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绝不简单 - 殿下他有读心术 - 杰歌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060.绝不简单

060.绝不简单

燕王猛地转头瞪着沈青:“你敢欺瞒朕!”

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燕王的怒气,而沈渊也非常清楚,父皇固然气愤当年沈青推沈宣落水,可父皇最气的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沈青对他的欺骗。这是对他父权和皇权的不敬。

沈青心下惶恐至极,绞尽脑汁地想着究竟还能怎么替自己辩解。

沈渊看时机差不多了,噗通一声跪下来,在父皇对他发怒之前先主动认错:“父皇息怒!此事儿臣亦有过失,儿臣顾及兄弟之情,且想着自己与二弟一母同胞,就是替他承担这份罪责也无妨,由儿臣受罚一样也算是给三弟一个交代。且儿臣当时也是希望能尽快解决这件事不让父皇忧心。今日儿臣一时心伤重提此事,是儿臣没有考虑周全,请父皇降罪。”

沈渊非常清楚,以父皇自私到极点的性格,在责怪完沈青之后矛头一定会指向他,他先自己认错才能避免被盛怒之下的父皇重罚。

燕王哼了一声,“你是考虑不周,罚奉一个月!日后不得再以任何理由瞒朕任何事!”

沈渊:“是,儿臣谨记。”

燕王:“起来吧!”

“收拾”完了沈渊,燕王又看向沈青和沈宣,先是目光冰冷地看了一眼沈青,又转头瞪着沈宣:“既然你很清楚是谁推的你,那当初你皇兄站出来顶罪时你为何不说?”

沈宣赶紧跪下辩解:“父皇!是、是因为儿臣明白皇长兄这般做也是为了二皇兄,儿臣虽然气愤二皇兄所为,可也感动于皇长兄能为二皇兄做到这般地步,所以就想着既然皇长兄已经认下了,儿臣就算委屈自己,当是成全皇长兄和二皇兄的兄弟之谊。”

燕王冷笑着哼了一声,他这时候可没有被“父子之情”蒙了眼,心中自是清楚,当初沈宣之所以选择不吭声,当然是因为觉得沈渊做为皇长子的威胁还不小,能借这件事扳倒沈渊也不亏。被贬长门行宫,三年时间让沈渊彻底远离朝堂,三公九卿中无半点人脉,嫡长子的身份成了笑话,

现在对沈宣最有威胁的变成了沈青,沈宣自然乐意说明当年真相。

一次落水想要扳倒两位皇子,沈宣这水落得可真值得啊!

什么事情一旦涉及到皇位之争,燕王的关注重点就不会只放在事件本身上。

旁边的秦敬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沈渊,将手里最后一份口供递给燕王。

“陛下,这是二皇子府上那位曾经往卢奇家中送银两的队正的妻子的口供。虽然那队正咬死了说自己是和卢奇的妻子有染才会送银子过去,但他妻子却说丈夫之前就让她去打听过卢奇妻子怀孕的情况。天底下哪有奸夫让自己的妻子去打听偷情的外室的情况?所以微臣基本可以断定,那队正给卢奇的妻子送去那么多银两就是为了补偿和封口。”

秦敬几句话将众人注意力重新拉回了卢奇事件上。

燕王草草看了几眼口供,直接砸在沈青身上:“逆子!你看看!你还有何话说!”

沈青捡起口供看了几行,啪的一声合上:“父皇,兴许是他们夫妻不合,那妇人就借此机会陷害!”

燕王冷笑:“听听你这蹩脚的理由,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滚回你的皇子府去!禁足半年,不许参议朝政!罚奉一年!”

听到只是这样的结果,沈宣不满意了:“父皇,二皇兄涉嫌杀害皇长兄还嫁祸给儿臣,且当年也是他推儿臣落水,难道就只是这样从轻处罚?都还远远不及当年皇长兄被贬长门行宫”

“放肆!你这是要做朕的主?”

燕王气得脸上一阵青白,沈宣不过脑子就说出来的话就像揭下了最后的遮羞布,赤条条地显示出当年他对沈渊的处罚极重,远远超过了正常的惩罚程度,身为父亲却在刻意打压自己的嫡长子。

沈宣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让父皇如此气愤,当下也不敢再多说。

但燕王的火气上来了,再想到三年前的事算得上沈青和沈宣达成了共同的“默契”,一起看着他严惩沈渊,等同于联手欺瞒,他就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再对比刚刚沈渊主动请罪,而到现在沈宣还不觉得自己有错,燕王更加认为是他这些年对沈宣的宠溺过了头,让沈宣对自己这个父皇失了该有的敬畏!

“沈宣,你欺瞒朕在先,不知悔改在后,这一次又在宫宴上闹,是朕对你过于宽松了,禁足三个月,期间一样不许议政,罚奉半年!”

没想到最后连自己都被罚禁足还不能议政,沈宣就像斗败的公鸡,说“儿臣领命”时脑袋都耷拉着。毫无天潢贵胄的形象。

从承乾殿出来,沈青阴着脸,沈宣丧着脸,两人对视一眼,都重重哼了一声后谁也不搭理谁,一前一后分开走。

至少今天这情况,他们连面上的功夫都不想做。

沈青原是想跟沈渊好好解释两句,可现在脑子里乱得很,一时间也想不到好的说辞,未免多说多错,还是先别开口,等回去后好好想想该怎么修复跟沈渊的关系。

沈渊看着前面步履匆匆的沈青,丝毫不觉得意外,沈青就是这样,遇到自己觉得难以面对的问题时从来不会第一时间解决,都是先拖着。要不拖到事情自己结束,要不拖到别人给想办法解决。

秦敬看着闲庭散步一般走在侧后方的沈渊,放慢了脚步,直到跟沈渊并排。

沈渊转头:“秦大人有何指教?”

秦敬似是习惯性地勾着嘴角:“王爷今日委屈了。”

沈渊微笑:“秦大人何出此言?”

秦敬:“不说别的,当年王爷替二皇子扛下罪责,就被贬长门行宫三年,如今事情真相大白,二皇子身上还多了刺杀陷害的罪名,却也只是被禁足半年加罚奉而已。比起当年王爷所受之苦真正是九牛一毛!”

沈渊扬眉,笑意清浅:“秦大人是一刻也不想闲下来啊!”

秦敬歪头:“王爷这是何意?”

沈渊:“秦大人刚刚这番说辞可不就是在引导本王觉得父皇处事不公,对父皇心生怨愤,若本王出言不逊,秦大人这般忠心父皇,定是要将本王的”不敬之言”告知父皇,再查查本王有没有其他大逆不道之举,最好能将我瑾王府直接端了,这样直到年底秦大人都不会闲得无聊了。”

秦敬哈哈大笑:“王爷这话就是误会下官了,下官忠于陛下,一心为陛下办事,但朝堂上若能风平浪静,陛下省心,下官自然更加乐得清闲。”

沈渊以拳抵唇咳嗽两声,苍白的脸上挂着稍显无力的微笑,看起来脆弱又无害:“有秦大人效忠父皇,为朝廷荡清奸佞,父皇自然高枕无忧。”此时已经行至宫门口,沈渊在南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本王就先行一步了,告辞。”

看着沈渊的马车远去,秦敬眯起锐利的眼眸。

莫风牵着马走到秦敬身边:“大人,您怎么一直盯着瑾王看?”

做为秦敬的得力助手,莫风多数时候都会跟在秦敬身边。

秦敬:“你觉得瑾王是个怎样的人?”

莫风看着已经快要消失在视线中的朴素马车,想了想说道:“挺可惜的,属下还记得当年未被贬至长门行宫的皇长子是那般出众,即使身体不好都难掩意气风发。大人让属下多读书,属下见书中有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当真觉得这位皇长子就是如此的。只可惜,三年行宫归来,不但被排挤出了政治中心,属下瞧着瑾王这身子骨更是远不如从前了。”

秦敬:“所以你觉得瑾王处在弱势?”

“啊!”莫风点头,“这不是一目了然的吗?”

秦敬回想起刚刚在承乾殿的情景,嘴角一勾:“三个皇子同处一殿,就只有他能在陛下面前坐着,单从这点看,这位皇长子就不是简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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