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精神病

一听卡索的介绍，凌戈就想起来了。当年他从蓝河星跟左雾一起回到业火星的时候，负责给他们带路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卡索。

在业火星最后的大混战中，卡尔斯他们杀进雷鸣的指挥室后只杀死了雷鸣，并没有对卡索下手。

看卡索现在的这个样子和说话的语气，估计是这些犯人中业火人的领头羊吧？凌戈心想。

“你刚才说左雾的情况有点特殊？怎么个特殊？”凌戈问。

卡索皱眉沉思了一下，说，“凌先生你们还是跟我来吧，左雾的情况不是几句话就能解释明白的。”

说着，卡索转身走向前方的建筑群。

凌戈和琳娜对视一眼，然后跟了上去。

穿过几条小巷和街道，他们来到了一处由铁网围住的全封闭建筑。

这是一栋三层楼房，出口和入口在同一处，从外面看，那些窗户也都被焊上了铁板。

活脱脱一个改造后的铁牢房。

“左雾被关在这里？”凌戈说，“你们为什么要关他？”

虽然所有人都默认业火星是个巨大的监狱，但在这个监狱上，所有犯人的自由度还是很高的，他们也遵循着正常的社会秩序，凌戈也从来没打算把什么人特殊关押起来。

所以说眼前的这个建筑是这些犯人私自打造的，用来关押……犯人中的犯人？

但是卡索却摇了摇头，说，“我们不是关押他，凌先生，他没有犯任何罪，他现在是一个……精神病。”

“精神病？”凌戈微微皱眉，不解的问，“因为什么？”

“当初你们离开业火星的时候带走了他的所有研究资料，然后又毁掉了他的设备，”卡索一边说着，一边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然后说，“左雾本来就痴迷于基因领域，他就是个科学疯子。你们这么一弄，他就彻底疯了。”

凌戈舔了舔嘴唇，他当初倒是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现在左雾疯了，他该怎么办？难道要带一个疯子回去帮助他们完成“阿凡达”吗？

“还是先进去看看吧。”琳娜小声说。

凌戈点点头，示意卡索继续带路。

卡索拿出钥匙，带着二人走进了这栋楼中。

楼内极其安静，三人踩在破旧的木板上，吱嘎吱嘎声就一直没有断过。

窗台、地板、角落中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发霉味。

卡索带着二人走上了旋转楼梯，凌戈踩上去的时候整个楼梯都颤抖了一下，他咽了下口水，心想着或许回去之后调动一些经费装修一下业火星吧……这他妈到处都是危房啊！

三人终于有惊无险的上了三楼，卡索转身说道，“左雾就在最中间的那个房间，我就不陪你们去了，他现在非常讨厌业火人。”

凌戈一怔，问，“讨厌业火人？为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一个精神病的想法呢？”卡索无奈的耸耸肩，说。

“也对。”凌戈看向琳娜，说，“那琳娜你也呆在这里吧。”

“我想跟你一起去。”

凌戈笑了笑，说，“听话，呆在这儿，我马上就回来。”

“那……好吧。”

“乖。”

凌戈转身向着中间的房间走去，留琳娜和卡索待在楼梯口。

凌戈走到了位于最中间的那个房间，透明玻璃将内外隔开，这是一间没有门的房间，在玻璃墙的左下角有一处投放食物的窗口。

而房间中的陈设也极其简单——床、马桶、椅子。

连窗户都没有。

满头花白的左雾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凌戈的到来。

凌戈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敲了敲玻璃。

左雾这才反应过来，他睁开眼，看见是凌戈，一个虎跳从椅子上站起来，扑到玻璃上，额头狠狠撞在上面。

“凌戈！凌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撕心裂肺的喊着，对着凌戈露出他枯黄的牙齿。

“冷静、冷静点，你现在都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了，别一口气上不来抽过去。”凌戈无奈的说。

“是你害的我被关在这里！是你害得我被关在这里！！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凌戈扶额，小声说，“我他妈真受不了你一句话要重复两次的表达方式。”

凌戈抬头，仔细打量着左雾。

他的脸上、手臂上都有明显的自残伤口，嘴唇也有些溃烂的痕迹，皮肤下生满了寄生虫。

现在的左雾就像是一堆行走的垃圾一样。

“我来是请你帮忙的。”凌戈说。

“放屁！你一个费尽心机要搞垮业火星的野心家怎么会来请我帮忙？！”

“等等等等，费尽心机？野心家？”凌戈一脸懵逼的问，“你们都这么形容我的吗？”

“当然不止！”左雾继续喊着，“披着羊皮的狼！挑拨离间的杂碎！杀了人家亲爹又把人家策反的小兔崽子！”

“……行吧，你说的都是事实，我犟不过你。”凌戈无奈的说，“不过我真的是来找你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