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45章
第45章第45章
夜姝想了想,又觉得不妥,直接将人打晕,又挥手用鬼气化作四根锁链,将其四肢全部锁住,链条的另一端牢牢地钉在岩壁上,链条收紧,一扯,那原本端坐的白衣男子便面朝上,呈大字躺在地上。
夜姝对那呆愣住的傀儡道:“扒开衣服,继续给我挖。”
衣衫剥落,露出如玉肌肤。
傀儡却毫不手软,一刀一刀,划破血肉。
白衣蒙尘,仙人受辱。
夜姝死死的盯着沈奉雪的胸口,手指激动到微微颤抖,眼见傀儡手里的刀刃一下一下的划破血肉,就要露出那鲜活的心脏,沈奉雪身上骤然涌出一股魔气,慢慢汇聚成缥缈的人型,长眉凤眼,凌厉霸道,将那傀儡一掌拍成飞灰。
轻擡眉眼,睨向夜姝,薄唇微启:“简直,不知所谓。”
竟敢如此!竟敢如此!!
擡手,便是一股凌厉的魔气,直直袭向夜姝。
躲闪不及,夜姝双手结印,拼力抵抗,却仍被掀翻在地,闷闷的呕出一滩血来,她有些难以置信,单手捂着胸口扶着岩壁站起来,待看清那迷雾般汇聚成的人,缓过神来缓缓勾唇笑了。
聚魂灯,果然在他体内。
怪不得她寻遍天地,问遍妖魔,却依旧一无所获。
“不知所谓?”夜姝垂脸低笑:“不知所谓的可不是我。”
人影皱眉,身影魔气越发浓郁,擡手便又是一击,气势力量比之方才有过无不及,足以将其碾做飞灰,洞内乱石飞坠,一阵混乱过后,却见夜姝分毫未伤。
那个阿木的男子,竟以身为盾,挡在了夜姝面前。
那魔气有多霸道,夜姝是知晓的,第一次负伤,是她没有防备,竟不知沈奉雪身上还有夙夜的一抹神识,猝不及防才被掀翻在地,方才她既然敢激怒他,便也是有九成的把握在,不过一抹神识,何须怕他。
却不料竟被那木头给护在了身后。
那木头此刻奄奄一息,浑身是血,却仍担忧的看向她,夜姝却微微眯起了眼,怒道:“你来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阿木眼神迷茫了一瞬,似是不明白她为何生气,却听话的费力要站起来,试了几次,仍是站不起来,腿脚应该是断了,可是他此刻根本感受不到疼。
夜姝见此更是不耐,“真是废物。”
总是不好好呆着,总是破坏她亲手雕琢好的皮囊。
若不是聚魂灯未到手,她恨不得现在就亲手了结了他,简直是丢人现眼。
而此时,趁两人纠葛,那抹从沈奉雪胸口涌出来的神识,转过身看向地上的人,见此光景,周身魔气更是张牙舞爪起来,弯下腰,想要拾起衣衫,手指却直接穿了过去,触碰不到。
嘴角紧紧的抿住,将锁链毁去,又轻轻挥了挥手,魔气卷着衣衫轻轻覆盖在男子身上。
夜姝将阿木打包扔给一旁的傀儡,冷声喝到:“带回去,下次再看不住他,不如把你直接碾碎。”
一群废物。
还是得靠自己。
“你这么生气作甚,那聚魂灯他用了这么久,也合该让给别人用一下,这聚魂灯,可不是他的私有物。”夜姝见夙夜生气,觉得颇为好笑,“都说清微尊者自百年前那场大战之后,便修为大跌,一天不如一天,前些日子来我夜府,真真是令我大为诧异,竟是只有这般修为,连我那废物弟弟都不如。”
她继续道:“我还以为是故意藏拙,留了什么后招,想要伤我一个措手不及,故还特意留上了半个月来试探,没成想竟然当真落魄至此,连一个傀儡都对付不了,任我宰割。”
神识身影微闪,瞬间到了夜姝面前,伸手想要掐住她的脖颈,夜姝已有防备,错身躲开,呵呵一笑,“我还没说完呢,魔尊急什么。”
神识不耐:“区区蝼蚁,也敢在本尊面前张狂。”
夜姝心中觉得好笑,竟还觉自己天下第一,世上无二,百年虽短,却也非往昔,这魔尊,今日陨落于此,也是命中注定。
心中不屑,面上便显了出来,夜姝毫不掩饰,讥讽道:“你心疼你那心上人,却不想想他为何会沦落至此,若不是你寄宿在他体内,利用聚魂灯将其灵力转化成魔气供你滋长,何来你的今天,何来他的今天。”
夜姝敛了面上表情,一字一句道:“罪魁祸首,不正是你么,魔尊,夙夜。”
见神识申请微动,夜姝又道:“你还不知吧,这百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下山,想知道原因么?”
神识看向她。
夜姝却不说了,勾着嘴角一幅等人求的模样。
神识发怒,夜姝才缓了缓脸色,道:“你过来些,我告诉你。”
知她有诈,犹豫了片刻,却还是冷着脸飘过去了几步,冷冷道:“说。”
夜姝低头抿唇一笑,款款走向那人几步,轻声细语道:“自然是……”
神识皱眉。
夜姝猛地擡头,周身鬼气环绕,而那面容竟是沈奉雪的脸庞。
那面容神色狰狞,鬼气更衬的可怖,一字一句说着诛心之言:“自然是因为你,因你,我被世人嘲讽百年,修为被毁,尊荣不在,成为整个三界的笑话。”
“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你什么还要出现,你当年,怎么不死个干净!”
神识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你,恨我?”
“是,我恨你!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百年前,你就该死了。”
封魔印牢牢困住神识,在封印中饱受灼烈之痛,那抹残存的神识却疯了般呢喃:“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夜姝顶着沈奉雪的站在阵外,冷冷一笑,给予致命一击:“还有一件事,也一并告诉你了吧。”
“知道我为何会让我那好徒弟离开,独留自己一人在此么?是因为这是一个局。”夜姝呵呵一笑,身影变化成自己原来模样,好心道:“这是一个局啊,我跟你那心上人,一起联手打造的局,他演苦情戏,我做那狠心人,请君入瓮,如此这番,他便还是当年那不染纤尘高高在上的仙君,我也能达成所愿,你说这何乐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