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 女国公 - 村里的一枝花儿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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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耽搁了些时间,回到训练场时比赛已经结束了,女子队赢。

廖姑胸前挂一朵大红绸花,怀里抱着赢来的赏银咧着嘴傻笑,正四处搜寻虞归晚的身影,一瞧见就蹦跶着飞扑过来。

“师傅!”

她这两年吃得好,脸圆了不少,像个鼓鼓的肉包子,不过是黑皮的,因为她晒得黢黑,一笑就露出那口大白牙。

头上新长出来的发茬儿看上去像是顶了只刺猬,绑在额上的绸带被她扯下来拽在手里,一路丁玲哐当闪过试图将她举起来庆贺的人群来到虞归晚跟前,仰头睁着两只黑亮的眼珠子,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师傅,我们赢了!看,”她举起那包银子,“所有银子我都替师傅赢回来了,一点没亏!”

这里面除了作为赏银的两千两银票外,还有二百两黄金。

如今小徒弟赢了比赛,虞归晚不仅没亏,还赚了不少,场外那些狂热‘球迷’从预赛开始就往她口袋里送钱,决赛这场更是拼了命往强军队押注,她作为庄家只需坐收渔利。

拿过钱袋子在手上掂了掂,她难得在众人面前笑,道:“既是你们队赢的,理应每个人都有份,拿去分了吧,今晚我在家中备酒宴庆贺你们获胜。”

自去岁幼儿生辰之后家里也没有再正经热闹办过宴席,那日幼儿问起她的生辰,她哪里记得这些,只说不知道,幼儿也无法,想给她热热闹闹过个生辰都不能。

陈妇等人听晚上有宴席吃,就都大着胆子笑道:“那我们可是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啊,都知道虞姑娘家的羊最肥美,到时可要宰上四五只肥羊,烤得滋滋冒油了再多撒些孜然辣椒面,搬出几桶新酿的麦酒,喝到大天亮,不醉不归!”

她们这帮妇人平日里就彪悍,不外出时就在家磨刀杀猪宰羊,扛着鲜肉到村市街卖,别人都称她们为女屠夫。

轮到她们带队巡逻那日更是不得了,手中的马鞭能直接圈住闹事者的脖子,把人当成牲口五花大绑拖在马后游街示众,看谁还敢在南柏舍撒野。

她们也是最早跟虞归晚的那批人,在虞归晚面前胆子也大些,知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虞姑娘都会答应。

像这样要酒要肉的也根本不算什么,她们日常没事还去虞宅找葛大娘余姐唠嗑呢,瓜子往兜里一揣,靠着门,踩着门槛扯闲篇,看着就还是原来那个村妇,谁还能说她们是护卫队呢。

虞归晚也大方道:“酒肉管够,你们尽管来就是。”

“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啊,到时姑娘可别嫌我们吃的多,将我们轰出门去。”这话是一个矮小的妇人说的。

众人都被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连陈妇都笑着去扯那小妇人的脸颊,道:“每回就数你吃的最多,如今也不是闹饥荒那几年了,你还改不了抢食的习惯,今夜若再抢,看我不拿口枷将你的嘴堵上。”

虞归晚站着看她们笑闹了一阵才带上廖姑离开,妙娘不一起,她要回虞宅告诉幼儿今晚虞姑娘要在家宴请获胜的队伍,要叫人去村后的牧场牵几头肥羊过来宰杀。

廖姑抱着虞归晚送她的布老虎,骑着一匹矮脚马出村,疑惑道:“师傅,咱们不回家要去哪啊?”

虞归晚出门时坐的马车,常骑的那匹马也没有牵出来,如今也只能跟廖姑一同骑这种矮脚的小马。

别看它们长得矮小,却很有耐力,很适合走险峻的山路。

这种矮脚马不属于北地的马种,关外也没有,是阎罗娘的商队从西南的小国拿雪花盐换来的。

千里迢迢带回北地,起初虞归晚还看不上,觉得没什么用,还是陶翁说这样的马适合走阎罗山那种险道,以前的滇族人就是用这种矮脚马走古道往外贩盐,她这才答应留下这些矮马。

带回来的矮脚马也不多,就二十匹,村民都拿它们当稀罕物看,平时就养在训练场附近的马厩,同北境军的军马是一起的,听说它们私下还打过架,草原马拿这些矮个子也没办法。

虞归晚骑着矮马,两条大长腿都掉到地面了,干脆盘腿坐着,也难为她用这个姿势都能在马背上坐得稳当。

“抓了几个人,还没来得及问话。”

她给了廖姑一只布老虎,还有一只是留给幼儿的。

已建成的土楼后面有个地窖,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小型的地牢,里头十分低矮狭窄,像一个个隔断的老鼠洞。

成人进去要全程弓着腰,里头也没有任何照明,进去要提着小灯笼,也只能照亮方寸。

被抓的人就关在这,不止是今天抓的,前些天也抓了好几个,扔在地牢里不见天日,每日一碗水半个发酸的窝窝头,只是给他们吊着一口气,别死了而已。

看守地牢的人每日有轮值,哪个心情不好了都可以进去踹两脚里面的人。

反正这些进来的都不可能活着出去的,现在不让他们死是因为还有用,真以为说出背后的主子就能活命?想什么呢,虞统领的刀可是很利的,随时准备给这些人割喉放血。

今日抓的两个还没有关进地牢,而是暂且绑在土楼的刑室,虞归晚到之前已有人审讯过他们,得出的消息跟先前他们同虞归晚说的无二致。

刑室的手段可不是抽几下鞭子这么简单,来这的人不死都要脱层皮,这两人以为自己交代了就能少受些罪,没想到还是没逃过,如今也只能哭爹喊娘的求饶。

两人看着都没有受太多外伤,可神色却萎靡虚弱,脸苍白得像纸,说话都费劲。

“景宁侯想要盐矿和造纸坊,我们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再没别的,我们也不求活命,只求死个痛快。”

虞归晚坐在室内唯一那把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颜色鲜红艳丽的裙裤半遮半掩着那双千层底绣花鞋。

为了绣上头的花样,幼儿可是连手指头都扎破了好几回。

虞归晚单手支着额头,怀里抱一只圆滚滚很憨厚的布老虎,纱衣的宽袖将布老虎的眼睛挡住,似是不想让它看见刑室里头的场景。

她问道:“你们总共来了几个人,雪花盐又是谁告诉你们的。”

其中一人已支撑不住晕过去,另一人也昏昏沉沉,眼前发黑,耳朵嗡嗡响,张了口却没法发出声音。

无需虞归晚出声,立即有人提起墙角的那桶盐水往他们头上浇。

“啊!”

两人硬生生被密密麻麻针刺般的疼给疼醒,他们是没挨鞭子,可身上却有无数个细小的伤口,盐水渗进去的滋味可不好受。

心知今天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说了兴许还能死个痛快。

他们忍着疼断断续续交代:“我们都是分开行动的,并不知晓其他人的动向,日常也不联系,若有事也都是我们顶上的头头去说,与我们不相干,到底来了多少人我们确实不知,雪花盐是从商旅口中打探来的。”

虞归晚就是问,至于他们说不说,抑或说的是否属实都不太重要,她留着两人的性命为的也不是获知那个跟自己八杆子打不着的景宁侯的消息。

“我送你们回麒麟城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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