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3
chapter43
好不容易送走了生理期，转眼到了周末。她答应了和梁牧一起去看脱口秀。
梁牧开车到秋水汇接上汤嘉柠，两人一起往场馆赶。
检票入场，脱口秀还没正式开始。汤嘉柠和梁牧的位置在正中间，开场前台下观众叽叽喳喳地在说笑。
脱口秀开始，中间有一个和观众互动的环节。嘉宾点了一个观众起来互动，把话筒递给他。被叫起来的观众坐在汤嘉柠后边，前排的观众都转过头来看看这位儿幸运儿。
在一众往后回头围观的看热闹的群众里，汤嘉柠看见了何帆。何帆也注意到汤嘉柠，小幅度地和她点了点头。注意到汤嘉柠旁边坐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年轻男人，向汤嘉柠递了一杯果汁，看来两人是一起的。
周一上班，何帆照常去办公室向祁宥安汇报他的行程。汇报结束准备出去，祁宥安忽然把他叫住。
“怎么？”
祁宥安语气不太自然，“我想问问，就是，你和你老婆平时约会都干些什么？”
汤嘉柠和他分手的理由，他到现在都记得，“没意思”，他想知道，究竟什么是有意思。
何帆觉得自己老板这个问题有点莫名，但是人老板都发问了，是得回答一下。
“主要是看两个人兴趣爱好吧。比如我老婆喜欢看脱口秀，我们昨天就去看了，还遇见…”
话没说完，何帆觉得前几天自己老板和汤嘉柠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不适合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
“还遇见什么？”
何帆闭紧嘴巴，不肯说。
祁宥安看他一眼，叹了口气，坐起身来拿起手机，给他转了2000块钱过去，“还遇见什么？”
“还遇见了柠香冰室的汤总，她身边…”
祁宥安接着又给他转2000，“她身边怎么了？”
“她身边坐着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穿着件白衬衫，气质斯文，看起来比你温柔…”
何帆说完，连忙点了两个收款，生怕他听完最后一句又把钱要回去。
“祁总，没别的事儿了吧，那我先出去了？”
“有事。”
“把这周四的团建调到今天，周四我要出差。”
何帆想说，本来周四的团建也没人想你参加啊！但拿人手短，他还拿了两次，手更短。没法反驳，只好照办。
汤嘉柠在办公室接到何帆的电话，对面说应他们老板要求，要把原定周四的预约改到今天。
她在电脑上看了会儿预约情况，今天的包厢恰好没人订，调整一下时间也无可厚非。但一听说是祁宥安让调整的，就想敲他一笔。
“何先生，按照我们的合同来说，突然调整时间，打乱了我们冰室的营业情况，我们还得去和今天预约的顾客沟通，所以…”
“加钱对吧，没问题，你记我们公司账上，月底我们统一划账。”
就喜欢和这种爽快人说话，汤嘉柠在电话里头，也学着生意人那套假模假式，“感谢理解，这也不是我们想提价的，只是协调今天的顾客，我们冰室也需要作出一些让步的。”
对面连声说理解，电话就这么挂断。
汤嘉柠坐在办公室，百叶窗开着，可以看到门口过路的人群。
颜兮带着一群年轻人往楼上走，来人有男有女，直到看到走在最后的祁宥安，才反应过来这是星纪元的人。
冰室一个月承包星纪元的四次团建活动，四次团建的人员自然不是同一个部门的。汤嘉柠坐在椅子上纳闷儿，这大老板这么闲的吗？每次团建都参加。他一定不招员工喜欢。
不过让汤嘉柠有点惊讶的是，以前每次碰面，他身边都有一个女生陪着，也就是他嘴中的“happer”，这次竟然没有露面。
想来也是，人家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总不能因为谈了恋爱就时时刻刻陪在男朋友身边吧？
汤嘉柠没多想，到点儿下班，拎起包就准备出门。
刚走到楼下，手还没触到玻璃门的门把手，包里的电话就响起来。
“颜兮，怎么啦？”因为是下班，汤嘉柠说话的语气都透露着下班的喜悦。
颜兮在电话那头声音有点怯怯的，“老板，星纪元的祁总说叫您来隔壁包厢一趟。”颜兮以为汤嘉柠还在办公室。
汤嘉柠不想折回去，当时签约的条款上也没拟自己要陪同进餐这一条，只是说：“你把手机拿给他。”
颜兮听了迟疑一会儿，再三思虑下还是双手捧着自己手机，递给主位上交叠着长腿坐着的祁宥安。
“祁总，我们老板让您接电话。”
原本还在位置上窃窃私语聊八卦、玩手机的员工，听到这儿都不约而同把视线投向颜兮和祁宥安，看这阵势，有好戏要开场了。
祁宥安掀起眼皮，眼眸中有那么一点疑惑和不解，但还是伸手把手机接了过来，按了免提放在桌上。
继续保持双腿交叠的懒散姿态。
“你说。”
“祁宥安，你是不是存心给我添堵？你一个大公司老板是不是闲得慌？天天参加员工团建。你员工是不好意思说，我不是你员工，我直接和你说，像你这样一天黑着张脸还硬要参加员工团建，融入员工私生活的上司，真的没有一点分寸感，就是让人厌恶厌恶厌恶！”
“还有你那张资本家丑陋的嘴角！我是和你们公司签合同了，但那是平等的双向合作意向书，不是卖身契！凭什么要我随叫随到啊？你想听什么介绍，店里那么多员工，是他们说的西班牙语还是说你听不懂中文？”
“现在是下午17:30，我已经下班了，我下班要约会约会约会！你能不能有点分寸感！？”
包厢里，除了从听筒里传出来的汤嘉柠的批斗的声音，其他十几个人坐在位置上面面相觑，没人敢在这个档口发言。就连他们一向气势凌人的祁总，现在也只是坐在位置上黑着脸，并没有开口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