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 女国公 - 村里的一枝花儿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纯爱同人 > 女国公 >

第048章

晚上幼儿在家安排了席面,请陈妇等二十来个妇人来家吃饭。

烤得外焦里嫩的羊羔、整个炖的猪肘子,还有蘑菇木耳焖出来的鸡肉和两指宽的扯面,烫好了放在大瓷碗里,撒了辣椒面,淋上热油,配着葱花蒜末一拌,别说其他人,就是幼儿这样不太吃辣的都能吃一大碗。

虞归晚拿锋利的小刀在割羊羔肉,选最嫩的一块亲手递到幼儿嘴边,看着她张嘴吃下去了才重新又割一块。

给幼儿的都是小块的,好嚼,油脂也不会蹭的唇角都是,她自己吃就没这么多讲究,直接用刀尖将肉往嘴里送,自有一股狂野潇洒。

陈妇等人也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桌上刀锋翻飞,片下来的羊羔肉蘸了孜然往嘴里送,香醇浓烈的高粱酒顺喉入腹。

喝到尽兴处,几人还采凳划拳、摇骰子猜数,欢闹声能将屋顶都掀了。

已经吃不下的幼儿倚在虞归晚身上,手捧一把炒瓜子慢慢嗑着,瞧她们满屋子闹。

她眼尖,看到有使诈的必要揭穿,让人挨罚上三碗酒,还时不时火上浇油,闹的几个妇人都想扑过来堵她的嘴。

“姑娘不玩也就罢了,偏要当那包青天来断我们的案,那双眼睛就跟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练过似的,一点错都不放,我们就是全合起伙来也休瞒得住,依我看,不如将姑娘的眼睛蒙上,看不见了,好让我们投机取巧的尽兴扔几回骰子多玩几把,大家说是不是啊?”

妇人们一窝蜂起哄,幼儿笑倒在虞归晚怀里,指着她们道:“你们使诈,还不让我说,就该罚你们喝完一坛酒才罢。”

妇人也笑道:“姑娘常说观棋不语,怎的到了这茬就从旁拱火起来,我们使诈赢了,罚的也是陈妇她们,姑娘跟她们又不是一伙的,这样偏帮,我们可不依啊。”

“就是,姑娘偏心,先才陈妇也使诈,姑娘就不说。”这个年轻妇人说着还故作生气的撅嘴,扭脸到一边不搭理人了。

别看年轻妇人身材娇小,她可是个下手狠辣的,出关贩盐时属她杀盗匪最多,还专往腿间下刀,再往流血的刀口撒盐,让盗匪活生生疼死。

陈妇推她一把,笑骂:“小蹄子,哪里学来的糟心作派,别扭的我都想拿鞭子抽你。姑娘公正得很,是你们几个心眼子多,玩不过我们就使诈。你们可是不服?那就让姑娘做一回判官,咱们正经比一场,三局两胜,你们若输了,就得给我们每家倒一个月的夜壶!”

“去你的!”年轻妇人边笑边跳起来要扯陈妇的脸,“亏你说的出口,让我给你倒夜壶,当心我倒你嘴里,仗着比我大几岁,你还真敢使唤我这个做妹妹的啊!”

陈妇躲闪,笑的喘不上气,“好没理!说了正经比一场,你又不干,颠倒黑白说我欺负你,你个小蹄子,就是皮痒欠打。”

两人扭做一团,挠对方胳肢窝,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劲起哄,还动手将两人撂到地上,压着腿,让她们挠。

“哎哟,受不了啊哈哈哈饶了我吧姐姐,再不敢了啊哈哈!唉呀我的亲娘,我知错哈哈再不敢哈哈!”年轻妇人哭笑着求饶,姐姐妹妹亲娘的混叫。

众人笑个不停,“快别停!挠她!”

在旁看热闹的廖姑和小金方小喜鹊并两个婆子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连杜氏都笑倒在炕上,又不得不出声提醒:“才吃了饭吃了酒,快别让她们闹了。”

眼下这个情景,也只有虞归晚说话管用,幼儿捏了下她胳膊,“让她们停下吧,大家不过是玩,别真闹出事来。”

虞归晚衔着酒杯,冷眼扫过底下挠成堆的妇人,抬了抬下巴,示意没参与的妙娘将她们叫起来。

妙娘也担心她们闹过火了惹虞姑娘不高兴,赶忙过去道:“行了行了行了,姐姐婶婶们,差不多行了,虞姑娘还在上头呢,你们就疯了。”

妇人们这才分开,相互搀着起来,理好被扯乱的衣裳,扶正歪掉的发髻,跟没事人似的重新落座。

“喝完这坛酒就散了回家去,其他事等过完了年再安排。”虞归晚一锤定音,其他人自是没意见。

夜里。

幼儿坐在铜镜前取下发簪,见虞归晚一直在挠头,知道她这是头痒了,夜深了又不好洗,老人说深夜洗头容易撞见鬼。

“过来,我给你篦头,就没那么痒了,等明早让婆子烧了皂角水再洗头。”她起身让出凳子。

虞归晚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去,皱着眉,像跟自己的头发有深仇大恨,唰唰的抓,越抓就越觉得这头长发是个麻烦。

“我说不留长,你偏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不得,有何剪不得?我以前还剃过光头,舒服得很,洗头又方便,打架也方便,不用担心被拽住头发往后拖,现在这样,烦人得很,你拿把剪刀来,我非剪了不可。”

她连自己爹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留这三千烦恼丝当累赘作甚,还不如一刀剪了舒坦。

幼儿帮她梳顺发丝,又拿篦梳贴着头皮轻轻理过发缝,让她舒服些。

至于她说的要拿剪子把头发剪了,则当耳旁风。

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也不止对长发不满,连肚兜她都嫌碍事,但对幼儿身上的肚兜就大有兴趣,情到浓时也爱叼着肚兜带子。

头皮舒服了,她也就不闹了,乖乖抱着幼儿的腰,将脑袋贴在幼儿的腹部,感受那上面呼吸的起伏。

“你想借用薛家在庶州犯下的事扳倒皇帝的儿子,不好办的,让那些人去衙门喊冤没有用,还可能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也会打草惊蛇,让薛家的人注意到我们。”

她闭眼平静的指出要做这件事的后果,不是害怕,只是想知道幼儿有无应对的方法,如只是一时被仇恨冲昏头脑,她也无话可说,最多收回之前认为幼儿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头脑聪明的话。

幼儿表现的比她还平静,轻声道:“撚棋入局,我已想好该如何下子。”

她嗯一声,听幼儿继续说下去。

“薛家在庶州所做之恶,必是由大皇子一党瞒的严严实实才没有传到当今耳朵里,自然,太子一党也不知道,否则……九王爷虽支持太子,但我曾听父亲提起,先皇在时九王爷亦是储君之位的人选。”

“所以他不是真的想帮太子?”

“只是我的猜测,”幼儿出了会儿神,“九王爷奉先皇之命镇守庶州,薛家再能耐也不能越过王府,薛家的恶行九王爷必是知晓,可这些年竟没有半点风声传到盛都,倒让我不好断这是何意了。”

“所以?”

“妙娘她们带回来的人于我们无用,你说的对,这些人对我们来说就是烫手的山芋,不该留在我们手上。”

“你打算转给谁?”

“等过了年就派人将他们送去盛都,交到公主府。”

虞归晚睁开眼,“公主府?长阴公主?你儿时曾做过公主和太子的伴读?”

幼儿惊讶,“你怎知道?”

“上次烧薛家客居时偶然间听到的,说你跟那两人感情深厚,派来庶州找你的人当中就有太子公主的份。为什么不是交给太子,他不值得信?”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