18号,想想三个月前的这个日子,正是我入院的第二天。17号办理入院,19号做右膝关节镜手术,那情景恍如昨日。

经历一年多的膝盖疼痛,在多番保守治疗之后,终于下了做手术的决心。因为病理性原因导致的滑膜炎,不管是中医理疗还是认真休养,都解决不了肿胀、疼痛、无力的问题。经多位专家评估后,一致意见是需要进行滑膜的清理,在此基础上再进行系统的康复,方可有好的进展。

对于一直抗拒手术、对疼痛特别敏感的我而言,进手术室是我特别大的心理负担。自记事以来,只有生女儿那次进了手术室,而那次剖腹产的经历带给我的是痛苦的回忆。那是在四肢被束缚的情况下做的手术,也不知是麻药的问题,还是手术的问题,在剖腹生产的过程中,我竟然会有那么强烈的痛感,或许那痛比自然生产还甚。

在五十多年的生命历程中,庆幸自己就只有那么一次进手术室的机会。平时因为体检要做的肠镜、胃镜,虽然在选择无痛的情况下需要麻醉,可那毕竟不是手术,只是探查,只在胃镜、肠镜室操作,也就与手术室无缘了。

内心深处,对进手术室做手术一事,一直心存抗拒。即使有医生早先劝我做膝关节镜,并说这是个小手术,我也一直排斥着,努力采用保守疗法,希望达到理想的效果。

事与愿违,尝试较久时间的理疗、休养之后,病痛并未能消除或减轻,不说白天行走的不便,有时晚上也会因痛难眠。在经过几位有资历的骨科和康复科专家的仔细检查、评估后,他们给予了我中肯的建议,促使我下了做手术的决心。有了这个念头,马上行动,办理入院。

住院首选自己的老东家医院,一是有熟悉感;二是医院引进的医疗团队中,骨科团队有其优势,而且有外引外聘的专家参与会诊和手术,可以有更多的专家资源选择。

突然发现疫情之下的医院有了一些新的入院流程和要求,自然是为了防患新冠的需要。首先,得做核酸检测,结果阴性方能办理入院;其次,陪护只能安排一人,自然也需核酸检测为阴;再次,住院期间不允许亲友探视。

为了不给家人增添太多麻烦,我安排好了自己一系列的住院事宜,包括准备入院物资、请陪护等。为了减少同事的挂念,在告之他们我要住院做手术一事时,反复叮嘱现在医院管理严,不要来医院探望。

入院后,首先是一系列的仪器检查、抽血化验,两天后,准备择期手术。越是临近手术日,我的心里越紧张。即使医生、护士、陪护都在安慰我,消除我的紧张感,但表面轻松的我,内心那种低落和挣扎或许只能自知。

19日中午,终于到了进手术室的时刻。想着是个小手术,我没想让家人做陪,先生想请假到医院,我觉得无大碍,就没让他来医院守候在手术室外。我坐在轮椅上,护工将我从病区推到了手术室。由于精力一直聚焦着做手术这件事,连离开病房要戴口罩的规矩都忘了,推到病区门口又返回病房取的口罩。

进入手术室,由于空调的缘故,穿着病号服的我感觉有些冷,有人给我拿来了一件棉背心,让我坐着稍等会。我将棉背心套在病号服外,环顾着手术室,一个全新的环境,这是医院新大楼建成后,新投入使用的手术室,自然是先进的、高端的。可此时的我,无心感叹这手术室的新,关注的是如何面对即将来临的手术。

给我准备麻醉的是老同事、麻醉科主任,他给我介绍了全麻、半麻的优势和劣势。我的主治医生说过,膝关节镜是半麻手术,也就是说,下半身无知觉,脑袋是清醒的,甚至可以通过屏幕看到手术医生的关节镜操作。这种体验并不是我想要的。

在和麻醉医生沟通后,还是决定采取半麻,但会给我注射一种让我进入睡眠状态的药。这个方式令我满意,让我看不到、听不到医生们在手术时的动作和谈话,在睡着的状况下完成手术,解除了我的心理负担。

被推上了手术台,几位麻醉科的医生帮我摆弄体位,等着主任来施行麻醉。当主任触碰到我的背部时,说了一句:这么多汗!这是我不自知的。在如此低温的室内,我的病号服竟然湿透了,可见我有多么紧张,而且是那种未能自控的紧张。

手腕上打上了吊针,麻醉药物在背部脊柱刺进、渗入.对痛敏感的我,先是感受到了背部的针刺痛。慢慢地,感受到腿部的电击感、麻木感,先左腿、后右腿。我听到麻醉主任在问我的感觉,并感到他在用针刺我,看我麻木的程度。针刺感逐渐消退,终于,两条腿像灌了铅,又重又没感觉了。随后,下半身完全没有知觉了,人也迷迷糊糊地进入睡眠状态。在半麻状态下,另一种催眠药物也发生了作用。

手术医生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完全不知。手术过程中,他们在说些什么,我也不知。请了中山医一位运动医学专家给我做手术,有几位本院的医生同台学习,自然会有不少对话,可我好像只在偶尔的一次迷糊中听到了一句,也忘了说的是什么。

从进手术室到返回病房,将近三个小时。手术完成后,我被麻醉科的医生叫醒。迷糊地醒了,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并有一种眩晕感。医生在问我的感觉,我只听到自己在弱弱地回答她,浑身无力,无法提高音量。我对医生说,我感觉恶心。她马上说,会给我加药,减轻恶心感觉,解决这个症状。果然,一会儿,恶心的感觉消失了。

从手术床被移到推车上,挂着输液瓶、镇痛泵,被一帮人推回病房,又被移到病床上。不一会儿,又进入迷迷糊糊的状态,听医生、护士在交代陪护,注意用水浸湿我的嘴唇,注意引流袋.后面的声音,又听不见了,我又进入深度睡眠。还得有几个小时的沉睡.四个小时后,我才完全清醒过来。

手术的经历,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虽然一直被人“洗脑”膝关节镜只不过是一个小手术,可在我的感受中,这手术于我并不“小”,毕竟要经受麻醉、术后的痛苦、较长时间的康复。当然,相比那些大动干戈的全身性手术,这或许就是“小儿科”了。

这次右膝关节镜的手术经历,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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