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可曾试过,有一样东西,你本来很想要的,却不见了。你满心以为再也找不到了,多年之后,却又再次出现。”
“那不是件好事吗?失而复得……”
温客行目光放向远处:“可时过境迁,你已经在要不起那样东西了!”】
“秦大哥。”看见秦怀章突然出现,谷妙妙还想遮掩一二,可是听到这句话,顿时鼻子一酸不在动了。
甄如玉安抚般地拍了拍自家妻子的肩膀,对着秦怀章歉意道:“秦大哥,你知道的,衍儿,不,客行他只是太痛苦了,他其实真的不想和子舒分开的。”
“行了!我知道了!”
看着温客行和周子舒一样酗酒成性的样子,秦怀章叹口气,觉得之前突然过来果然是被那视频给气疯了。
你说说,他家的小周圣人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怎么谈个恋爱就那么,那么,那么有心计啊?!看着那边还特别期待自家儿媳……不是,儿婿的父母,秦怀章觉得自己心里满是愧疚。
抱歉啊,你家儿子被我徒弟吃的死死的,估计以后真的会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啊!
“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再拦着他们了。”
秦怀章走过去,怜惜地摸了摸温客行的脑袋,当然还是什么都没摸到:“子舒心里已经选了你家儿子,我自然希望他们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而且我有预感,他们这吵架,估计很快就能和好!”
又不是真的断情绝爱了,明明还记挂着彼此。反正最后要是没和好,他就管容炫叫爹!
【第二天一早,周子舒终于醉酒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中。
本来一开始对于自己现在的环境充满警惕,但看见推开门的是韩英,周子舒便放下心。
“韩英?”
韩英看着周子舒虚弱的样子,十分担忧。听到韩英的话,周子舒自嘲道:“我面貌模糊的在朝堂当中沉浮了多年,如今已经去日苦多,若还要畏首畏尾地活着,那我出来干嘛?!”】
“噗!”刚从温客行那儿赶过来,就又被利剑穿了心,他秦怀章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能长命百岁。
没办法,这心脏已经被这两傻小子给锻炼的千锤百炼了,再大的风浪估计也能受得住了。
“你怎么在这儿?”秦怀章看了一眼容炫,问道。
“我原来是想去找如玉他们,问问温客行现在如何?看看我能不能做点什么,结果”容炫摊开手苦笑道,“他们把我屏蔽了,我根本联系不到他们。”
一旁的岳凤儿也一脸愧疚,小声问道:“客行和如玉他们,怎么样?”
“还好。”秦怀章也说不出什么,不管怎样,岳凤儿和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不可能真的永远断了联系,但现在他也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终归还是让他们自己冷静想想吧。
【“庄主,七窍三秋钉是您制造的,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不如我陪你……”
周子舒摆手打断他的话,表示现在还好,希望他可以好好活下去。
说完,转头看到台子上的佛像,子舒问道:“韩英,你何时信奉起神佛来了?”
“以前无所求,便不信。而今有所求,便不得不信!”】
叮!韩英新增经典语录——以前无所求,便不信。而今有所求,便不得不信!
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而今尝到了苦楚,便是只有一线希望,也还是想去试试的。
不过七窍三秋钉居然是子舒做的,这倒是出乎秦怀章意料。没想到周子舒居然对晋王忠心到这个地步,能违背本性做出这种残忍的东西,最后反倒用到自己身上。
秦怀章揉了揉眉头,苦笑。
这算什么?报应吗?
【说到这,周子舒取出一块温客行仿制的琉璃甲,听到天窗也获得两块琉璃甲,心里十分焦虑。
老温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见周子舒对于琉璃甲之事特别关心的样子,韩英立刻跪下表示:“庄主,若您需要,英儿愿意想尽一切办法,追回失去的那两块琉璃甲!”
“不可!这是违逆之罪!”
“初来天窗之时,英儿就曾发誓,一生忠于庄主而非晋王!”】
听到韩英那一番剖白,容炫突然语出惊人:“这个叫韩英的,不会也喜欢周子舒吧?”
“闭嘴!”
“你给我住口!”
秦怀章和岳凤儿在他的左右耳同时吼道,并且异口同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他这只是仰慕!仰慕懂吗?!”
容炫可怜兮兮地揉了揉耳朵,好奇问道:“为什么啊?温客行对周子舒好你们就说他们是喜欢,我看韩英对周子舒更好,为什么他们就不是?”
容炫虽然是成家的人了,但是对于这种男男之间的感情,完全不了解。要不是自家媳妇儿,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发现温客行和周子舒之间有一腿。
看见自家夫君真的是不懂的样子,岳凤儿怀疑当初她和容炫是怎么谈恋爱的,明明当初也不是那么天然呆啊。
“因为韩英的感情,不带有一丝私欲。”
岳凤儿看着韩英,心里有一种淡淡的羡慕:“爱情从来都不是美好纯粹的,它也有自私,也有嫉妒和占有欲。你没发现吗?温客行对周子舒,一直带着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对着周子舒靠近或者靠近周子舒的人都会有吃醋嫉妒的感觉。”
“而韩英则完全不同,他完全只是为了周子舒,没有任何其他私欲的参杂。更重要的是,他不求周子舒有什么回应,因为在他心里,他的庄主或者说周子舒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这不是爱情,没有任何占有欲的感情绝对称不上爱情!但是……”
但是,韩英对周子舒的感情却绝对是这世界上最纯质、最干净的情感!
【听到韩英的剖白,周子舒叹口气扶起他,让他首先护好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周子舒表示自己罪孽深重,已经不配“庄主”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