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4章不堪一击

全场死寂，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滞的站在原地，看着那破碎的石墙。

唯有达至剑势的力量，才能够轰击破碎的石墙，在楚牧的剑气之下，竟然直接就碎去了，干脆简单，如同毫不费力，便是林牧尘都彻底呆住。

“我看到的，不是真的吧？”

“幻觉，一定是幻觉。”

“一剑，他一剑就将石墙破碎了，而且，并未动用剑势之力，这怎么可能！”

众人发出惊呼，太过不可思议，掌握水月剑势，能够如同林牧尘那般，破开石墙，寻找到破绽，饶是如此，也需要林牧尘拼尽全力。

然而，楚牧并非如此。

他以风之极，强势破开，完全是以剑气锋芒，冲击而过。

没有任何的取巧。

让所有人都心神震撼，他们呆呆的看着楚牧，原本嘲讽的话语，如鲠在喉。

原来他不是在空口大话，而是真的，拥有这样的实力，从始至终，楚牧都不曾将林牧尘，当做对手，视他如跳梁小丑，从来不曾正视过他。

林牧尘脸色铁青，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他指着楚牧，心头已经没有原本的轻视，双目眯起，杀机爆涌，一步迈出，剑气当空，同样是剑修，水月剑势，笼罩而来。

剑气如水，连绵无尽。

他的剑，划过玄妙的轨迹，掌握了水流的势，横扫而来，带着阴柔缠绵的力量，空气扭曲震动，虽然这种剑势，很取巧，然而不可否认，这同样是玄妙剑势。

一经施展，威力无匹。

“不过是运气好而已，楚牧，正面交战，我同样能够碾压你，给我死。”林牧尘双目通红，剑气迸发，他身形挺近，直接斩向楚牧所在。

水月剑势划出玄妙轨迹。

长空震颤，原本沉寂的洞府内，再度喧哗起来。

“动手了！”

“两个凡榜高手交战，领悟力，无法看出高低，不知道，谁的战力，更加的强大。”

“归元大圆满，对战后期，楚牧还能够如同先前那般吗？”

众人惊叹出声，再也没有人，轻易的落下定论，楚牧给他们的震撼，太过铭心刻骨，以自身领悟的风之极，就能够强行破碎，剑势之力才能够轰碎的石墙。

他们发现，自身，好似太过低估这个，凡榜三十六的昔日剑峰掌峰！

剑光闪烁，照亮整个剑山洞府。

“楚牧，我境界远胜于你，你我的排名，不过相差四名而已，你必然会死在我的剑下，踩着你的尸体，我会登榜而上，成为真正的强者！”

林牧尘冷冽开口。

他所有的自负与倨傲，全部倾诉在手中长剑。

天赋资质，身为青云剑山大弟子，他自认不会弱于任何人，在遇到楚牧之前，对于剑道的领悟力，他也自信，无人能够与之比肩。

在青云剑山是如此，在其外的天地，同样如此。

然而楚牧先前，无疑给了他重重一击，一巴掌打碎了他的无敌梦，使得他恼羞成怒，想要依仗自身的境界，强压楚牧，将之斩于剑下！

“死！”

他双目冰冷，弹指间，长剑已经将近楚牧身前。

看到楚牧不动，自他的嘴角，流露出残忍的笑意，好似下一刻已经见到，楚牧横尸当场的景象。

“你真的不配用剑。”

剑气临身，楚牧摇头轻叹，他一步迈出，‘灭神指’点出，指尖所在一个旋涡出现，直接点在长剑之上，长驱直入，一股庞大的剑气杀机，轰隆而至，将林牧尘的身躯，撞飞出去，狠狠的砸在墙壁之上，方才止住。

“剑者，一往无前，唯有心中有剑，剑心通明，才能称作剑修。”

“剑者，浩然正大，唯有剑意通达，锋芒刚毅，才能称作剑修。”

“剑者，睥睨纵横，唯有以身为剑，如驱臂指，才能称作剑修。”

“当你抛弃自身的剑道，宁愿选择取巧而来的剑势，作为最强攻伐，直面于我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剑法，剑技，剑心，无论哪一种，你都输得彻彻底底！”

楚牧抬眸，字句如山，字字诛心。

他探手而出，以手作剑，剑气迸发而出，拔剑术一声轻鸣，凌冽的剑气，在林牧尘的身前，划出一道沟壑，宛如鸿沟，好似天蛰，那是他心中，永远无法跨过去的山岳。

剑心破碎。

他的剑同样碎去。

“我输了。”林牧尘跪倒在地，整个人瘫软下去，气机都絮乱起来。

他知道，自己此生，若是走不出楚牧给他划出的界限，那么，他这辈子的剑道之路，就永远也无法进步了，他，不配用剑！

正如楚牧所言。

当他抛弃自身苦修的剑道，而选择那取巧而来的水月剑势时，他就已经输了，永无翻身的可能。

“我不杀你，此刻的你，不值得我拔剑。”楚牧摇头。

他不再多看林牧尘一眼，走向中央道台。