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君瓮以捉鳖
志宏医馆
躺在病床上的顾世远一脸生无可恋。
顾言这一死,亲着疼,仇者快。
顾均说服顾宇婷后,马上赶路去志宏医馆。
顾均到了志宏医馆后,看了大门一眼,便去那熟悉的“074”。
顾均到了“074”后感到莫名的熟悉,又发现子锦叔还没到很是奇怪。刚准备退下,就被顾世远喊住。
“均,来都来了走什么?”
“爹,我没准备走。”
“那你躲什么,还是说你避着我啊!”
顾均掏出兜里的图纸给顾世远说:“这是我从顾言大哥交代的仆人那收到的一张纸。均儿不懂,便拿来给爹一看。”
顾世远一看纸上的图案,俩眼紧紧盯住,过了一会儿,才说:“均儿,你哥尸体还没发现吗?到底是私奔还是殉情,我现在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传说顾言大哥死的那个人漏洞百出。”
“均儿,你发现了什么?”
“爹,我发现那个人说马莲四天前就和顾言大哥离家出走,而马莲房门前确实那个雪人,就是俩人留下的书信。
据我所知,确实是那天开始下大雪,可是第二天就是马家的家产分配大会。”
顾世远打断说:“马莲对家产不感兴趣,与顾言私奔而放弃家产也不是不可能。跟我说说那个雪人什么样?”
“与其说是雪人,倒不如说是一堆雪裹住一具骷髅。”
“均儿,你对这个雪人骷髅有什么看法?”
“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好丑,但围着它转一圈才发现顾言大哥和马莲大嫂堆的雪人别出心裁。”
“哦?怎么个别出法?”
“首先,骷髅里没有用雪填满,可以知道堆的人是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让骷髅里面的东西被人快速发现。”
“骷髅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一张烂纸上写着秘密二字。”
“看来是让别人发现后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这样看应该是私奔。但我却认为这是一场预谋。”
“是有什么细微之处吗?”
“雪人的左手有用沙子组成的‘点字’——刃。而右手则写着——‘昌’。就在昨天,平子叔离奇失踪。刚才,在文家的池塘发现了平子叔的尸体。尸体上的左手被针扎出点字‘刃’,而右手写着——。”
顾世远见顾均不敢说,大声问:“写着什么?”
顾均看着顾世远说:“涵。”
顾世远心想:看来是那个仇家找上家门了,我和平子都得罪过的人不计其数,但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人了。
于是他吩咐顾均说:“均儿,这么看来,凶手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你调几百个镖夫到我这,连夜守着我。我现在升你的职,扩你的权。你要为我抓住那个凶手。”
顾均表示自己很愿意,顾世远也不含糊,马上就打发顾均走。顾世远看着顾均离开还不放心,非要下床走到窗边看着顾均走远才放心。
他对着柜子说:“出来吧!子锦。”
柜子应声打开走出一个人,抱手鞠一躬说:“伯涵兄,我听出端倪了。”
“你也觉得顾均像是换了个人对吗?”
“没错。”
“你跟我说说你的所见所得。”
“首先,顾均表现的太平淡了,众所周知他的母亲就死在这座医馆的这个房间,从他的表情和眼神看好像跟来到一个陌生地一样。
其次,顾均与顾言不和也是众所周知的,顾均从来不叫顾言‘哥’,从来都是直呼其名,刚才竟叫了四次。
最后,顾均怎么可能认识‘点字’呢?那种符号语言极其难学会,众所周知顾均与顾言相比是没得比的。”
“我也深知如此,但多年的心血就此功亏一篑,我也是难受。如今我只有他——顾均。一个亲生儿子了,我顾不得这么多。”
“伯涵兄,这嫡长子与私生子可不是地位的悬殊。他人能接受?”
“我也考虑了这一层,但我觉得顾言没死,不然顾均怎么可能有那张纸。要么就是顾言认为顾均有能力替代他。”
“你刚才给他调镖夫的权,可是认真的?”
“子锦啊!世家大族的子女不是单单到家族里来享受的,若不能成为家族的工具,早晚有舍弃的那一天。”
“那顾世昌呢?”
“能把顾世昌都死的人没几个。若顾言活着,顾均听命于他,还有可能。不然就只有他了。”
“他回来了?”
“不清楚。”
“家主,把瓮交给顾均,妥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