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询问陆杉
把叶音送去短训中心之后，程修便离开了。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去刑警大队上班，而是去了陆杉工作的影楼。
去的原因很简单，一来是确保他最近一段时间的安全，二来也是要询问一下他的记忆中是否存在叶音所缺少的记忆断层。
虽然案件已经十分艰难地进行到这一步了，但是程修掌握的信息还是不够，所以才常常会有吃力和被动的感觉。
因此他必须尽可能地先穷尽自己已经争取到的叶音和陆杉脑海中的叶灵的记忆。
“小张，你帮我照顾一下这两位贵宾。我有点私事要处理。”陆杉把自己手头接待来拍婚纱照的顾客的工作临时交给了助手，今天他一定要好好招待一下程修，毕竟两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程哥，你跟我来。”陆杉一边说着，一边职业习惯般地对程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带着程修去了三楼的vip会客厅。
这里的装修和装饰十分华贵典雅，进到这里，竟然有一种参观欧洲宫殿般的感觉。
“陆杉，还真别说，你这里的生意真是不错。”程修笑了笑。
“没有没有，”陆杉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给程修作了个揖“如果不是程哥救了我，一直找人罩着我，我哪能活到现在？还说什么做生意呢，说不定早就自杀了。”
程修嘴角微微一扬“好了好了，咱们兄弟之间用不着来这种虚的。”
程修这句话的本意是想要陆杉能够把自己状态放下来，用最最自然和舒适的方式和自己交流。
像刚才陆杉口中的寒暄和客套，程修作为一个在体制当中的刑警来说是常常听到的，他并不喜欢看到别人一个个迎合、吹嘘自己的表情，也更不愿意听到别人把自己捧得高高在上。
因为不论是谁，只要在人际相处中，如果有一方把另一方捧得过高了，那么这种不平衡的关系和状态中就会出现一种不平衡的感觉，其中也会包含有很多的隐瞒和欺骗。
程修今天来就是要来询问他一些信息的，因此他并不想要听到陆杉近似于“拍马屁”的客套和寒暄。
但是听程修这样说，陆杉却露出了一副被冤枉的表情“程哥，我可不是在碰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好吧，你说是就是。
程修点头笑了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分辨什么。或许像陆杉这样的艺术家表达内心情感和想法的方式都比较热烈和直接，和严肃的刑警不太一样吧。
“陆杉，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发生？保护你的那两个警察怎么样？他们都还好吗？”程修问道。
陆杉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放心吧程哥，我这里一切都好，你派来保护我的那两个哥们儿也特别给力，特别好。现在他们还在跟我学摄影呢！”
“真不错，我们的人送到你这里来救等于是在上艺术进修班了。”程修玩笑道。
两人互相寒暄了一阵，程修看陆杉的精神状态和情绪水平还不错，于是便切入了正题。
“陆杉，其实我今天来除了看望你，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通常来说，如果希望他人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比起用命令的口吻，倒不如用请求的口吻。虽然最终的效果都是一样的，但是后者更能够激起对方的主动性。
“程哥，还说什么帮不帮忙的，有事你就说，我一定当仁不让。”陆杉一脸认真道。
程修微微一笑“是这样的，最近在办案的时候遇到了一些信息方面的缺失，案件进展不下去了，所以想来问问你。”
“是关于哪方面的信息呢？叶灵的记忆吗？”陆杉问道。
程修点头“没错。”
“还记得之前跟你提起过的叶灵曾经居住的那所别墅吗？我从别的受害者那里得知，别墅里还有一个叶灵的私人小型实验室，关于那个实验室的信息，你知道多少？”
“实验室？”陆杉眨了眨眼睛，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之前他的确和程修讨论过关于叶灵曾经居住的那所别墅的事情，但是自己却完全没有想起来“实验室”这么一茬。
其实人类的记忆就是这样，就算脑海中储存着百分之百的记忆，自己也几乎不可能调取出全部的记忆，如果没有一些外部信息的刺激，很难将相似电位元的记忆信息吸引调动出来。
而听到程修说出“实验室”三个字的时候，陆杉脑海中属于叶灵的记忆碎片便开始渐渐翻滚了起来，越转越快。
一时间，实验室的整体布局、里面存放的仪器设备、药品，包括实验记录等便都在陆杉的眼前一一闪过。
“没错，是有这么一件实验室，安置在别墅顶层上面的阁楼里。”陆杉一边调取着相关的记忆，一边快速地把匆匆闪过的记忆碎片全部抓住，然后及时表述出来。好似生怕自己的语速慢下来就会错过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似的。
“叶灵曾经在那里做过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实验，绝大部分都是关于化学和药物的实验，毕竟这个才是她的主攻方向。”
程修微微蹙眉，虽然陆杉提供了很多关于实验室的具体信息，但是这些信息好像都与记忆实验无关“也就是说，叶灵在别墅里的那件实验室对于现在记忆实验的案子基本上没有什么帮助对吗？”
陆杉无奈地耸了耸肩“也可以这么说吧，叶灵研究记忆实验主要是在郑氏家族的研究室里。不过她私人的实验室里倒是存有一些记忆实验会用到的药品。”
“药品？”
程修不解，按照他自己的理解，记忆实验的大概情况应该就是给人的头上带一个类似于帽子的设备，然后把脑神经中的记忆信息提取出来，转换到计算机中进行编码，再输出到另外的载体当中去。
这个过程会用到什么药品呢？
忽然，程修产生了一个想法——会不会是那些作为记忆载体的胶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