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开始
“虎哥~,给你说一声,下午带人去挖藕,”小石头说完就想跑。
“停!什么我就带人去挖藕啊,那仨商量完了?我可是什长,别拿豆包不当干粮。”陈虎立马放下正在洗的鱼,拽着小石头非得问清楚。
“是是是,你最大。他们现在还没吵吵完,唯一都同意的是你负责挖藕,其他别管。”
“什么叫我别管啊,站直喽别晃悠了,我自己问他们去。”陈虎气冲冲的涮涮手,甩着水走上小土坡。
“你们仨商量好没?吵啥呢?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啥事不能给我说,我是什长,知道不!?”陈虎瞟了瞟仨人没好气的说。
“商量好了,商量好了,事情很简单,不就是引诱象群去捣乱,咱们趁乱偷袭么。”老叶抢答道。
“简单还有啥吵的?”陈虎有点糊涂。
“本来说好的老叶负责引诱象群,我跟小山子趁乱偷袭杀人”老石说道。
“有啥问题?”陈虎打岔道。
“他俩不同意呗!小山子说我岁数大啦,他带人偷袭就成,老叶说引诱象群没意思,他想去搬好东西,”老石头气呼呼指着两个人控诉道。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以为多大事呢,我替你削他们。”陈虎顺顺老石头的背说道。
“咳,大家都认我这个什长吧?”
“认”
“我说话管点用吧?”
“管用。”“什长你就说吧。”
“嗯,那我就直接分任务了啊。老石头负责引诱象群,老石闭嘴,就按我说的,我跟伤员给你拿藕。小山子和老叶负责偷袭,前边杀敌小山子负责,越乱越好,后边抢东西老叶负责,越快越好,顺序别弄错了!没问题吧,嗯,没问题就好。”陈虎很满意大家的状态,想了想又说“有几点需要注意,咱们是偷袭不是正面进攻,一定记清楚啊,人家人多咱们人少,小山子你别冲动把大家都害死,老叶你也看着点他。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是如果象群没有造成混乱的效果,就立马撤退,放弃偷袭,千万别硬攻,理由同上。第三点,象群袭扰,偷袭抢劫和安全撤离需要环环相扣,怎么衔接怎么联系想好没,别跟我说你们准备靠吼啊?”仨人对视了一眼,低下了头,陈虎瞥了瞥,心里有点小嘚瑟。“好了,也没那么复杂,商量好细节随机应变就是了,毕竟人家也不会傻乎乎按照咱们说的去演,宗旨是最好一人不伤。小山子,用柳笛互相联系的事你整的咋样了?”
小山子拍了拍自己脑袋,说“放心吧什长,弄了个简单的,这回正好可以试试,现在我就详细说说咋用。”
“好了,没问题了吧,你们既然不让我参加战斗,我就先带人去挖藕去了。”陈虎意味深长的笑笑说,“总之,不行就先跑回来!机会总会有的。”
“小石头喊人啦,咱们去挖藕~。”陈虎喊道。
陈虎站在一片荷塘旁对着站在身前的士兵们说,“记清楚我说的要领,一会大家分散开,先用棍子插一插深浅,别陷到泥里去,用脚往下挖一挖探探藕的位置和走向,然后用手掰断两头取出来。下去后先看看我是怎么挖的。小石头你负责接藕,好了,下塘。”
陈虎拄着棍子一步一探的向前走,顺手掐了片荷叶扣在头上,“都看着啊,脚往下插,摸着藕了往两边赶赶泥,下手拽断。”哗啦,水花溅起,陈虎抓起一根白白的莲藕道“那,就这样,挖这么长的。”人群分散开,一个个开始学着陈虎的样子一步步操作,夹杂着一些交头接耳。不一会,哗哗哗,好几个人顺利的挖出了藕,面露喜色。
“接着”,小石头站在岸上慌忙伸手去接,然后码在一旁,有个家伙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把藕扔得近了点,啪的摔在小石头脚边的小泥坑里,溅了他一脸泥,“呸呸,小心点啊,你个二球,”众人哄笑,被骂的那个人也连连道歉。
陈虎挖了十来根,一阵腰疼,扭了扭腰挺了挺脊背,见小石头码了一大摞,约摸五六十根,便招呼众人上岸休息,大家纷纷涮了涮手脚,找了个树荫躺下。陈虎仔细洗净一根藕,掰成几节分给旁边的人,一口咬下去,咔嚓,又脆又甜还没渣,好吃。他躺在地上,边嚼脆藕便寻思明天行动还需要啥准备的。
休息了一会,陈虎他们又下塘挖了几十根凑了个百,便每人抱着藕打道回府。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石、老叶和小山子给了陈虎一个ok的眼神,让他心下大定。
换好药后,他让伤员各自亲手点了一堆火,小臂受伤的只有一只手能用,点火稍有点慢,头上受伤的基本没啥影响。为了奖励他俩,陈虎用头盔熬了一小锅莲藕小鱼汤给伤员当宵夜,滋味鲜美绵软下饭,吃的俩人脸都笑烂了。小石头这熊孩子闻着味赖在旁边说啥也不走,末了还是厚着脸皮蹭了一口,当他咂摸咂摸嘴非要喝第二口的时候让陈虎给踹跑了。
天气有点阴,略微有点气闷,不过好在有点西南风从湖面吹过来还算凉爽,陈虎终于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睡醒了,真不容易。
士兵们穿好皮甲拿着磨过的武器站成一排,由于行动可能持续一天,小石头将鱼干分发给每个人,陈虎还用塘泥给每个人脸上横七竖八的抹了几条迷彩纹,说是能吓唬敌人。
由于昨夜老叶和小山子给行动的人讲清了计划,大家今天还是有点兴奋的,陈虎清了清嗓子动员道“一切行动听指挥,事儿没干成跑快点,嗯,就这,出发。”陈虎很有气势的大手一挥,让偷袭人员先去潜伏。
等老叶他们走后,陈虎冲着老石和俩伤员调笑的说道“怎么着,咱们老弱病残也走着呗”,说完胸脯上同时挨了三拳,“咳咳,你们谋杀什长。”
没有箩筐,他们将提前捆好的莲藕挂在武器两端挑在肩上,陈虎和老石头挑的多点,伤员少点。一行人沿着走过的土路先向东边疾步快走,约摸距离部落有些距离的时候,老石先将他的藕卸了下来,把武器插在旁边当做记号,然后一起又向南快走,分做两回将藕都卸了下来做好记号。
“老石,藕都布置好了,你一个人慢慢引诱它们行不行?我带他俩去周围转转。”
老石手上攥着藕,抬头看了看象群“没事,这有啥难的,你们也注意点啊。”
陈虎带着两个伤员往湖边走去,“什长,老石一个人没事吧,我们受伤了但是还能做点事。”吊着胳膊的伤员说。“就是就是,你看我这啥事没有”脑袋裹得跟印度阿三似的也连声附和。
“我知道,老石那里人多了并不好,我带你俩干点别的,别想偷懒啊”陈虎笑着说。他带着俩人找到一片芦苇荡,凑近看了看芦苇“这边芦苇干了,可以收割了”。
陈虎和印度阿三负责连收带捆,吊胳膊的负责运到岸上。陈虎收拾了三根树棍一头扎一捆,三个人担了六大捆芦苇,一口气走到象群的南面卸下来,远远看老石引诱象群慢慢悠悠的往北走。休息过后三人又担了四五次芦苇,堆在一起像小山一样。
趁着开始有点急的风,陈虎抹了抹头上的汗,望见老石动用最后的藕将象群引过了第二个卸藕点了,舔舔手指测了下风向,看了看两个伤员说,“开始行动”。
三人将三十来捆干芦苇抛撒在竹林里,三个地方同时点火,干枯的芦苇立马着了起来,趁着西南风渐强,火借风势,风借火力,竹林开始猛烈燃烧,噼里啪啦竹子被烧爆的声音此起彼伏。
陈虎见火势起来了,带着两人往老石那里猛跑。“滴、滴、滴”三声尖锐的声音响起,远处的老石看到了吹柳笛的陈虎,立马将手里的藕胡乱抛向象群,然后拽起武器向陈虎这边跑,冲着部落那边模仿了三声布谷鸟叫。
声音落下的时候,部落的一角响起了一声鸟叫当做回应,同时部落周围也响起数声相互联络。
象群跟着贪吃的小象往北边慢慢捡拾脆藕,他们身后一两百米的地方,竹林升起了漫天的大火,就在这时,忽然几头老象将鼻子树了起来,一声声雄厚的象鸣响起来,它们感受到了危险在逐渐靠近,将小象围在中间,跑不动的就用鼻子推着走,脚步越来越快。
狂风骤起,天边的乌云快速漫卷过来,陈虎、老石头和伤员离象群远远的缩在一起。
“老石,老叶他们能藏好不,别没被人伤着却让大象给踩了”,风太大,陈虎凑近老石头耳边说。“昨天我不放心跟着他们一起去看过了,放心好了,那俩比猴还精,粘上毛就是猴了。”老石也凑近耳朵喊道。
竹林的大火快速蔓延,象群终于不得不跑起来,巨兽踩踏地面发出隆隆的声音,地面也在不住的抖动。
一切,都无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