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勾魂仙子”
龙虎道士限定的半个时辰一到,他便要行法遥控,利用终南诸人,对韩通进行报复行动了。
这也是韩通不该一念之差,因见一鹤三鹰都不是善角,因此任由那位龙虎山道士作法示惩,并未加以阻止,没料到,这却中了他的诡计。
但见金环丐侠见势头不对,立刻首当其冲地堵住了中舱木门,接着,终南山诸人都是个个目露凶光,既勇猛又迅捷,前扑后继,纷纷攘攘,好象皆与金环丐侠及韩通有什么深仇大恨,欲食其肉而心甘。
一时间,金环丐侠和韩通面临着以二敌五的局面,在这巴掌大的小舟上,韩通他们是难以应付的。
拚命三郎见这五人个个语无伦次,因此始终不知道他们究竟因为何事而爆发这场战斗。他观察了良久,仍旧大感意外,困惑不解!
而那位娇艳的勾魂仙子,发现舱中还有一位年轻英俊的俏书生,不由得心中一荡,立刻莞尔一笑,娇声道:“小兄弟,你别怕,我来替你消了此灾!”
说着,她陡地向内发出一蓬粉红色淡烟,烟雾之中,终南一鹤夫妇和崆峒三鹰猝然倒地,沉睡不醒,于是一切又回复到了适才的平静之境。
幸亏金环丐侠乃是神志清醒之人,他一见烟雾初起,便立即屏息避到中舱内,总算安然无恙!
无疑,这娇艳女子所使的,乃是一种安眠性质的迷魂药物。
船上的老板和舟子哪见过这种场面,他们一见有人昏倒,不知是死是活,不由得个个都吓得面无人色。
惟有韩通若无其事地用传音入密吩咐了金环丐侠几句,然后依旧凭窗远眺,欣赏着两岸的风光。
拚命三郎搞不清是何道理,于是大踏步走入船舱,抬眼一扫韩,郑二人,冷冷地问道:“快说!你们用的是何迷魂药物将我的终南三友迷惑了本性?”
勾魂仙子却以另一位面孔朝韩通娇声唤道:“小兄弟,没事了,你快告诉我你与这伙人究竟有些什么过节,竞闹到了如此地步?”
金环丐侠冷声一哼,淡淡地答道:“难道你们没长眼睛?这位公子和老叫化岂会是暗算别人之人么?”
拼命三郎怒道:“你们不是暗算别人之人,难道我这终南三友是吃饱了没事做,彼此互相残害不成?”
金环丐侠斜睨了他一眼,然后轻喝道:“告诉你吧,他们鹤三鹰,方才得罪了刚刚登陆上岸的龙虎山道士,因而被人家的法术所制了哩!”
拚命三郎还是不信,他看了地上的终南诸人一眼,冷声道:“有这等事么?”
金环丐侠也不申辨,依旧傲然地道:“事实就是如此,当然信不信由你!”
勾魂仙子可不管这些,但见她俏生生地直走到中舱门外,张着两只汪汪的大眼睛,媚笑地死盯着韩通,轻声问道:“小兄弟,敢情你受惊了吧?”
韩通依旧眼观窗外,对这狐狸精不理不睬!
拚命三郎见状,心头早已震怒,此时见师妹主动找他说话,他竞是爱理不理的样子,于是勃然怒道:“你这小穷酸,也太不知好歹了,咱们出手助你,你不仅连个谢字也没有而且好象人家得罪了你一般,依我的脾气,我不将你这小穷酸撕下手身分家才怪哩!”
可这范毓婷对韩通似乎倒是十分地体贴,他见同伴发怒,娇嗔地道:“谷二哥今天哪来这么大的火气?我看可能这位小兄弟,方才是被这三鹰吓呆了哩!”
金环丐侠闻言,忍不住呵呵一笑,道:“只怕你们是在狐假虎悲哩!”
韩通也缓缓转过面来,慢条斯理地道:“这原本就是不关你们的事情,谁又请你们相助了来?”
拚命三郎闻言,不由得怒火顿生,但见他面色一沉,喝道:“哟嗨!我们好心救了你们,如今你倒说出这种话来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
原来这一对师兄妹,的确不是一般的平凡角色,他俩全都是岷山的正宗传人,何况这勾魂仙子,是该派掌门白亮祖师范用的独生爱女。
这范用膝下唯有此女,因此自小就将她视若掌上明珠如今,经他悉心调教,已将自己所有的武功十之六七传授给了她,因此,她的功力是不容置疑的。
这姑娘自小就目睹过其父的奸淫烧杀,因此出落得生性淫荡,心狠手辣,在西域中,简直无人敢惹,因此她越发为所欲为,霸道至极。
方才这**一瞥见韩通的背影,但见他虎背熊腰,威武有力,便不由自主地神魂颠倒,不惜制住了素与本门有渊源的终南三友以讨好斯郎。
此时距离更近,双方一照面,她的眼睛陡地一亮,心中简直惊喜欲绝。他见韩通骨架匀称,鼻大肌健,不由联想到自己假若与他交合的美景,于是不知不觉地春意盎然,如痴如醉,全身也宛如冰人儿烤火,眼看马上就要熔化了。
半晌,她才抽了口气对韩通嫣然一笑,娇滴滴地道“虽然小兄弟没请我们相助,可我们总是一番好意呀!”
韩通转脸又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把脸回复到了窗外一言不发。
拚命三郎不知是为韩通的轻怠还是心中大有妒意,但见他接住勾魂仙子的话音,立刻眉一皱,出手朝韩通指,叱道:“好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既如此,谷某我现在先教训你一顿再说!”
说着,他五指箕张,带起一股阴森森的劲疾寒气,捷若风,纵身便向中舱的韩通抓去。
勾魂仙子见状,大约是怕个郎吃亏,高声喝道:“住手谷二哥休得无礼!”
可拚命三郎,此时哪里收势得及,在他一扑而去之际,顿感空虚的舱门忽然象谁倏地立了一张无形的钢网,将自己的向前冲力,反震而回。这一下,直撞得他血气翻腾,倒退不迭;边退,边没忘记招呼道:“师妹当心,这小子有些邪门!”
勾魂仙子此时也看出了有异,于是立刻故作不知而咯咯地一笑,道:“胡说,这位小兄弟乃是读书人,哪有什么邪门不邪门的?”
同时,也她暗凝功力,衫袖骤地朝中舱一指,心忖道:“姑娘且先看着你是怎样化解我这一击!”不料这一指之威刚进舱门,便宛如牛入海,无影无踪,发生不出丝毫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