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联姻
等顾文瑞离开，贺知海才斟酌说道：“卓渊杀你不成，竟在外公布，为病逝先帝祈福的慧雅公主，被人掳走，流落民间，竟在大夏刑部尚书府上。已经派兵过来，打算接你回去。”
呵呵。
接她回去！？在外面杀她不成，再名正言顺地接她回皇宫，只要回了宫，还怕没办法杀她吗？
卓渊，好狠毒的人呐！
“若我不回去，卓渊可能会以扣押慧雅公主的罪名，向大夏发难，是吗？”
“也不至于。卓渊造反篡位，牺牲了不少兵力，眼下正在休整。但他可以煽动舆论，先你施压，各方面逼你回去。”贺知海蹙眉，“如果你要留在大夏，避开卓渊魔爪，只有联姻的法子。若你回去，卓渊怎么会放过你？可卓渊，应当不会同意你和亲。”
说到和亲。
千里之外的南莫，恢弘大气的皇宫中，卓渊正一袭明黄色龙袍端坐案牍前，他脸部轮廓极为深邃，光看上去，便知道他是个狠角色，长相凉薄，埋头批阅奏折间，不知不觉亦有一股狠辣流出。
突然。
太和殿一群太监拦着：“太后，太后！您不可以进去，现在皇上正在批阅奏折。”
先帝嫡妻，贺佳锦的生母宁舞，因先帝死后，她也自然变成了太后。
宁舞一袭大红色抹胸长裙，打扮的妖艳动人，妩媚绝色，饶是年近四十的人，可脸上光洁嫩滑的没有一丝皱褶。
但那双狭长的凤眼中，充斥着滔天的恨意，她冷冷瞪着太监：“滚！给哀家滚！”
太监吓得没人敢说话，宁舞冲进去太和殿内侧，一脚踹开大门。
卓渊皱眉，研磨的妃嫔吓得白了脸，他微挑眉：“滚出去。”
随后，妃嫔一溜烟逃了，还不忘记关上门。
屋内，只剩下卓渊与宁舞。
卓渊依旧批阅奏折，不曾抬眼，只不过，他余光瞥到了地上，只见一件大红色牡丹长裙无声地剥落在地。
接着，是艳红色的里衣，如鲜艳的花瓣，层层落下，露出一双修长雪白的小腿，如拥立中心的花蕊，白的晃眼。
卓渊喉结微动，抬头，狠辣如刀的眼愣了下，他声音低哑，似有沙那般：“宁舞，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脱衣服。”
宁舞眼中包着倔强的泪水，多年的养尊处优，雍容华贵的脸上，是成熟女人的风韵姿色，如诱人的罂.粟，她的足尖踩过衣裳，只穿着七彩龙凤的镶嵌无数珍珠的肚兜。
光华逼人。
下身，只穿着短到腿根的裹裤。
“把那个穿上。”卓渊披奏折的手，不小心捏断小紫毫毛笔，指着衣柜。
宁舞取来一件暴露.的裙子，这件衣服是羽毛缝制而成，彩色的，亦有在阳光下反光的孔雀衣，她面无表情地穿上。
裙子很低，挤出大半个胸脯。
卓渊勾唇，笑容肆意又残忍，语气古怪却带着无尽的情.欲：“宁舞，朕十六岁就爱上你，你却选择皇兄，想不到吧，现在朕不仅抢了一直盼望的江山，也得到了了年少朝朝暮暮的美人。朕等了几十年，才等来今日你第一次的主动。”
他步步走去，脸上带着笑，动作怜惜却又有遏制不住的冲动，他扶着她的脸颊，问：“这一次，又是为了你那个女儿，卓佳锦，对吧？”
“是。”宁舞死死咬住唇，才忍住杀了身上人的冲动，她声音理智冷漠，“放了佳锦，让她留在大夏，我知道，你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回来，亦有一百种方法在她回来后，杀了她。这一次，我求你，能不能不要杀了她？”
那是她，和先皇最疼爱的女儿啊……
宁舞气愤至极，伤心地呕出一口血。
卓渊抖开丝帕，为她缓缓擦去，捏着她的下巴，摇摇头，笑着：“才一次，不够。一次怎么能弥补本王对你二十六年的肖想？”
宁舞眼角滑过成串的泪水。
下身微动，卓渊餍足的离开，他现在还没找到卓梓潇，但找到了卓佳锦，他轻蔑地想：一个小女娃还能翻出什么浪不成？也罢，若是宁舞伺候的他舒心，倒也不是不能放过。
“你想要我主动几次。”刀尖在心脏搅动般，宁舞愤怒地问，“卓渊，你说啊！”
卓渊耸耸肩，无奈地笑：“朕，不知道啊……”
畜生。混账。宁舞在心中破口大骂，她想死，现在就去死，可是她死了，这个男人就不会放过她的孩子！她想杀了他，可是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杀了他，他的手下也绝对不会放过她和她的女儿。
苟且偷生，委身宿敌，宁舞吸口冷气，全身气到颤栗。
“朕已经找到卓佳锦的下落，你若让朕不满意，朕随时能杀了她。”卓渊眼底阴狠，嘴角却冷漠地扬起笑容。
“我只求你，让她在大夏幸福地生活一辈子…”宁舞咬碎了铁，往肚子里咽，她告诉自己再忍忍，忍到太子起兵杀回来就好了，而现在她必须要保住亲爱的女儿啊。
她在费劲心思，挖空脑洞，碾碎尊严，去讨好仇敌，只为保护自己的孩子，只为卧薪尝胆，等到有一天，手上将眼前的狗贼五马分尸！
“这样吧。”卓渊因为宁舞的主动，与刚刚美好的几次交欢，心情大好，“让她与大夏那个什么顾世子联姻。”
“不！”宁舞尖叫着抗拒，“天下第一大纨绔！嫁给她，佳锦后半辈子也毁了！”
是的，顾文瑞纨绔之名，远近闻名，不仅是大夏百官的笑谈，自然也成为邻国南莫的反面教材。
宁舞觉得卓渊这个畜生，打的一手好算盘，就算佳锦只是一介女流，嫁人，卓渊也绝不能把她嫁给能人志士，只会把她往最没有前途最混账的嫁。
这样，他才放心，才能高枕无忧。
只听他很没有耐心地反问：“至少她还能活，还有条命，不是嘛？朕看你是疯了，你以为朕能给她安排一门好亲事？”
宁舞无力地跌坐在地，泪流满面，当即回宫，生怕卓渊反悔不让卓佳锦联姻了，连忙收拾好嫁妆，把她这些年攒的所有钱，全部放在嫁妆里，当晚就安排送亲队伍，把嫁妆运往大夏。
既已运了嫁妆，卓渊便没有反悔的余地，毕竟南莫整个国家的尊严和信用，不能丢。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