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秦老的指导！
林昌盛眼皮跳了跳，他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的厉鬼能力，能够签订契约什么的，没想到这么简单直接。
没等林昌盛再说话，秦老拄着拐杖身体侧过去，没有在面对林昌盛，一双浑浊的眼睛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有些失神，嘴巴却微动，将一些事物缓缓叙述出来。
“你那只人偶，我记得代号叫无面鬼偶。”
“能力是抹除、取代，而且这抹除、取代非常彻底，可以将人的一切都抹除、取代，甚至包括感情。”
“她就是基于这个人偶的灵异能力，把你塑造成一个近乎完美的异类的。”
“然后就是人鬼意识融合，其实我也有些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
“你要知道，和厉鬼的意识相比，人类意识脆弱不堪。”
“以前的驭鬼者，哪怕是比较厉害的那一类，想成为类似你这样的异类，一般也只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条路是，先把厉鬼的意识彻底抹除，这会导致厉鬼死机，然后把自己的意识转移到厉鬼的鬼躯中，鸠占鹊巢。”
“但是这条路有很大缺陷，厉鬼死机之后不会再继续增强，上限被锁死。”
“而且，厉鬼的死机是有时间的，并不能够一直死机下去，总有一天厉鬼会重新复苏，厉鬼的意识也会随之复苏，然后鸠占鹊巢的人的意识就会被原本厉鬼躯体的主人，也就是厉鬼的意识轻松磨灭。”
“人的意识终究还是太脆弱了，所以真的很难想象，复活你的那个人是怎么把你的意识和鬼的意识融合在一起的，你的意识和鬼的意识碰触的一瞬间应该就会被磨灭，或者是同化才对。”
“哪怕先把厉鬼的意识磨灭，恐怖程度也彻底削弱，只能重新由弱到强复苏，在弱小的时候融合，也几乎不可能才对。”
除非……有一个特殊的类似于他这样的异类的意识作为缓冲，帮“舒笑”挡下了厉鬼意识的侵蚀。
秦老忽然想到了这一点，转过头来瞟了一眼正在思索着的林昌盛，心里感叹了一句，运气真好。
这可是一个异类换另一个异类啊，又有谁愿意这样为了另一个人不惜一切代价的付出呢？
“第二条路是，直接在历鬼的意识上进行篡改，把厉鬼的意识篡改成自己的。”
“第二条路没有第一条路那么多缺点，厉鬼的意识被篡改了之后，也会随着自己的活动不断增强，因为本质上来说，哪怕被篡改了，也还是厉鬼的意识。”
“但是第二条路也是有缺陷的，而且比第一条路更难，厉鬼的意识没那么容易篡改，抹除厉鬼的意识直接通过厉鬼之间的碰撞就可以，篡改厉鬼意识的话，就是一项精细的活了，如果篡改不彻底，到时候连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哪怕真的篡改成功了，到底是人是鬼也很难说。”
秦老并不介意把一些思路告诉林昌盛，林昌盛和杨间是不同的，两人的起点相差太大。
林昌盛在现在可以肆意使用灵异力量的情况下，已经可以进行一些灵异方面的尝试了。
他们这些老人失败了，要由后来的人走出一条新的路，他们可以提供一些经验和思路，但不会说具体如何执行。
“前面的两种方法都避免了厉鬼的意识与人的意识相互接触，你和他们不同，所以你现在也可以说是走出了一条新路。”
“你这个异类可以说是近乎完美的，人鬼意识融合，一个特殊的意识。”
“通过无面鬼偶的灵异能力获得感情，然后借助人类的感情，把你的意识偏移向人类这边，却又完美的保留了厉鬼不断复苏的特性。”
“哪怕你的感情被灵异力量侵蚀消失了，在本能的驱使下，你也会去杀死触发你杀人规律的人，也就是与你对视的人，然后重新获得感情。”
“可以说把风险控制在了很低的范围之内。”
“但是你现在的这种情况也有一些缺点。”
“你这个人偶的能力，可以说是一种另类的纳入厉鬼拼图的方法，不仅可以抹除、取代人类，还可以抹除、取代厉鬼！”
这也是为什么这只人偶当初给他带来很大麻烦的原因，本来这只人偶取代人类之后，再加上人类的感情和记忆就很麻烦，根本就难以区分它和普通人。
另外还可以抹除、取代厉鬼，这种另类的纳入拼图的方法，更是让这只人偶成长的很快速。
当初秦老关押这只人偶的时候，这只人偶就已经纳入了一只可以不断分身的厉鬼作为拼图。
这只人偶纳入了那只厉鬼拼图之后，不断抹除、取代人类，不断分身，随后混入了人群之中。
他们就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着，只有当偶尔与有人与他对视，一双突然变得完全漆黑的眼睛开始抹除别人的时候，才会出现与普通人不同的状态。
当时每抹除、取代一个人，人偶就多一只，就像病毒一样，不断扩散。
甚至还有几个分身跑到国外去了， 导致在国外也有不少人被抹除、取代了。
谁也不知道你身边的人是不是已经被人偶取代了。
说不定哪天你已经被人偶取代的家人与你对视一眼，你就被厉鬼取代了，变成了下一个人偶。
搞不好他取代你之后，过的比你还好。
“在有人帮忙压制的情况下，你甚至可以抹除、取代恐怖程度比你更高的历鬼。”
“但是我警告你，不要这么做，纳入恐怖程度比自己高的拼图，搞不好你自己反而会成为他的拼图，甚至最好不要纳入过多的拼图，自身的恐怖程度才是最重要的。”
“贵精不贵多，一只厉鬼恐怖程度足够高的时候，其他厉鬼单是靠近就会被压制。”
“平时的时候，你可以抹除、取代一些普通人，提升自己的恐怖程度。”
“没必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你如果成长起来，恐怖程度足够高的时候，去关押厉鬼，救下的人比你杀的人更多。”
秦老指了指在黑雾笼罩下灰蒙蒙的天空，“你看像这样一只拥有鬼域的厉鬼，轻轻松松就可以毁灭一座甚至数座像这样的校园。”
“但是你只要抹除、取代一座这样校园的人数，也就是六七千人的样子，再纳入一两块拼图，加上你本身拥有的，你的恐怖程度很轻松就可以超过那个老人。”
“之后以你的恐怖程度作为底气，你可以关押很多像这样的厉鬼，救下比你抹除、取代的人多出数倍甚至十几倍的人。”
“如何取舍，你应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