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丽洁天桥习武功胡沁暴揍众流氓
早餐以后丽洁把老刘叫来,他还戴着丽洁给他的十字架,他现在已经习惯他家小姐奇怪的那些规矩,对于她的全白色的房间,也不再产生惧怕的感觉了,他想那魔气不敢侵犯她,那么这些洋方法也不坏。
“老刘去雇个马车,我们到天桥去!”丽洁把长发弄成个结紧别在头上。
“又要去了!”
“是,胡师傅正教我双剑和猴拳,每星期三次,你记得吗?”
老刘的记忆力很好,但他不喜欢或不认可的事,就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去天桥就是其一,但他无法阻止她,他也不再劝阻她了。
那天的天桥比平常热闹些,段、冯两位将军正在招募兵卒,所以有不少手臂上带着红色标记的军官在各处宣扬。
老老少少的走近前去听听他们说入伍参军有什么好。
丽洁走在前头,老刘则悻悻地跟着,他们挤过人群,到了平时胡氏父子卖艺的地方,胡师傅和胡沁正在准备着摆好要用的家伙。
他们看见丽洁和老刘,都笑着打招呼,胡沁的精神倍显光彩,他向他们行了个礼后,就立刻回去继续干他所做的事,一个害羞的笑,印在他方方正正的脸上。
“你们吃饭了吗?”胡师傅问。
“吃了!”丽洁回答。“你们呢?”
“吃了!”胡师傅很礼貌地回答。
这样的问答在天桥来说是最普通不过的,可是丽洁不习惯,她老觉得这很可笑,似乎“吃”就是人们心中唯一所想的事。
丽洁说:“胡师傅,今天我想学新的东西。”
“好,胡沁今天教你一十八种踢腿,这是当今南北最新的攻打技术。”、
以后的十分钟里头,胡沁练了一套太极拳,动作由缓而急,气势越来越强。
只听见风声夹着他的拳腿声,配合得很好,等他停下以后,就教丽洁这套功夫,丽洁有芭蕾舞和其他体操的训练,而人又绝顶聪明,记忆力及学习力又强,所以她学得很快,更因为她可用上舞蹈优美的动作,所以使她的举动跳跃表现更为出色,等她的比划完了,四周已围了一群人在观赏。
胡师傅把罐一敲,跟观众说了一套平常的介绍,也谦虚的提到他们父子的背景,然后他高叫一声,胡沁,准备!
胡沁也叫了一声,跳到中央,他光着上身全是肌肉,目光炯炯有神,嘴唇紧闭,两脚像钉砖一样稳稳站住,双手下垂摆了个姿势,胡师傅则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前面十八个布纽扣住,腰间围着一条红丝带,跳入圈中,突然一声叫喊。
他和胡沁打了起来,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同时加上喊叫之声,看得众人凝神贯注,眼珠跟着行动转变,非常过瘾。
表演完后,胡师傅拿起竹盘深鞠一躬,把它放在中央,丽洁向老刘示意,老刘把带来的大把铜钱全数掷于盘中,观众们也跟着如法炮制,收了盘子,胡师傅谢了观众后又介绍了胡沁和他正要表演的扔刀把式。
丽洁看过好几次这个把戏,每次胡沁的刀一出手,她的心也跳一下,她知道刀子一出手完全插在木板上,但仅是分寸之差,就会伤到胡师父。
她总是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直视,等听见观众欢呼之声后,她才敢睁开眼睛。
她正在观赏着表演,忽然听见观众一阵喧哗,有四个汉子冲了进来,口声叫骂着,其中一个指着丽洁说:“她在这里,她在这里。”
他看着很面熟,包着头,脸色红得似肝,眼眉上有一疤痕,她突然想起,这就是灶君爷手下杀人不眨眼的“一刀杀”,他比其他人高,身上穿着蓝布褂子,领子周边有皮包住,在他长衫的右下方凸出一块东西,其他三个都是短装打扮,腰间也都插着武器,一个是尖刀,另外两个都是小砍刀。
胡师父很恭敬地向一刀杀施了一礼说:“她是我们的客人,您想跟她说话吗?”
“我们要把她抓回去!”
一刀杀凶狠地说,他转身向丽洁点首:“小姐,阎爷要请您回去,他想请您在午饭的时候给几个外国鬼子表演表演!”
丽洁瞪着眼睛看着他,非常生气,她从未听过这样的邀请,可是她也明白这就是那些恶霸的惯例,她知道这一定是刘痴咸的意思,要不然阎爷如何得知她会在天桥,她想,我也就按你们的规矩来吧!
她向前和一刀杀打了个招呼,请他转告阎爷今天因为先有预约所以不能参加他的午宴,请向阎爷致歉和致谢。
一刀杀感到很奇怪,他从不知道有人会拒绝阎爷的邀请,他想如果阎爷要邀请的话,就是死人,也要想法站起来赴约的,他的口气十分惊讶:“你拒绝去吗?”
“是,我拒绝去。”丽洁冰冷地笑着说,“请转致我的歉意。”
一刀杀吸了口气一时不知所措,这位年轻美丽的姑娘,充满着敌意,她不是一个普通平凡的村姑,而她又是刘痴咸的妹妹,他心想也不宜用暴力行为。
一刀杀走过去鞠了躬说:“小姐,求求您,如果我请不到您回去,我没脸也没赏,甚至于就没饭吃了。”
一刀杀扭头示意那三个人走近,他命令说:“把她拿下。”
话还没说完,胡沁高叫一声跳了过去,把最近的一个一脚踢倒,另外两个立刻亮出家伙,胡沁手中的三节棍,挥舞起来,就像一个机器在转动,那几个人的武器丝毫近不了身,几分钟以后,就听见一声响,那几个人头破血流,手无寸铁落荒而逃。
一刀杀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丽洁就想要跑,她在挣扎,老刘用手里的油伞用力地打他的头盖,这时胡师傅也赶来助阵,他掐住一刀杀的脖子,一刀杀的脸由红而紫,面颈上筋纹满现,一刀杀突然奋力挣扎,松了胡师傅的手,两人空手搏斗了一会。
正好胡沁赶来接应,把他手中的棍子,如飞般送了过去,准准地打在一刀杀的头上,一刀杀中此一击,往后仰了几步倒下,他两眼翻白,脸色震惊不已,胡师傅此时也把手中剑刺在他的喉咙,一刀杀一丝鲜血流下,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胡师傅说:“以后你们再来缠这位姑娘的话,我定把你们的头砍下。”
他那严肃的表情,就像戏中的演员,观众特别欢欣鼓舞,叫好和鼓掌之声不绝于耳,一刀杀了他的手下,立刻抱头鼠窜而逃!
胡师傅立即宣称今天表演到此为止,明天再请光临,观众们觉得十分满意,多多的赏钱丢在盘中,甚至还有一些干果,一个观众还拿了六个鸡蛋给丽洁,因为全是她才能看到这场好戏。
胡师父和胡沁把家伙收拾好后,对丽洁说:“今天要请您吃顿山东的家常便饭,寒舍就在附近,虽然简陋,不过比在子上吃要好些,并且胡沁还要给您看他制作的一些东西,胡沁,是吗?”
胡沁很期望地看着丽洁,直到丽洁同意时,他才绽出笑容,很快地拿起东西,大家一块儿往家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