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求助山姆解情惑查理请教王微茹
“真抱歉，我晚了。”查理跟山姆握手后坐下，心中很过意不去，自己没能准时，而山姆是个遵守时刻的人。
“没关系，查理。”山姆把报折好，放进他的口袋，一个年轻的服务员上身穿白衬衫，下面穿着宽大不合适的裤子，递过一份菜单，山姆摇手拒绝了，只说：“请来两杯咖啡。”
服务员离开后，山姆低声说：“我们不吃这里的东西，他们有‘非常时期’的点心，不知道里头放了些什么？”
“我知道。”查理说，山姆点着了他的雪茄烟，开始抽吸，“告诉我你有什么问题？”
山姆的态度几乎有点像老师和学生说话，查理不在乎，他觉得山姆和他在生意上是平等的，但在妇女和性方面的问题上，他低于山姆，他需要了解一些这方面的问题，他不能在婚姻与性生活上分清界限。
“唔，我……”查理有点口吃，“我遇见一位女士，我需要你的……”
“哦！一位姑娘。”山姆的脸放出光彩，“查理，早就是时候了，我在奇怪你是不是要做太监，对异性好像一点都没兴趣，你说的姑娘怎么样？仔细说来听听，像个医生一样，你告诉我，我才能对症下药。”
“唔，她年轻漂亮。”查理不知道应当怎么形容她，因为他不想把姓名先说出来。“她……她很有经验。”
“女人多有经验也很好，如不是这样，男人也不应当把她弄来乱搞，你的意思是你跟她已经睡过觉了？”
“是，是，好些次了，那就是我的问题，山姆，我不应当跟她乱搞，除非我跟她结婚，对吧！”
“没那个事。”
服务员把咖啡端来，山姆把炼乳倒进他的杯子，还放了两匙糖搅了搅，等服务员走了，他才接着说：“我跟你说，查理，今天的社会，跟一个女人睡觉就和跟一个女的跳舞一样，你跟一个女的跳舞，并不想到婚姻，对不对？”
“有的时候，我会想到。”
“那从此不要那么想，婚姻是桩严重的事，当你觉得你已进入情网，那你才谈到婚姻，你是坠入情网了吗？”
“可是她很有经验。”
“那就是你唯一的牵挂？”
“对。”
“有经验有什么不好？”
“我总是想结婚时，对方应当是处女，你呢？”
山姆喝了口咖啡，连抽几口雪茄说：“婚姻就像生意上的伙伴，我情愿要有经验的伙伴，如果你坠入情网，你爱她，那就好了，别去自找麻烦。”
查理的眼睛一亮，好像这就是他所要的答案，他问：“山姆，你会跟一个没有经验的妇女结婚吗？”
“当然我会，像跳舞吧，我跟一个有经验的舞伴跳舞，那多享受，不必跟一些生手，脚都被踩痛了。”
“山姆，我也那么想。”查理兴奋得很，“像我从前在火奴鲁鲁的跳舞老师一样，她很会教，我跟她学了两次以后，就能把华尔兹跳得不错，甚至能旋转自如，跳些花步，但是有的同学，他们的老师大概不行，总不能跳好，还经常自己绊自己的脚。”
“好，查理，告诉我，你是不是真正爱上这个女的？”
“山姆。”他好好地深思几秒，“山姆，我是非常非常地爱她。”
“那再好没有了！”山姆伸手跟查理握手称贺，“你们决定一天，就快结婚，如果在婚礼时需要人把她搀出去，我可以扮演她的父亲，她有父亲吧！”
“我猜她有，可是她不愿多提她家的事，谢谢你的指教，山姆，我现在真是茅塞顿开，你说处女不处女都无所谓，真对，我现在是很安心了，谢谢。”
“好极了。”山姆站起来说：“你要是还有问题，就跟我联络。”
“好，我会打电话。”查理有点怕羞，本想把镁博的名字说出，可是又改了主意，他放了些钱在桌上，跟着山姆走出去。山姆把一只手搭在查理肩上，亲热如父地说：“查理，还有几句忠言，爱情就像草木，如果你不施肥、灌溉就会枯萎。”
“要怎么灌溉啊？”他实在不明白。
“常说，‘我爱你’这是最便宜的施肥办法，女人们都爱。”
查理的下一个计划就是去见丽洁，镁博不愿意他见她妈，所以查理不能直接问她要地址，好不容易他转弯抹角地从她口中套出，查理找着那个地方，对了对手中的地址，正是。
他看着那破旧木棚心里起了怀疑，可是他还是往前敲门，一个没牙、满头灰发蓬松的老太婆半开着门，问他是干什么的，查理没在乎老太婆怀疑的态度，因为战争使人惶惶，都有忌讳之心，他笑着说：“您好！太太，抗战胜利了，天气又那么好……”那老太婆打断他的话问：“你找谁？”
“我要见胡太太，她叫徐丽洁。”
“没这个人！”老太婆一摆手，把门摔了关上，门边一片破瓦被震了下来，查理并没生气。
查理上车开到城那边去找王微茹，路上车马挤塞，可是他也并不为此而烦，好像他对四周的人群同类有了一种特别的温暖，舍弃一切的烦恼，他想这与最近他性生活的满意大有关系。
王微茹听见敲门声，就去开门，看见是谁后立刻说：“哈喽，查理！”把他邀请进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要是来找山姆，现在他不在这儿。”
“我是来请教你一点事。”查理很礼貌地说。
他们进了厨房坐下，王微茹倒了两杯酒。
“你们怎么样？有意思去南京吧。”查理问。
“那看山姆的生意怎么样，他是想搞木材生意，从美国的俄勒冈州输入木材，你知道日本人把中国毁平了，各地都实在需要建筑，至少要十年以上建筑吧，你怎么样？”
“我得把废铁生意结束了再说。”
“你说有事，‘请教’那太客气了，你不是要问我生意方面的事吧，你要问什么？”
“首先，丽洁搬到什么地方去了？”王微茹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王微茹一年以来也没有她的消息，一直为这事纳闷。
丽洁和镁博几乎是同时不见的，王微茹心里自愧没有积极去寻找下落。
“查理。”王微茹说，声音很痛苦，“我也正要问你这个问题呢？你不知道我有多少夜睡不着就为这事，你什么时候看见她了？”
“我上次看见她就是在你过生日的那天，我刚去了这个地方。”
他把手里的地址给王微茹看，王微茹皱眉说：“这不是她从前住的地方，这是谁给你的？”
查理心想是否应当告诉王微茹事实，他很失望镁博给了个假地址：“算了，不谈了，王微茹。”
他尽量掩饰他的不安，王微茹的眉头皱得更深：“你就是要问我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