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怪不可真怪
“马姐到!”
门外的一声“马姐到”把门打开,随后走进一个头顶黄金冠,身穿大红袍的女子。
在坐的除了马夫人都连忙站起,对马莲打招呼。虽如此,但马少夫却不屑地说:“马莲,快入座吧!大家伙都商量着怎么瓜分你分到的家产呢!”
马莲也不生气,应该说媳颖也不生气,她昨天可是做足了功课,知道马莲向来以忍耐著称,对四弟马少夫更是忍上加忍。
马夫人也没说话,在场的人也就既不与马少夫同流合污,也不帮马莲说句公理话。
然后马莲坐到马少大面前,马少夫也没忘再挖苦一下马莲说:“二姐,你别遇到什么事就躲到男人身后,就算躲,也得躲大丈夫身后,躲小懦夫身后恐怕会更加担心。”
马少大看了一眼马少夫说:“四弟,你最近飘了啊?是不是在马家躲久了,忘记了外面的险恶了。你也就能在马家躲一时,休想躲一世。这时你对你二姐口出不逊,到时你就流落街头。这时你对你大哥口出狂言,那时你就满街找牙。”
马少夫回想起那时被马夫人轰出家门流落街头被马少大支配的黑暗日子,身子直打抖。
他说:“大哥,二姐我知道错了,大哥你别找人,二姐你别轰我。”
马少大拿出刀插进桌子里说:“谁是‘败家子’,谁是‘懦夫’?”
马少夫一下不敢说话,他深知自己赌博败了不少家,又知自己曾躲在过女人身后。
马夫人见马少大“说服”了马少夫,才拉着马莲语重心长的说:“莲儿,妈也随不起你什么礼了,这间宅子就当妈送你的嫁妆,和顾言好好过日子,‘大丈夫’会站在你这边的。”
“妈,我知道。我有俩个‘大丈夫’日子会过得不好?”
马少夫这时插进话说:“妈,你也不能老偏二姐啊,你也考虑一下你三个儿子的感受吧。”
马夫人死死地盯着马少夫说:“
要不是你马少夫赌博,我马顾氏顾宇婷嫁女儿只随那一宅院子?
要不是你马少夫赌博,我马顾氏顾宇婷嫁女儿还用看别人脸色?
要不是你马少夫赌博,我马顾氏顾宇婷嫁女儿哪个不是公子哥?
要都怪你马少夫赌博,我马顾氏顾宇婷嫁女儿才不得不出此策。”
马少夫也没想到赌博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那时只是玩玩而已,心想玩俩局有什么大不了,就算都输了,反正家里有钱,输的起。
没想到俩局都赢了,还赢了不少钱。
他那时心想:大哥马少大开镖局赚钱,三哥马少丈开钱庄赚钱,就自己一事无成天天鬼混。
于是他就又想再玩几局,反正自家大哥开镖局,有人保。自家三哥开钱庄,有钱还。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先是输光了身上的钱,不服。
又去向朋友去借,输光了信誉。
又去问老妈去要,输完了家产。
又去求老婆去救,输掉了感情。
就这样本就暗淡无光的人生增添了几分不光彩。
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镖局人收了钱庄人给的钱,说看见了他就一顿死打,叫他快还钱。
那一段日子,马少夫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经过一段黑暗日子后。求爷爷拜奶奶,这才回到了马家,过上了稍微安稳的日子。
几天后,他得知这间宅子要作为嫁妆过户给马莲后,他开始后怕了。
他想到自己素来与马莲不和,被赶出马府是迟早的事。就百般刁难马莲,想让她放弃对马府的所以权。
这是对于马夫人的灵魂拷问,马少夫有苦说不出,明明自己已经很为难了,还要自己雪上加霜。
如果说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话,他只能说一句我曾经也善良过,但我的回报又在哪?
这时马少大发话了,他翘着二郎腿说:“小妹,等你出嫁那天,大哥叫上千号人来捧场,上万人来围观,保证你钱赚了,风头出了。”
马少丈也不肯落后,就说:“二姐,你放心,人我是没大哥在行,但赚钱我在行,之后你叫姐夫让你保管一些家产,我让你享受利滚利滚利滚利滚利滚利的待遇。保证你日日有收益,月月不愁钱,年年是日月。”
这时顾言就故意出来泼马少夫冷水了,他刚走进来就只跟马夫人,马少大,马莲,马少丈打招呼,全然无视马少夫。
说大哥三弟的好意他心领了,他就想让马少夫送点什么。
马少夫当然知道他什么都送不起,要说真要送就只能送“命”了。
马莲也并不计较马少夫,只是拉过顾言说:“言哥哥,咱家什么都不缺,送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马夫人大拍桌子夸马莲:“马莲,你现在说的这番话,说的好,说的对。还有,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做的好,做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