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确认过眼神
这应该算是真正的死亡了,□□销毁，无人铭记。
在超级英雄之后，消亡的是超级反派,像是托马斯这样的无名小辈,反而是消亡的最晚的那一批。
这话似乎有些矛盾,毕竟按照他的说法，他明明应该已经忘记了那些人才对,而且如果他也消亡了,那么现在坐在他们面前要跟他们合作的人，难不成是鬼吗。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整个人被强制的抹去了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疼痛感，只是一种被切断某种联系后的无所归依。”
而托马斯会成为幸存者的原因他其实也说不准，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测：“在那一刻,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大喊超人。”
随后，托马斯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清醒,他所在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废的非常彻底，属于花草树木、就连微生物都没有留下的那种消灭干净。
按理说在那样一个环境下，普通人类压根无法存活，没有植物，代表着没有氧气，人没有氧气要怎么活啊。
可托马斯整个人都好像被“常理”遗忘了一样，他不呼吸不会死，不吃饭、不喝水也不会死,
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凝固在了一个活着的状态，但仅仅只是活着而已。
他受了伤还是会流血,不吃不喝不会死，但是会感到饥饿与口渴。
一个人带着满身的痛苦活在没有第二个生命的星球上，那种感觉是真的会将人给逼疯的。
“我跟他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的。”
好巧不巧的，幕后黑手的世界遭遇了同样的情况，更巧合的是，对方跟自己一样是唯一的幸存者，他们还都是彼此的同位体。
这种种巧合加在一起，都让人忍不住怀疑，dc是不是准备出一本以他们为主角的专刊。
“机缘巧合之下，我们来到了起源之墙，后来离开起源之墙后，我们遇到了那个人，那个真正主导一切的人。”
托马斯好像将一切都交代了，可实际上关键的地方全都是缺失的，比如说“机缘巧合来到了起源之墙”，到底是怎样的机缘巧合。
他们在起源之墙那里都经历了些什么，之后是怎么离开的，又是如何遇到“祂”的。
对方全都是一语带过，让人知道发生了这件事情，却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又到底是什么。
在托马斯提到起源之墙的时候，布鲁斯捕捉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黑色。
实际上，捕捉到这一点的显然不止他一个。
几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史蒂芬曾经说过的预言。
“只有一个人知道答案，他有着黑色的双眼……”
那个人会是托马斯吗？
看起来似乎很可能是，但对方这样自己送上门来，反而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会不会是什么误导选项。
轻易得到的总不会被珍惜，这话真的算是普遍运用的至理箴言了。
托马斯不知晓什么所谓的预言，但他注意到了其他人似有似无看向自己的眼神，他们的视线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集中在自己的眼睛上。
眼睛啊……
托马斯心中一紧，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脱离了掌控。
表面上他很好的隐藏住了那份不安，不明所以的回视众人：“你们在看什么？”
小布鲁斯注意到双方的交锋，眼中划过一抹思索，尽管按照托马斯的说法，他这次来就是充当吉祥物的——超级英雄同位体的身份以及主角的气运。
但小布鲁斯怎么可能真的当一个纯纯的吉祥物，他想要促成这场合作，救世的同时救托马斯，如果两者不能同时救……
理智上，拯救世界应该是最重要的。
但更感性的那一面，小布鲁斯其实更想要救托马斯。
人心一旦有了偏向，做事情就不免会带着偏心去出发。
他很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不理智，具体就表现在他在被托马斯叫停之后，一言不发。
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偏心之语，这对合作显然没有半分好处。
可是这些人的目光实在是古怪，托马斯的反应也很不对劲。
回答托马斯问题的人是蝙蝠侠，他很蝙蝠侠，又很不蝙蝠侠的直接问道：“你的眼睛里有什么？”
这问题问的指向性实在明显，在绝大多数人还在思考对方是不是预言中所说的那个人时，蝙蝠侠已经将进展发展为揭穿全部真相前的最后一步了。
同为侦探的夏洛克在这方面显然要比对方慢一些，这份慢不是能力上的差别，而是世界观的不同。
对待那些神秘莫测的力量，显然处于相对真正科学世界的夏洛克比不上蝙蝠侠敏锐。
蝙蝠侠这一问算是直接跳过了那些可以混淆视听的部分，直指关键点，让人想要含糊过去都不行。
托马斯有想过蝙蝠侠能够猜出来，毕竟那是蝙蝠侠，可他没有想到对方猜的那么快，那么准，一猜就猜中了他眼睛的异常并非什么特殊力量，而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明明对方没有任何证据，可却说的那样笃定。
布鲁斯是怎么猜出来的，托马斯并不清楚，但如果莱克斯·卢瑟也在这里，他倒是可以给他们讲解一下。
原因很简单，他们调查平行宇宙的时候得到了些许线索罢了。
虽然那些证据并不能直接得到这个结论，但是一连串的事情组合到一起，得到结论对一位世界级侦探而言困难吗？
按照正义联盟的“救助”范围来看，蝙蝠侠都能称得上是太阳系级、宇宙级侦探了。
人家已经问到这个份上了，托马斯自然不会故作不懂，也不会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