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册一百四十六、帮我弄出来
“花奴今日给不了身子,可公子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翠眉湿热的滑/润的舌头伸出,带着暧昧的水渍舔/弄着她的耳垂与附近,模拟着交/合/而发出的暧昧水响。徒增加了不知多少色气满满。
“我要花奴帮公子弄出来。”身下的小伙伴倒是精神奕奕。
“............。”
水榭风微玉枕凉。牙床角簟藕花香。
何当离再三将手洗尽,确定了在没有其他味道方才离开。不曾理会斜躺在雕花填漆红木床上,媚眼如丝,衣衫凌乱半褪的男人。
今日正午的日头过辣,晒得绿柳蔫蔫,香荷花瓣合。
第二日,天才灰蒙蒙亮,除了主院中其他几间小主的院落早已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何当离眼眸朦胧的,任由给她保养身体的俩位女子在她身上肆意妄为。有道是该来的终会来,即使是躲都躲不过。
不是一直有句老话说得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嘛。
等上了马车后,人又灌了俩杯凉茶,方才回了几分神,只是这精神头依旧蔫蔫的提不起太多精神。回想起昨晚上不知发了什么疯,急色的夜闯她香房的男人,更是一个头俩个大。
若是在不将人安抚妥当,到时候的麻烦可不知要有多少。
今日设宴的地方是在一处皇家用来避暑的半山腰中,山林清凉最为避暑不过。如今六月正好赏荷的好时节,就连这一次收邀而来的小姐们都只少不多。奇的是,唯独没有半个公子,就连这请帖都是一帖难求。
其他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唯有得了请帖的贵女夫人们露出了然一笑。
沉香今日着了一袭海棠花红纱衫偏襟直裰,脸上覆了淡淡一层的桃花珍珠粉,点红唇,贴花钿。最后厌恶的看着镜子简直同那等最为下贱的妓子一般,忍不住心泛恶心。
“在等一会儿,贵人们马上就会来了,姑奶奶还是那么一句老话。都给姑奶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若是谁伺候不好,或是扫了贵人们的兴,小心仔细你们身上的皮还在不在。”今日一身枣红藤青曳罗靡子长裙的女人此刻正板着张脸,再三告诉他们事情的严重性。
本就不安的清倌们,此刻更是不安到了极点。
沉香倒并未觉得有什么好杞人忧天的,只是不知他们这些清倌的命运到底沦落到如斯地步,恐是最后都会成为人的玩乐之物才对,就算不知自己是否也会沦为他们其中之一。
宴会的举办地点是在半山腰处的一个荷塘凉亭边,早有伺候的清倌丫鬟等候再此。而随后,那些受邀的贵人们,也纷纷到来,粉纱罗裙,簪金带花。
“喂,你说这些贵人里面会不会有公主啊。”依旧是那个年纪较小,爱好嘟哝嘴的少年,此刻正压低了声音同人说着话。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沉香只是苦涩的笑笑,视线随即飘向一辆刚从马车下来之人。
只觉得眉眼略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哎,你刚才瞧见了什么,怎么看起来就跟失了魂一样。”
“没有,不过是偶然间看到一个貌似故人之人。”沉香笑笑,随即很快收回视线,往楼下走去;“我们也该下去了,若是待会儿妈妈寻不到我们人,指不定会如此大发雷霆。”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一次怎么样我也得要找一个富婆为我赎身才好,最后还是那种长得漂亮手头又阔绰的。光是只要想想就忍不住连梦中都会笑醒。”
“祝你好运。”
何当离是随着安惠大长公主前来的,只是才刚一下马车,便被早已等候在外许久的丫鬟领到了另外一个与之相反的方向而去。
“公子,请您随奴婢到这来。”
“好。”何当离秀眉微挑了挑,略带几分好笑。她倒是不知那人什么时候竟然还喜欢玩暗渡陈仓的偷情了。
难不成是最近口味吃腻了,想换换胃口。
只是在行到一半的时候,偶然心灵一动的看见了一旁刚从竹楼下走下来的公子,只是远远瞧着眉眼生得不错。可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在长公主府那么久,何样的绝色不曾见过,甚至连每日晨起揽镜自照时看着自己这张脸久了,都有些免疫了。
就连那个翠眉也是非一般人所能比的绝色。
美与丑,不过就是一副皮囊罢了,百年之后无非一句枯骨,一捧黄土酒一杯。
正在下楼中的沉香似有所感的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结果对方并未因被发现而转头,而是唇角上扬,投以一笑。
沉香因着那一笑,整个人就像是如遭累劈过一样,愣愣得连接下来的动作都要忘了。他想起来了那人是谁,是阿离。
那个他十三岁时,曾给他买过吃食,赠他礼。他带着她游玩城北的阿离。
可是等他还想再次看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了假山后,寻不到半分踪迹。仿佛刚才的不过是他的臆想。
沉香怎么样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再一次遇到那人,只觉得就连心脏口都在‘扑通扑通’强烈跳动着。
就连今日来这里要做的是什么,都已经完全被抛之脑海了,整个人就像是遭了重锤一样清醒。撇下了身旁人,往她刚才消失的方向追赶而去。
他不明白那种奇怪的感觉因合而来,只是莫名的想要在见一眼她。他想确认一下他到底有没有认错人,或者只是单纯的想要在看一眼对方。
何当离随着丫鬟来到了一处假山流水处,白色六角凉亭中早已有人等候许久。周边为了散热,置了不少装冰的桶。
“阿离倒是教孤好等。”听到脚步声响的男人转身回望,眼中带着打量的深沉笑意。
“是爷来得太早了,可怨不得奴来得迟。”何当离褪下朱槿色的外衫,露出里面的精白色暗纹绣花亵衣,缓缓地跪在男人脚下。
“花奴倒是越发懂得如何取悦男人的手段了。”崔澜半躺在贵妃椅上,手指深插进她一头柔软乌黑的秀发中。
“奴若是不在学会一些,恐是爷早晚会腻了奴。”模样恭敬乖巧的跪在男人双腿间,一张脸即使不染脂粉都艳靡无比。
沉香一心只想着在见到那人,完全不曾思考过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她来做什么?还有她是跟着谁来的?
随着他越往里头走进,越发现周围俩半个伺候的人皆无,安静得实在是有些过于诡异。只寻到一处碧荷凉亭内,听到了随风而传来的甜腻嗓音。
可是还未等他再次走进几分,很明显能看见那二人正在坐着什么人间极乐之事。原先相认的火热之心顷刻间就像是被一盆冷水给从头到脚浇得熄灭,就连牙齿都打着颤。
整个身子微颤,就像是晚秋,寒风肆虐中。还被挂在树梢上的最后一片枯黄叶片,苍白,无论,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耳聪目明的崔澜自然也能感觉到不远处正在有人靠近,却并不已为意。
反倒是越发暧昧缱绻的加重了身下力度,好好让她看清楚,此刻给她灭顶欢愉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