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端倪
第228章端倪和徐大少爷的那个案件不同，现在方颢和衙役们，没有找到任何有人进出留下的痕迹，仿佛凶手是凭空进入了屋子，行凶后又原地凭空消失了一样。
方颢刚刚没得到楚青玖的回答，又见楚青玖在两处窗户处查看，便也跟了过来，见楚青玖停下脚步，他急忙问道：“楚姑娘可有发现？”
楚青玖蹙着眉心，没有说话，只和他摇摇头。
方颢也不失望，他破案无数，也不是每次破案楚青玖都在的，甚至大部分时候，楚青玖都是不在的。
“先问口供。”楚青玖和方颢说道，“我也是刚到了这院中，丫鬟便发现阿菡受伤了，之前只顾着救人，还什么都没问呢。”
方颢点点头，一边让人继续搜寻凶器在何处，一边一一叫人过来问询。
楚青玖跟在一边听。
越听，楚青玖的眉心蹙得越紧，方颢虽然是一脸的平静，让人看不出心情，但楚青玖觉得，他估计心情也不平静。
综合所有人的说法，便可知道：
蔡觅菡是一个多时辰之前，和梅姨娘一起回了这处院子的，梅姨娘当时让人给她漱口，又擦了擦脸，才让她在自己屋里睡下。
隔了一会儿海哥儿也撑不住了，被奶娘哄着，就在梅姨娘屋里的碧纱橱睡下，至于梅姨娘自己，则在厢房歇下。
小半个时辰后，海哥儿醒了。
奶娘等人伺候着海哥儿出了门，带他在院子里玩耍——从碧纱橱出去，要经过蔡觅菡的床头，大夏天的，床帐并没有放下来，奶娘等人路过的时候，蔡觅菡还好好的，只是被她们的弄出来的动静打扰到，略微动了下，就又睡着了。
而海哥儿到了院子里的时候，本来就觉少的梅姨娘已经坐在廊下了，海哥儿出来后，梅姨娘陪他玩了一会儿。
梅姨娘年纪毕竟不小了，精力不济，陪海哥儿玩了一会儿便陪不动了。
她鬓发被海哥儿扯得有些乱，又出了点儿汗，便进了耳室净面梳妆换衣服，叶妈妈跟进去伺候——这大概花了将近两刻钟的时间。
期间有个小丫鬟端着温水进去，很快就出来了。
等梅姨娘出来后，那小丫鬟又进去，快速收拾了梅姨娘换下的衣服，带着衣服离开院子，去了浣衣处洗衣服，那丫鬟现在还没回来——方颢便命衙役去叫她回来。
而梅姨娘重新梳理了头发、换了衣服后，便坐在廊下看着海哥儿玩耍，一直到宝鹃领着楚青玖过来，梅姨娘让宝鹃去叫醒蔡觅菡，才发现蔡觅菡受伤昏迷的事情。
把这些人全都审问了一遍之后，方颢和楚青玖发现，所有进过这个院子的人里，只有梅姨娘和梅姨娘身边的叶妈妈，曾离开过众人的视线——至于离开院子去了浣衣处的小丫鬟和去了蔡觅菡院子的宝鹃，两人都在院子外面，不算在其中。
方颢沉思片刻，便去审问梅姨娘。
“方大人，梅姨不可能伤害阿菡的。”蔡世温本来神情凝重，见方颢要审梅姨娘，怔了一下急忙上前和方颢说话。
方颢疑惑看向蔡世温：“怎么说？”
蔡世温便与方颢简单说了梅姨娘和蔡觅菡的关系。
梅姨娘是极为疼爱蔡觅菡，甚至愿意豁出命去球蔡觅菡，她不可能害蔡觅菡的。
若是她想要害蔡觅菡，当年蔡觅菡落水时候，不救她就是了，何必现在多此一举，还容易把她自己折进去？
方颢闻言，忍不住皱眉。
毕竟只有梅姨娘曾消失在别人的视线中过，而且还是挺长的一段时间，全程只有她和她的心腹叶妈妈呆在一起。
但焉知，仆妇没有说谎为梅姨娘遮掩？或者，梅姨娘没有说谎为仆妇遮掩？
但宝娟等人却纷纷为梅姨娘作证。
“当时姨娘虽然是和叶妈妈单独呆在耳室的，但梅姨娘她们俩说话的声音，咱们都是听得到的。”
“碧纱清透，从外面也能看得到里面有几个人的。”
方颢眉心一拧，便让人进了耳室，他从外面一看，果然，透过碧纱窗，确实可以看到里面的人的模糊影子。
他们正常说话闲聊的声音，站在窗子附近，也能听到。
而且之前衙役也没从耳室里查到什么痕迹……
方颢这会儿审问梅姨娘，其实并不是怀疑她，只是觉得她有作案的机会，本着宁错杀不放过的原则，多问几句罢了。
但按照其他人的说法，梅姨娘确实是一直呆在耳室内的。
皱着眉，方颢挥手让梅姨娘退下，他自己则拧眉沉思。
楚青玖站在他旁边，询问道：“方大人怀疑梅姨娘？”
方颢摇头：“只是例行询问，因为她有那个机会罢了；楚姑娘觉得呢？”
“我不知道。”楚青玖想了想，摇了摇头，她五感出众，但对破案却真是没什么经验，只能是在遇到案件的时候，给出与自己专业相关的判断罢了。
蔡觅菡的这个案件里，没下药没下毒，她除了救人，能做的有限。
至于梅姨娘有没有嫌疑，她也不清楚。
“阿九。”这时候，费湘琴走过来，喊了楚青玖一声，“阿九，阿茵动了胎气，要麻烦你帮她看看。”
这个齐菲茵……楚青玖有些无语，问道：“她怎么会动了胎气？”
费湘琴揉了揉头，本来做一场宴席就是挺费神的事情，前几天就要开始不停做准备，今天亲眷来了，还得好好招待，她几乎是一刻空闲都没有。
现在蔡觅菡还出事，费湘琴焦头烂额，谁知道，齐菲茵又出事……
费湘琴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和楚青玖说道：“她是被吓的。”
“嗯？她过来看阿菡了？”但蔡觅菡伤口已经包扎过，也不至于吓到她才对。
“这边人来来往往的，我怎么可能让她过来。”费湘琴抚额，解释道，“她是听到阿菡被人伤了，害怕凶手也来伤她，着急下就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