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弄错了前提？

苏晋仔细一想，疑问：“宫中必定已经戒备森严，于公公你如何逃得出来？”

“是卫将军暗中相助！卫将军假意向周汉霄投诚，但周汉霄并未完全相信。”

苏晋点头，确定卫如墨可信。

“可……王爷追寻掳走神女的刺客而去，下落不明，于公公你要如何去找？”

“皇上和王爷暗中有联络，但也只是知道王爷南下去了，皇上叮嘱奴才，要离开月都切莫走南门，即便被发现了，也不至于泄露王爷的行踪！”

缓口气，于公公继续说：“如今周汉霄最大的克星就是王爷，他已控制了凤王府，派人追杀，只要王爷一死，他便可再无顾忌，谋夺皇位！”

“这个老匹夫！”苏晋骂了一句，迅速冷静，“于公公，末将定助你一臂之力！”

于公公千恩万谢。

绕了个大弯，苏晋把于公公从西城门外送到了南城门外的官道。

但官道大路是不能走的了，于公公抄了小路，辞别了苏晋，披星戴月地赶路南下。

苏晋绕回城西，发现大批追查而来的禁军，领头的除了卫如墨，还有周诚。

苏晋悄然混在京督军中，半个字没有。

禁军什么也没发现，周诚愤愤然下令：“撤！”

临走之际，苏晋悄悄抬头给了卫如墨一个眼神，卫如墨稍稍点头，已然会意。

丞相府，周汉霄雷霆大怒，用力一拍桌子。

“区区一个太监都能让他给跑了？”

卫如墨站在一旁不作声，周诚忙解释：“孩儿一路追查，那阉人定是从西城门离开了！”

“如今人已经跑了，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周汉霄一屁股坐下，冷静想了想，“为今之计，只有赶在于公公之前找到凤微眠，只要他死了，本相便可无后顾之忧了！”

一直没说话的卫如墨眉头微蹙。

周汉霄还未相信他，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不知道卫将军，有何良策？”

卫如墨淡定一拱手：“丞相放心，末将即刻带兵往城西去追，即便找不到凤王，也能追回那太监。”

“哼。”周汉霄冷笑，罢了罢手，“要追，也不是往城西去追。”

卫如墨诧异：“丞相大人的意思是……”

“前些时日，姬长笙和玉无尘请旨离开月都，说是要去各地游历，实则是为了找寻神女下落，他们可不是往城西去的。”

卫如墨眸色微凛。

“爹的意思是……”周诚领会到了，“那阉人未必知道凤王下落，若是知道，更加不会如此直接就朝那方向逃去？所以朝西边追，定然是错的！”

周汉霄点头，森森地笑：“姬长笙如此在意神女，玉无尘更不是可以小觑之人，他们定然是有把握才会去追，咱们跟着他们，定能有消息！”

想了想，卫如墨拱手问：“那不知太子……去了何处？”

周汉霄捋捋须，眯着阴森的双眼：“南下！”

卫如墨会意：“末将即刻去追！”

“慢着！”周汉霄叫住他，叮嘱，“切记，朝中之事，绝不可让姬长笙和玉无尘知道！”

“是。”

卫如墨点点头，转身离开，眼底一片肃杀。

待他走后，周汉霄沉沉地吩咐周诚：“跟着他。”

周诚会意：“是！爹！”

*

晨光微熹，言灵鸟儿扑着翅膀带来消息，飞进山腰一座道观，停在院中玉无尘的石案上。

玉无尘轻抚鸟羽，取下竹筒展开字条，只有寥寥五个字：朝中有异动。

玉无尘眸一眯，脸色沉了下去，拿起石案上的笔，迅速写下两个字：细查。

言灵鸟带着新的信笺飞走，玉无尘陷入了深思。

姬长笙从屋子里出来，身旁是道观住持凌霄子。

看见迎松树下的玉无尘，姬长笙跟凌霄子道别，凌霄子提着拂尘去了别处。

姬长笙过来，玉无尘起身拱手：“殿下。”

姬长笙罢罢手，在他对面坐下，单刀直入：“一会儿便启程，我们不能耽误工夫。”

玉无尘点头表示赞同，姬长笙却皱眉头：“虽说是南下，可究竟该走哪条路才是？”

听罢，玉无尘淡淡一笑，不慌不忙：“殿下莫急。”

吩咐侍从拿来地图，展开，玉无尘折扇在南方画了个圈。

“殿下细看，南下的话，凤微眠最有可能在哪儿？”

观察地图半响，姬长笙没看出端倪，无奈地摇头。

玉无尘再笑：“也不怪殿下没有头绪，只是殿下弄错了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