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后来者

第244章后来者在离永生不远处，7t星云的宫殿上，正覆着两道身影。

“他竟然没有和你动手？”

亡月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身影，不自觉地皱着眉头。

趴在她身边的，是刚才将威卫处死的支挚。他没有说话，面色略显沉重地盯着眼前那佝偻的背影。

永生没有和他打起来，的确也是支挚始料未及的。

“而且刚才他也没有半点想要阻止你杀死那人的举动。”

自支挚开始实行任务时，亡月就一直观察着永生的举动，随时准备给支挚支援。

“他如果真想杀死我，当年在接到暗神命令的时候就不会犹豫，就不会让我逃出来。”

支挚声线低沉，看着那日益衰老的背影缓缓往悬浮板而去。

杂乱的思绪在支挚的脑海里迅速重组，刚才同他对视的那双眼神，依旧和当年别无二致。

一瞬间，支挚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昏暗的小黑屋。

永生不像今天这般苍老，眼神里都是愤怒地盯着他，“支挚，师父给你一次改错的机会，如果你好好珍惜，我会向暗神替你求情。”

永生紧紧地盯着眼前毫无斗志的支挚，抬起手中的拐杖朝他身上就是一抽。

啪。

一条条通红的痕迹瞬间落在支挚的手臂上，他咬着牙坚持着，没有发出半点痛苦的呻吟，眼角也没有流下一滴泪。

一下，又一下，直到永生抓住拐杖的手都发麻，对方也没有半点求饶的迹象。

永生打得手里的拐杖都落下，对方身上都已经遍布红条。

“你是不是还不认错！”

永生扬高语调，抬起拐杖指着全程没有哼一声的人。

“师父，我没错，不需要认错！既然暗神已经决意要杀死我，那你再怎么求情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当机立断地将我杀死，这样还能解除暗神对你的怀疑。”

支挚说话的语气很是虚弱，他的眼眸里却能看到笃定。

“和暗神星作对对你有什么好处！”，永生猛地将手中的拐杖砸到他身上，随即发出沉闷的声响。

“没有好处，我只是不愿意再助纣为虐了。我当指挥官的目的，只是想称为星际的正义，而不是靠杀戮来成为星际霸主。”

“正义！”，永生扬起语调，“整个星际是没有绝对的正义！正义也是建立在杀戮之上。你所要执行的正义，于暗神星而言，就是杀戮！”

“暗神星这些年在称霸星际的路上，为了一己私欲将多少无辜的人残害，我绝不允许自己称为这样的人！”

支挚猩红着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呵。”，永生轻笑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要追求的正义和我们称霸全星际又有区别？不都是想要将所有的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

他扬着语调，一字一字道，“等到你手里的权力达到顶峰，你所执行的正义，将和我们别无二致。”

“不可能！我绝不会走你们的路。”

“支挚啊，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永生蹲下身子，缓缓将拐杖捡了起来。

起身时，脸上扬着不可言说的笑。

下一秒，他猛地抬起手，拐杖顺势砸到支挚的脑侧，晕眩感在他的头脑中蔓延。

——

第一机舰的走廊处，常宁依旧震惊于永生的过往经历。北夜在听完通讯装置里的内容后，将视线挪回常宁身上。

只见她正意犹未尽地看着自己，一瞬间，北夜感受到全身都在发麻，“又干嘛？我不是都告诉你了？”

常宁仰着头，继续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能在那个能量炮弹之下保住性命？”

闻声，北夜扯了扯嘴角，想逃离这里的心已经藏不住了，“因为我们命大吧。”

他现在已经倦了，就连编的借口都敷衍了不少。

常宁眼睑耷拉着，一副【你在哄傻子玩】的表情，“你最好老老实实连带，否则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一如既往地放着不太狠的狠话，听得北夜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闻声，北夜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一脸宠溺道，“既然逃不出你的手掌心，那我就不逃了。”

“你！”

常宁一时语塞，她向来搞不太清楚这个男人的骚话语录。

叩叩叩。

拐杖声敲击地面的声音缓缓传来，逐渐逼近。下一秒，两人都反应过来，永生回来了。

不知为何，常宁在听到着这声音后，下意识想逃，抓着北夜的手就要往休息室里躲。

为了不制造太大声音惹人怀疑，她特地叮嘱北夜小心点踩地板，别太响了。

小心翼翼的后果就是，两人以接近龟速的速度走着，永生转过一个拐角就看到了他们的身影，“你们到驾驶舱一趟。”

听罢，常宁已经石化在原地，她紧紧地闭着双眼，缓缓地转过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