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求做主

第14章求做主就在僵持之间，皇上的脸色并没有好转。我的眼里带着愤怒盯着宏治皇帝，我讨厌宁妃，我更讨厌宏治皇帝。但是在这皇宫之中，我又不得不用力浑身解数地来讨好他，因为只有他，能主宰一切，能主宰任何人或物的命运。

赫连宇见皇上没有说一句话，于是走到他面前，恭敬地说：“父皇，既然德音公主要求给她一个说法，皇上您难道就这么小气吗？天下人都说皇上您是一个明察秋毫的君子，任凭谁的气度都没有您的大。儿臣也是从小跟在您身边长大的，也知道您是一个明镜高悬的真君子。这一次，您就让德音公主把事情的原委讲给您听听。您审问了之后，再做定夺啊！这样也没有冤枉谁，也没有误会谁。”

皇上的脸色稍有缓和，笑着说：“宇儿啊！你是朕的皇太子，现在是懂事多了。朕就依了你的。”

皇后顺水推舟笑着说：“皇上，宇儿如今懂事，都是受到了皇上您的言传身教。臣妾看这件事情，确实该好好查清楚。不如，去紫华殿审问吧！这样，也好让德音公主先休息，让御医尽快诊治。”

皇上听了后，点点头说：“朕准了！去紫华殿，从西门进。不要惊动了太后。”

张以朋连忙高呼：“皇上皇后摆驾紫华殿。”

回到紫华殿，我换了一身衣服。皇上和皇后两人坐在殿内，赫连宇站在皇后的身边。宁妃和赫连凤莹则站在一旁。

没一会儿，御医郑齐就进来了卧房，我躺在床上，将手伸出去给御医诊治。这次，我一定要给宁妃一个教训，否则的话，以后难以在宫中安身立命。

郑齐对女医郑宓说：“郑宓，你给公主看看外伤如何，如实禀报给我。”

女医郑宓应道：“是。师父。”

双貂站在一旁忙问：“郑御医，公主怎么样了？伤得严不严重啊？多久才能好啊？”

郑齐起身看了一眼双貂说：“公主的伤势恐怕得休息好几个月，伤得不轻啊！我去开几副药，公主的药煎好了，你过来太医院取就是了。”

双貂一副惊愕的样子看着郑齐，随后说：“郑御医，听你这么说，公主的伤势很严重了？”

“算是严重的了。只是一个堂堂的公主竟然遭受到了这样的皮肉之苦，再怎么样也承受不起的。好好调养就是了。我先出去开几副药，你随我出来。”郑齐说完便走出了卧房，双貂也跟着出去了。卧房内只有我和女医。

郑宓看完了伤势之后，盖上了蚕丝被子，走到我面前说：“公主，你的外伤比较严重。”

我愤恨地说：“这个宁妃，我是不会放过她的。”有点担心地问：“真的像郑御医说的那样，要好几个月才能好吗？”

郑宓对我微笑地说：“公主，这个你倒不用担心。郑御医等会跟皇上说的病情会比您真实的病情要严重得多。”

我感到有点奇怪，皇宫里的人，我基本上是认识的。要么是仇人，要么是熟人。只是我们慕家没有亲戚是在御医院当差啊！我疑惑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郑宓耐心地解释说：“回公主，微臣和微臣的哥哥郑齐曾经得到过公主您的兄长慕少将军的救命之恩。我们的家乡在宣国的边界处，因为常年战乱，差点落入了敌军的手中。幸好您的兄长当是救下了微臣和哥哥。微臣和哥哥曾经起誓过，有生之年，定要报恩。后来，我们就来了京城避难，因为哥哥的医术在家乡一带也小有名气，到了京城之后。几经辗转，就进宫做了御医。我也跟着进来做了医女。”

我恍然大悟，双眼看着郑宓的眼睛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没见过你们呢！这次是我哥哥拜托了你兄妹二人帮忙吗？”

郑宓的神色有些黯淡了起来，平缓地说：“您的兄长还不知道我们已经进宫了，进宫之后，微臣兄长写过信给慕少将军，只是没有得到回信。这次听闻慕少将军回京，兄长也想过要当面感谢慕少将军，只是慕少将军一直都很忙，说是没时间见微臣和哥哥。微臣想，应该是不知道吧！”

我笑着说：“谢谢你们今天肯救我。”

郑宓坚定地说：“慕少将军对微臣和哥哥的大恩大德，微臣一直铭记于心，不敢忘。公主您又是慕少将军的妹妹，微臣定当全力效忠。”

看这个郑宓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日后一定能放心地为我所用了。终于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了。我连忙说：“以后，你跟我说话，就不用什么微臣前，微臣后的了。这样听着多别扭啊！我来了皇宫以后，就没人正常跟我说过话。”

郑宓点点头说：“是。公主。”

我笑嘻嘻地说：“我的名字叫菀如。以后私下的时候，你喊我菀如就行了。”

郑宓露出了一个微笑说：“菀如。我叫郑宓。”

随后，皇上、皇后、赫连宇一同进来了卧房。皇上走到我的床边，关心地说：“德音，你的病情和伤势，郑御医都跟朕说了。这次，让你受苦了。这个公道是应该还给你，你爹爹和哥哥一同进宫来了，他们先去看你姐姐了，你姐姐听说你受罚了，晕了过去。等会你爹爹和哥哥会过来看你。”

原来是我爹爹和哥哥进宫讨说法了，你才肯给我一个说法，真是够偏心的。

我惊愕地问：“我姐姐怎么了？严不严重啊？都怪儿臣，是儿臣不好，让姐姐担心了。”

皇上说：“你姐姐让御医瞧过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也不必自责。”

我装作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但语气坚定地对皇上说：“父皇，这件事情，不是儿臣有错在先，儿臣没有错。是一开始，三公主就让宫女文慧在儿臣寝殿的香炉里点了一些安神药，想办法让儿臣去翰林院迟到，好让教书先生对我的印象变差。当时儿臣正在官房里。三公主和几个大臣的女儿就在洗手盆边上聊这件事情呢！儿臣和司徒灏自幼便在一处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儿臣跟司徒灏是情投意合，可是三公主却偏偏污蔑儿臣破坏了她跟司徒灏的感情。儿臣这才气不过，出来打了三公主。但是儿臣并没有伤及三公主的性命。可是宁妃娘娘却对儿臣私自动用仗刑，儿臣心里委屈。三公主和宁妃娘娘不仅对儿臣辱骂不止，还对儿臣滥用刑法。实在不是后妃的所作所为啊！有失后妃之德。如果皇上这次纵容了宁妃娘娘的行为，恐怕宁妃娘娘会越来越猖狂，更会有后妃随之效仿。如此一来，只会闹得后宫不得安宁，父皇也会烦忧不已。父皇为前朝的政务繁忙忧愁，等忙完了朝政，来后宫看看，却见到一团糟，心情自然会更差了。如果父皇每次下朝之后，看到的后宫是和和睦睦，相亲相爱的，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父皇您能舒心百倍。所以，今日之事，还请皇上为儿臣做主！”

皇上沉思了一会儿说：“德音，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不会让你白受这皮肉之苦。”

我点点头说：“儿臣谢父皇做主。希望父皇不要让儿臣失望了。”

皇上对身边的张以朋说：“传令下去，宁妃夺去封号，降为嫔。曾嫔和三公主同罚三个月的俸禄。内务府停止供应一切福利。她们母女二人禁足三个月。至于，那个叫文慧的宫女，杖毙。”

张以朋连忙应道：“是。奴才遵命。”

皇后走到皇上身边说：“皇上，曾嫔一直是养尊处优的，您罚三个月的俸禄，这样会不会引起她的不满，到时候又出来闹。”

皇上看着皇后说：“皇后的意思？”

皇后笑着说：“臣妾愚见，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皇上您金口玉言，说的话就是圣旨，怎能随意改动呢？”

皇上继续说：“你是后宫之主，就算是曾嫔闹上天，她也该敬你三分。朕相信她不会这么没礼数。毕竟都是做母亲的人了，应该收敛些。”

皇后点头说：“是。皇上考虑的周全。”

双貂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卧房，对我说：“公主，该吃药了。”

我应道：“嗯。这药苦，你去拿点蜜桔来。”

皇后笑着说：“公主，本宫那里有些蜂蜜柚子糖，等会让人送过来。蜜桔再甜，也上火。蜂蜜柚子糖正好清火。”

皇上双眼看着皇后说：“你是应该多多关照公主一些。”他转过头对我说：“朕去看看你姐姐，你好生养着。”

皇后笑着说：“眼下就是中秋节了，本宫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久留了。”

我连忙谢恩说：“谢皇上皇后关怀。恭送皇上皇后。”

我自然知道这次皇上让宁妃降位，夺去封号，只是暂时的。她要复位也是迟早的事情。不过也好，也让她知道，本公主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