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虞归晚的脸色顷刻间变的极为难看,眉头皱成疙瘩。
“你敢。”她锁住幼儿的双腕掰到身后,恶狠狠往唇上一咬。
幼儿疼的瑟缩了一下,不解的看着她,“什么?”
虞归晚摁着她不让她乱动,“你要是敢死,我就是闯阎王殿也要把你抓回来。”
她抵着幼儿的额头,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她充满占有欲的吻凶狠而热烈,是她先看上的,看上了就是她的,谁都别想从她身边将幼儿带走。
幼儿是她的,连命都是,只有她可以决定幼儿的生死,就算是幼儿自己都没权利说死。
这句话让幼儿的心为之一颤,满腹心事想出口却被虞归晚堵得死死的,连呼吸都成了奢望,直到整个人昏沉的快要倒下,紧贴的唇才分开。
她靠在虞归晚怀里,脑袋枕在肩上,胸脯起伏着,涂着丹蔻的手轻轻划过虞归晚的下巴,柔声道:“让我用箭对着你?这样的话亏你也说得出口,我气了也没对你如何,你倒好,抓着我的手就一通乱亲,亏了是在房里,也没别人,在外头你也这么着?”
压下去的酒意再次涌上来,虞归晚的脸颊透着薄红,带厚茧的手掌隔着衣料抚摸幼儿的后背,又捞过一缕乌发放到嘴边啃咬,也不说话。
幼儿昨儿才洗的头,乌发散着桂花香。
见虞归晚不出声,她张嘴就咬上耳垂,“问你话呢,怎么不说,别跟我装听不见。”
“今天是你的生辰。”虞归晚突然道。
“谁还不知道是我生辰了,手上戴的不就是你刚送的生辰礼,喏……”幼儿将手腕抬起来。
虞归晚看了眼桌上的刻漏,没头没脑来一句:“马上就要过完了。”
幼儿也让她弄的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她低头,用极低的声音在幼儿耳边说:“在你出生的这天,进入我……”
最后几个字细不可闻,但呼出的灼热却让幼儿整个人都烧起来,只有她知道虞归晚在床上有多热情,每次都大胆邀请她,她也可以完完全全的欣赏和占有她野性的美。
桌上的烛火燃尽,床帐内却依旧好景色。
抚开她额前的湿发,幼儿与她深情对望,“明日你教我骑射吧,别的不成,骑马总是要会。”
她勾着幼儿的乌发,“你身子不好,受不得冷,等开春天气暖和了些我再教你。”
幼儿却摇头,执拗要明日就开始学。
虞归晚也知道原因,两国交战,庶州不稳,幼儿不想让自己成为累赘。
她不能说从未将幼儿视为累赘过,这种话说出来连幼儿都不信,只是既然两人互通了心意,幼儿于她而言就是极其重要的,哪怕幼儿是个残废,她也会背着她走,也会护她周全。
她抚上幼儿的脸颊,小心的避开掌心的厚茧,只敢轻轻蹭过。
“好,我教你。”
幼儿满意了,倒在她身上,将她当成肉垫子。
“我重么?”
她东摸西摸,像是在确定什么,道:“太瘦了,要多吃点好长肉。”
幼儿唔一声,浅笑不止,“我从小吃的就不多。”
她煞有其事的点头,“虞六花吃的都比你多。”
那只巴掌大点的小崽子很能吃,每次都能舔干净一大碗羊奶,现在还没有长牙,若长了牙就能喂碎肉,长的还更快。
提起狼崽,幼儿也道:“它长牙了要喂生肉?”
“要是想保持狼的野性,肯定要喂生肉,并且要从小教它捕猎的本领,你要是只想把它养来当个暖脚凳,就让婆子把肉煮熟了喂它。”
“以前……”幼儿咬唇,眼底闪过一抹犹疑,“你也养过狼?”
她转开头,伸手撩起床帐,没有烛火,房内漆黑一片,似乎能透过层层黑暗看见自己来时的那个世界。
“没有,我养的不是狼,它们比狼还要凶狠可怕。”
幼儿的手在她的身上摸索,“这些伤痕……”
“是被它们抓的。”她淡声道。
幼儿一下子红了眼眶,捂住嘴,泪珠扑簌扑簌往下掉。
“它们只是伤了我,但我却把它们都杀了,算起来还是我厉害。”她替幼儿拂去泪水,轻哼两声,语气得意。
幼儿一时说不出话,只靠在她身上垂泪,没正经穿的肚兜都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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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戏班子到村里供吃供住了一个来月,昨儿唱完大贺戏也赏了钱,又多给了银子,比她们在县城唱堂会还赚的多些。
按理说她们今日就该离开的,葛大娘还提前安排了人手要送她们去官道,干粮和热水也是备足的,还有羊奶,可她们却提出想见虞归晚。
葛大娘警惕道:“银子都结给你们了,昨儿当面称的,你们还要见虞姑娘做什么?”
“大娘别误会,我们绝无讹诈的意图,只是想……”尤三姑赶忙解释,“我们是想去求虞姑娘收留的,我们不想走,想留下来,我们能唱戏,也能干活,有几个女孩儿还会拳脚功夫。大娘,请您老替我们跟虞姑娘说说情,让我们留在这吧,外头不太平,听村口的流民说偏关在打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破关了,我们迎春班都是女子,在外面活不成的。”
葛大娘将手拢在袖子里,道:“我可以替你们去传这个话,但能不能留下可得虞姑娘说了算。”
“多谢大娘。”
“谢就不必了,我是看在你们这些女孩儿讨生活也不容易,可怜你们才同意帮这个忙,若能留下,自然也是你们的造化。”
葛大娘回去后立马就将尤三姑的意思说给幼儿知道,并赞道:“姑娘料事如神,她们果真不愿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